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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硬的。我待会儿在旁边盯着,不用在意他,你只管专注在戏上。”
说着,他把剧本拿过来,“我帮你对对戏。”
宋情书有些低血糖,吵得太激烈差点晕庄寒山身上,庄寒山扶住她,低声说了句:“小心。”
周祁砚的迈巴赫停靠在不远处,熄了大灯,车窗降下来,他连抽了三根烟。
梁致远终于憋不住咳嗽了声:“你妹还挺招老男人喜欢。”
周祁砚的神色隐没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莫名显得病态鬼魅。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梁致远侧头,撇他一眼。
漂亮乖巧,年轻心善,意味着好拿捏,这种浮华迷乱的圈子,被人盯上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周祁砚不说话,整个人跟座雕塑似地杵在那儿,眼神一直望着那边。
梁致远觉得他再这么盯下去,自己先前针对他的心理状况做的所有努力可能要白费了。
“其实……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你上呢。”梁致远试图给他一个理由,“至少你不会害她。”
“。”
“反正你俩也没有血缘关系。”梁致远继续忽悠。
周祁砚的眉头紧蹙。
“你怕什么?”梁致远还没把他说服,先把自己说服了,语气越来越坚定,“你还怕捅娄子?你要真的怕你就不会做那种不是人的梦。别压抑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妹妹变老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了解过,一个屋檐下长大的非血缘兄妹也会产生浓厚的兄妹情愫,以至于无法区分亲情和爱情,但我觉得你俩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十年过去了,你俩现在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别忙着重拾亲情了,把哥哥身份撇干净,直接变质搞暧昧。”
他说完,盯着周祁砚看,对方很久没说话。
“她不会拒绝我,所以我不可能开这个口。”良久,周祁砚才说了这么一句,掐了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叫的餐车也到了,夜宵,另一辆车上带着上百杯的咖啡和热饮。
制片人这会儿才得到消息,说辰星的周总亲自来探班,慌忙迎出来,却没找到人,只看到餐车和饮料,一边招呼大家休息一边去找人。
财神爷来了,谁能不重视呢。
角落里,周祁砚面对面看了一眼庄寒山,伸手:“幸会。”
宋情书惊讶过后难掩欣喜,脱口而出:“哥哥。”
他是突然出现的,跟变魔术似的,换个人宋情书都得被吓到,但因为是他,只顾得上高兴。
庄寒山听梁冬说过,宋情书背后靠山是辰星的周总,这会儿听见一句哥哥,心思微动,琢磨不透俩人关系,但礼貌握手:“周总,久仰。我和小书是朋友。”
周祁砚轻颔首,仿佛不甚在意,眉眼倦怠,抓住宋情书的胳膊:“跟我去一下车上。”
黑色的迈巴赫挺靠在片场外,低调而嚣张,制片终于找到人的时候,徐泽和几个保镖全守在车外几米的地方。
徐泽微微欠身:“抱歉稍等,周总和宋小姐有事要聊。”
宋情书戏服还没脱,脏兮兮被拉上车,她本来不想上来,可看他表情严肃,又不敢拒绝。
但上了车,他只是坐着,许久都不说话。
“哥?”宋情书问他,“你怎么来了。现在这是干什么。”
周祁砚侧头,单刀直入:“喜欢庄寒山?”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小时候跟她确认喜不喜欢吃糖葫芦。
宋情书下意识点头,她对庄寒山挺有好感的,本来还担心俩人年纪差太多以及他性格不好相处,但接触后发现他其实挺随和也挺细心。
但感觉到周祁砚瞬间冷下来的表情,她突然后背一凉,旋即意识到他说的喜欢不是她理解的喜欢,忙摇头:“不,不是那种喜欢。我知道的,我不找圈内人。”
周祁砚的神色这才缓和一点,抽了两张湿纸巾,给她擦手和脸。
宋情书脑子乱乱的,被他吓到了,他今天感觉好凶好吓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和脸都已经干净了,他甚至抬手捋了两下她的头发,强迫症一样把她勉强收拾干净了。
宋情书欲哭无泪:“你怎么把我弄干净了。”
第014章
“不能擦吗?”周祁砚的表情带着点困惑,大概是没料到这么埋汰竟然还是特意画出来的。
化完妆又折腾了几场戏,这会儿特别自然,导演刚特别满意。
这下全毁了。
宋情书已经预料到妆造老师是如何提刀砍她的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再多说,免得扫兴。
倒是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好笑。
“没事,待会儿我求求妆造老师,让她砍我的时候轻一点。”宋情书半开玩笑地安慰一句,顺便抬眸看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点强迫症啊。”
小时候还可以理解为照顾小孩儿,这么大了,他总不能还有什么“舐犊之情”。
“抱歉。”
周祁砚微微抿唇,没再敢碰她,但仍旧低着头看她。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于是谁也没说话。
她模样乖巧,擦干净了更显气质干净,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杂质。她从小就讨人喜欢,出门了路人见了都喜欢逗她夸她两句,以前跟着爸妈去学校,大哥哥大姐姐们争着抱她,生活环境纯粹简单,也就养得更没防备心。
男女之事上,他也分不清自己担忧更多还是私心更多,但他承认刚刚看到那男人的时候,只觉得无名火起。
周祁砚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挺糟糕,太了解人穷极生恶的样子,以前就看她很紧。
初中的时候她在十一中上学,那学校离爸妈工作的地方近,有事了可以及时处理,但地方偏僻,周围环境杂乱。
他每天都去接送她上下学,不厌其烦叮嘱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帮助任何人,保持警惕。
她会笑一笑,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但他还是不会太放心。
久而久之,成习惯了。
只要看到她,就不自觉地把她一切的事都划到自己的责任里。脸脏了都忍不住替她擦干净。
他自己也意识到,他对她的照顾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甚至想到未来有可能有个人在她身边,就带上焦躁和愤怒,觉得不会有人比他照顾得更用心。
“待会儿我去替你说。”他终于开口。
宋情书忙摇头,“别别,不要,哥你别管,我能处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让他一掺和,跟仗势压人似的,毕竟他是投资方,就算没别的意思,但在别人眼里指不定误会成什么。
周祁砚自然也明白,这会儿没心思再琢磨什么,有些烦躁地“嗯”一声。
两个人从车上下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