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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就没再关注手机,打算晚点集中处理。
他看了眼评论,明白过来,“这个啊……”
慕稚视线一转,对上廖松琴黑沉沉的眼眸,却又不打算好好解释了,“就是字面意思。”
廖松琴手指一紧,面上温和地笑了笑,“一定要去吗?”
“对的。”
“那我可不可以住你们隔壁,这样凡事能有个照应。”
“?”慕稚拒绝,“不行。”
“楼上呢?或者楼下。”
“也不行。”
廖松琴循循善诱,“阿稚,你第一次自己搬出去住,饭谁来做?我要是住在附近,到了饭点你来自提就行,省时又省力,好不好?”
“谁说我不会做饭了。”
慕稚身子往前倾,一副争论上头的模样,“看着菜谱学一学,有什么难的?”
廖松琴不说话了。
旁观这场开始得莫名其妙争执的慕宁:“呃……阿稚,这个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试一试就知道了。”
廖松琴往门框上一靠,咳嗽两声,很虚弱的样子,“我不舒服,想喝粥。”
“阿稚,你能做出来吗?”
慕稚“蹭”地站起来,“当然。”
他撩袖子,“你要喝什么粥?”
廖松琴说了个难度中等的,“香菇青菜粥。”
五分钟后,慕稚站在厨房里,面前是慕宁给他找出来的食材。
他盯着背后四只眼睛的注视,握着刀站了会儿,忍无可忍,“……能别看着我吗?”
慕宁:“怕你切到手。”
廖松琴:“了解,我们回避。”
他拽着满脸不解的慕宁去了客厅,留下厨房里跟着视频步骤一步步做的慕稚。
他把食材放到砂锅里,发了会儿呆。
怎么就开始煮粥了?
慕稚不是完全没做过饭,下碗面的水准还是有的。
只是煮粥还是头一回,脑子里又一片混乱,最后端出去时带了点焦味,他面色不虞,把碗放到坐在餐桌边的廖松琴面前。
“很好吃。”廖松琴宽大的手伸过来,揉了揉慕稚的脑袋。
“第一次做,有点瑕疵很正常,下次会做得更好。”
慕稚情绪冷却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闻言只能“嗯”。
慕宁偷偷去厨房盛了碗,正在小口品鉴,抬头,“你是同意阿稚搬出去住了?”
廖松琴放下勺子,磕出清脆的响,“看阿稚的意思。”
慕稚骑虎难下,只能说,“还没定下来。”
在慕宁盘问他房源信息前,慕稚钻进厨房,假装忙碌地洗起了碗。
身后廖松琴走进来,挽起衣袖,却没急着上手帮忙。
他看慕稚挤洗洁精,“知道该用多少泵吗?”
慕稚往小碗里挤了两泵,不太确定,“这些?”
廖松琴失笑,接过滑不溜丢的碗,放到水池里,先把塞子按下去,随后打开水龙头蓄了水,给慕稚看浮起来的白沫,“像不像棉花糖?”
哄小孩似的。
慕稚心里嘀咕,凑过去,“嗯。”
既然已经碰了水,廖松琴指挥慕稚把先前慕宁没来得及洗的碗也放进来,慕稚照做,站在一旁看他在白沫之下摸索,水珠在鼓起青筋的手臂上滑动,会闪光似的,晃得人眼疼。
廖松琴把碗洗干净,拽过慕稚滑溜溜的手,放到水龙头下细致地冲,指尖薄茧贴着指缝重重擦过去,让慕稚不适地抖了抖。
“会做饭只是独自生活的保障,不能代表什么,洗碗也是,你这么聪明,有心学的话,每一样都能学会。”
廖松琴拿过菜刀,在水流下冲洗着,“今天让你煮粥,只是想看看我们阿稚的决心。”
他说这话时没有看慕稚的眼睛,声音很温柔,像第一次见面时提起他行李那样,理所当然地希望慕稚轻松一些:“有我和慕宁在,这些事慢一点,晚一点,都没有关系。”
胸腔有酸涩感一闪而逝,慕稚揪住心口的衣料,很轻地呼了口气。
“知道了。”他垂下视线,盯着廖松琴裤管上的一处褶皱。
那瞬间,像是突然有什么东西砍断了温情,慕稚神色恢复如常,抬起眼,“反正,就算我搬出去,你也能轻易知道我的所有动态吧。”
空气里的微尘似乎都停止浮动。
廖松琴擦拭菜刀的动作顿住,刀光反射到脸上,使他的面容割裂成两部分,上半张脸无法辨析,下半张脸上笑容依旧,嘴角微微翘起。
他侧头,看着慕稚,轻轻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廖松琴:慢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
慕稚(揪着衣角):那你可不可以……别老想着,那个我。
廖松琴(微笑):不行哦。
章节序号有点问题,但不影响观看~也不会多扣费哦
第50章 大翻车
慕稚也不想把气氛弄得不愉快,光线明亮地照进厨房,原本是很温馨的画面,现在却成了冷色调劣质油画,干涩又凝滞,不会让人想看第二眼。
但他明白有些话必须说。
“慕宁在定位我,这我知道。”他上前一步,拨开菜刀,按住廖松琴手臂。
光影晃动间,慕稚直直望进廖松琴眼底,“你呢?”
“是定位,跟踪,还是监视?”
廖松琴那双好看的眼睛依旧沉静,他笑了笑,露出点不解,“怎么会这样想?”
慕稚手指一颤,有什么话立刻到了他嘴边,但这话背后代表的意味太重,让他没法立刻说出口。
“……是都有?”
手下的小臂肌肉紧绷起来,慕稚后撤一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廖松琴见他神色变化,立刻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慕稚抓着自己领口,面色在日光下纸一样苍白,“定位,跟踪,监视,哪一样不对,你可以反驳我。”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从廖松琴嘴里听到否定的话语,而廖松琴对他也总是模棱两可,只在某些事情上给予积极的肯定。
说话啊。
慕稚盯着他,细白的手指攥得发青,在心里祈求,反驳我啊,一样也好……反驳我。
廖松琴只是说,“对不起。”
“在哪里安了监控?”慕稚哆嗦着,他转身要走,撞到厨房移门上。
廖松琴下意识要扶,被慕稚挡开。
回身时他视线扫到某处,定了会儿,无力地笑起来,“果然是你。”
玄关上方空空如也,那台曾经在雨夜断电的监控不知所踪,只有被注视的感觉如跗骨之蛆,阴湿地盘桓在屋檐下。
什么慕宁给了权限,什么无意间点开,又是假的。
慕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他问,“还有多少东西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