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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怕被慕宁听见,“阿稚?”

慕稚压抑着哭声,“呃……嗯。”

“我转过来了?”

吸鼻子的声音。

廖松琴飞快地转过身,来到慕稚身边,“哪里痛?”

他视线不由自主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定在腰部以下的位置。

慕稚哭得脸皱起来,“我……我动不了。”

感觉太强烈了,从最初的刺痛到如今的麻,慕稚甚至觉得腰以下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有烧成浆糊的大脑。

大概是吸气时牵动了神经,他浑身一颤,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呆愣,随后眼泪又来势汹汹地溢出来,他对着贴上来的廖松琴道,“讨厌你……讨厌啊!”

廖松琴颇有些手足无措,从后搂住他,“我抱着你,放松,腰软一点。”

如果有力气,慕稚一定会骂,软了他还怎么憋得住?但他哭得缺氧,小腹阵阵地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子腾空,廖松琴从后抱住他,托着膝弯。

格纹裤很容易剥离,廖松琴一手把它推上去,松垮地挂在脚踝。

他分开慕稚的膝盖。

……

粉色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廖松琴脖颈自主转动,又看了眼。

他脑后神经突突跳动,血液逆流,僵直地移开视线。

淋浴房空无一物,他想:粉色的。

大脑一片空茫,廖松琴怀里的人火热又柔软,他眼前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喉头滚动,牙都快咬碎了,才没有盯着看。

慕稚憋得太久了,最开始还做不到。

他隐忍着,哄,“放松,放松一点。”

宽大的手动了动,揉着腰腹。

哄到后来,廖松琴索性在他耳边吹口哨。

廖松琴庆幸慕稚此时不清醒,他手臂默默用力,将慕稚往前抱了抱,隔开两人。

如果是平时,这么硌着对方,慕稚早就要面红耳赤说他是色情狂了。

慕稚心里好像总觉得他色。

廖松琴也不想频频失态,在慕稚面前,他也是会感到羞耻的。

可慕稚真的,太色了。

怎么会有人从眼尾小痣到粉色的……都这么让人疯狂。

廖松琴想到新洲那晚,当时灯光昏暗,他伸了手,狂乱又酸楚地旁观慕稚的情动,猜想着今夜入梦的是谁,到底还有没有他廖松琴的位置。

慕稚那声青涩的“帮你”响在耳畔时,廖松琴甚至有些恐惧。

恐惧自己给慕稚带去伤害,也害怕他在自己揭开假面时选择逃离。

随着身体水分的流逝,脑子里进的水好像也一起空了。

慕稚沉默地穿好裤子,和廖松琴呈对角站在厕所内。

门外没了动静,

慕稚开口,还带了点哭腔,“忘掉。”

单看这两个字,还以为是多冷酷的人才能说出的话,廖松琴看他羞耻得红晕蔓延到脖颈,都有些怕他下一秒晕过去。

“好的。”廖松琴非常配合地回答。

等慕稚缓过来一点,他接着道,“但我有个要求。”

“?”愤怒而控诉的视线刺了过来。

“我惹你不开心了,可以打我骂我,但别不理我。”

廖松琴嗓音低沉,像粘稠淌下的松脂,化成一颗色泽甜蜜的琥珀,他直视着慕稚:

“告诉我你的想法。让你快乐的事,我会学,让你讨厌的事,我不会再做。”

那如果我让你离我远一点呢。

慕稚唇瓣烧得干涩,他咬住下唇,咽下了到嘴的话。

因为那话并非他本意,也不是出自真心。到了今日,慕稚发现自己那颗不争气的心脏还是会为廖松琴的话狂跳,纵使他们都明白,如果再出现一个“陆隅”,廖松琴说的话就未必能做数。

良久,慕稚道,“你录下来。”

“好的。”

“出去就录。”

廖松琴掏手机,“现在就可以录。”

慕稚瞪了他一眼,“不要。如果做不到怎么办?”

“做不到就把我这个月的工资转给你。”

慕稚心头一跳,看过去,“什么?”

“开玩笑的。”廖松琴打量着他的神色,知道慕稚不喜欢这个惩罚,改口,“做不到就一周不能见你。”

“……”慕稚勉强松口,“一周好短。”

“不短。”

折腾了一通,两人终于回到卧室。

慕宁不见踪影,卧室明亮的光线下,廖松琴神色间的不适显露无疑。

慕稚摸了摸他额头,皱眉,“你还没吃药?”

“出来得急。”廖松琴拿出一板药,“有水吗?”

慕稚没多想,拿过床头的保温杯,“还有点。”

廖松琴垂眼拨出药片,锡箔纸发出响动,他接过杯子,仰头吞了药。

他的喉结很缓慢地动着,一口一口吞咽,把所剩无几的水喝完。不知是不是错觉,慕稚总觉得他脖颈上那几道红痕很像指印。

正要细看,廖松琴低下头,金属杯沿在光亮下晃了人眼。

慕稚想起这是他喝过的。

他莫名有些不自在,踌躇会儿,问,“你还能翻回去吗?”

廖松琴:“?”

“不是。”慕稚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你能悄悄溜走吗?”

“我是个病人,阿稚。”

廖松琴眼睫微垂,看起来十分虚弱,“而且,我很见不得人吗?”

“对不起。”慕稚先是虚心道歉,随后说,“可这是一个大变活人的问题,和能不能见人没关系。”

“……”

廖松琴沉默会儿,“那还不如这样。”

慕宁在厨房系着围裙煮粥,身后电话响个不停,他接起来,“我感冒了,有事明天再说。”

电话那头嘈杂地说着话,慕宁眉头皱起来,开了免提,“嗯?”

楼梯上似乎有动静,慕宁一边应付着下属的话,一边想扭头看过去。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慕总。”

慕宁身子顿住。

他拿着汤勺,语气平稳地回,“林助,什么事?”

慕稚胆战心惊地抓着楼梯扶手,看廖松琴一阵风似的去了玄关。

他站的位置能看清厨房全貌,期间慕宁差点回头,吓得慕稚狂冒冷汗。

好在有惊无险,慕稚蹑手蹑脚下楼,摸到玄关,刻意地咳嗽两声,拉开了门。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喊,“松琴哥哥。”

廖松琴尴尬地发出点响动,“欸。”

慕稚关上门。

他和廖松琴对视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是不是不该藏你?”

廖松琴面不改色,“没事,挺有意思的。”

“……”

“你终于来了,出事没?”慕宁穿着围裙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汤勺,“烧晕过去了?”

廖松琴没想到自己思索良久的烂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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