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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遮掩。

慕宁能有好脸色才怪。

大概半小时后,慕宁提着四杯牛奶走了回来。

他先给了慕稚和廖松琴,廖松琴伸手拿的时候,慕宁重重“哼”了一声。

廖松琴:“谢谢,要毯子和枕头吗,我暂时不用。”

慕宁微微缓了脸色,“给阿稚吧。”

廖松琴似乎想说什么,挑了挑眉,沉默。

慕宁很快就知道这沉默背后是什么。

廖松琴靠着椅背,手微微抬起,好方便慕稚动作。

慕稚侧躺在他膝上。

“你不盖毯子吗?”慕稚把毯子边角搭到廖松琴腰上。

“盖的。”

廖松琴把他的毯子拉好,盖住臀部,又探身拿过自己那条,抖开,将两人一起罩了起来。

“这样灯光就不刺眼了吧。”廖松琴拨着慕稚的额发。

“嗯。”

对面的慕宁大声:“咳嗯!”

廖松琴:“你嗓子不舒服吗?”

“车里有润喉糖,”他并起腿,好让慕稚躺得更舒服些,“不知道登机前能不能拿到。”

慕宁:“……”

“谢谢。”他喝完了牛奶,“我是想说,在我面前还是不要太放肆了。”

廖松琴恍然,“抱歉。”

“但我们以前也这样。”他举例,“阿稚大一那会儿你在新洲附近出差,我们来找你,回国那天飞机延误,阿稚也是在我腿上睡觉的。”

慕稚掀开毯子,探出脑袋,“对呀对呀。”

慕宁深吸口气,“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廖松琴语气依旧和缓,“我只是想说,就算关系改变,我们的相处方式依旧和过去一样。”

他顿了顿,道:“你说是吧,大舅子。”

【?作者有话说】

慕宁:生气,等着廖松琴讨好。

廖松琴:(对慕稚)贴贴。

第75章 慕宁的重大失误

“大……”慕宁站起来,“大舅子?!”

他原地走了两圈,指着廖松琴,“你……”

“你”了半天,林初伸手拉了拉他衣角,“慕总。”

慕宁喘着粗气坐下。

慕稚裹着毯子,清楚地听到头顶廖松琴笑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十分正经,“或者我跟着阿稚一起叫你‘哥’也不是不行。”

慕宁深呼吸,“我有点想揍你了。”

廖松琴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日清晨,信号果然恢复了。

新闻铺天盖地推送而来,随意点进一篇,配图是街角的火光,闪烁的警灯,以及被冲破后严加把守的闸口。

慕稚记得那个街区,廖松琴昨天带他绕过的地方就是那里。

不远处忽然传来手机落地的声音,他看过去,慕宁已捡起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就按照这个规格。”电话那头的人大概与慕宁意见相左,他揉着眉心,语气逐渐不耐,“都这种时候了差那点钱吗?又不会少你们的工资。”

“先活下去再说,死了才什么都没了。”慕宁挂了电话。

他们此时坐在A6登机口等着登机,座椅之间依旧没有设立扶手。

夜间慕稚醒了一次,换廖松琴到他的腿上躺着。慕宁在对面看着,悄声邀请林初。

林初婉拒,直到破晓时他从噩梦中惊醒,慕宁又一次邀请,才躺了上去。

刚刚手机落地的时候林初就坐直了。

他问:“是旺里的人?”

“嗯。”慕宁随手递了水过去,“让他清点公司多余的物资,他推三阻四,我说从邻国调物资过来,不会让公司的人短缺东西,他又说这样做浪费钱,等着旺里官方分配就好。”

“是要分发给下城区吗?”

“对。”

“我昨天听下城区警方说有个基金会一直在运送物资,”林初在卫衣口袋里翻了翻,找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我问问。”

慕宁看着他拨号,“谁的号码?”

电话刚拨出就通了,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

林初对慕宁做了个手势,走到一边去通话。

慕稚看着他哥,在心里说,那个旺里警察的号码呗。

“哥,”他开口,“直接捐钱给基金会就可以了吗?”

慕宁回神,“是。”

“那我也捐一点。”

“哦?”慕宁嘴角有了笑意,“捐多少?”

“我实习到三月初,工资不用给我了,都捐掉。”

慕稚打开记账软件算起来,“压岁钱和去年的生活费还剩好多,我平时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也可以捐。”

屏幕亮度有点高,晃到了廖松琴的眼。廖松琴无意偷看,他正在给慕稚揉大腿。

慕稚说被他睡麻了。

偏偏还得顾忌着虎视眈眈的“大舅子”,廖松琴捏一会儿停一会儿,现在慕宁注意力集中在慕稚身上,显然就不能再捏了。

这一停顿,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落到慕稚屏幕上。

是个十分简约的记账软件,白色背景,黑色简笔画似的标着账目类别。

因此,白与黑之间那一栏红色极为显眼。

直到对话结束了,廖松琴还在思考,红色爱心所代表的账目是什么。

慕稚伸手拍他,“对吧?”

“什么?”

“你在开小差?”慕稚手依旧放在廖松琴腿上,“我说,你给了我创业基金,所以我身边是不缺钱的。”

“没错。”廖松琴顶着慕宁的视线,坐直了些。

登机前,廖松琴起身,对着慕宁晃了晃手机,“上个项目有进展了。”

慕宁没反应过来,“哪个?”

本就是个幌子,廖松琴没说话,向饮水机走去。

他停在拐角,默不作声打开手机上某份文件,递过去。

“干嘛,神神秘秘的。”慕宁蹙眉接过。

越往下看,他眉头蹙得越紧。

廖松琴在他肩上拍了拍,“我知道你不放心,如果我哪天出意外了,或者死得太早,这些东西都会留给慕稚。”

慕宁先是说,“就他妈差六岁,你能死多早?”

他又道,“这东西有法律效益吗?”

“不知道。”

慕宁:“?”

廖松琴笑着,“结婚以后就有了。”

“阿稚才二十一。”慕宁咬牙切齿。

廖松琴看了眼时间,不远处慕稚拉着林初站在原位,似乎正在找他们。

他语速快了些,“说到底法律意义上阿稚和我毫无关系,又牵扯到老宅那边……律师说也有办法把东西给到他,就是迂回些。”

“大概回国就能办妥,所以……”

廖松琴和慕宁对视会儿,耸肩,“随便阿稚结不结婚。”

如果是慕稚站在这里,立刻就能听出廖松琴背后的潜台词——反正不论结婚与否,慕稚都是要和他一直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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