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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灰。若是这般相好,能十天半个月不见面,见面时又带着一沓绣帕去?
魏鱼在床上滚了一圈,脸埋在枕头上,暗叹自己怎么操心的跟江穷汉的老妈子一样。
大抵是怕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届时将他这个为江饮冬洗衣做饭的勤勉小人鱼当成大灯泡,踢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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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刘多麦从山里晃着出来,粗眉拧巴着。
夏季树林枝繁叶茂,野草窜的比人高,野物难猎,刘多麦守了好些天,啥也没摸着。没猎到东西,手头就没钱。他老娘把家里的钱捏的紧,想顺几个铜板给宁哥儿买糖葫芦都没有。
他心情不虞地晃荡回家。
远远看见河边有村里妇人哥儿在洗衣服,刘多麦下意识就想避开,免得他们见到他就是一阵尖酸冷刺。
余光扫到一抹淡蓝身影,刘多麦眼睛微亮,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
他忽而听见了那群爱说闲话的提到了江冬子的名。
刘多麦蹲到草丛里,等着听村妇怎么编排江冬子,他乐上一乐。
“宁哥儿,江冬子真不往你眼前窜了?”
“那可就剩刘混子了。这混子不靠谱,不选冬子也不能选他。”
妇人说的玩笑话,气的刘多麦握紧拳头,就听见宁哥儿说,“婶子别开玩笑了,我这条件哪个都不能耽误。”
他说他自从离了家,便没打算再嫁人。
当初纪宁和他娘才来村的时候,模样瞧着没现在光鲜,狼狈的跟逃难似的。
村里人起初怕他们得罪了什么人,一直不敢深交。这些年纪家两人在茂山村住的安稳,消了不少人心里的疑虑,表面热络不少,但涉及谈婚论嫁方面,不是知根知底到底不让人放心。
因此,最初到如今还跟在纪宁身后的也就江冬子和刘浪子,他们暗地道宁哥儿自个也是能看清形势的,只等着挑一个最死心塌地的。
纪宁笑的大大方方:“况且江大哥已另有了相中的人,再拿我和他开玩笑,岂不徒生误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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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杂草里蚊虫多,两三个蚊子嘤嘤地趴在刘多麦壮实的胳膊上。但纪宁的话,让刘多麦愣住,硬生生被咬出了四五个大红包。
他低低嘶了声,暗骂蚊子毒。呸了口水往胳膊上搓两把,现下没心思管这蚊子包了。
“哟,难道前几日的传言是真的,江冬子屋里藏了个人,给他烧火做饭呢!”
妇人说完这话哈哈大笑,年轻的姑娘小哥听见这些都不好接话。
吴秀枝拧了衣裳放盆子里,悄悄看了眼纪宁的表情,朝妇人道:“婶子听这些捕风捉影的作甚,饮冬大哥这般老实,哪能做出坏名声的事。”
谁知一旁的低垂着眉眼的纪宁忽然道:“那日我去他家,门上了锁,江大哥出门了,屋里确有人声。”
有个哥儿嘻笑:“许是野猫窜进去了呢。”
纪宁摇头:“我也当是,朝里面喊了声,听见有人应答。”
“不知……是带了什么人回家呢。”
妇人听了这话更起了兴头,双眼放光的模样像是狗叼到了骨头,“这风言风语可传了不少日子,要是真的,甭管什么人,当下指不定都揣了崽!”
年轻哥儿红了脸:“婶子怎的说了这种话。”
刘多麦从草丛里钻出来时,腿都蹲麻了,胳膊也被叮的麻疼,密密麻麻全是红包。
他嘴角却咧着笑,来回搓着手,这下江冬子名声可臭了,自己在村里这难听的名头算是能摘了。
要不是懒得干架,刘多麦这会都想跑到江饮冬家门口大笑上一刻钟,再瞧瞧江饮冬偷藏了哪样的姘头。
他埋头往家里赶,这会儿突然明白了那些碎嘴子妇人的乐趣,恨不得拉着他老娘也说道一番。
这头江饮冬也在往刘多麦家的方向走,走到半路,就瞧见前面一个火烧屁股般上蹦下跳的刘多麦,朝他喊了声。
刘多麦忽地停住,回头等江饮冬走到他面前,黑眉拢在一块,故作粗声粗气:“叫我作啥?”
江饮冬没理他故意绷着的脸,掏出一叠帕子给他瞧,“开个价,全都转了你。”
刘多麦一看,本想用方才听的闲话嘲笑一番江饮冬都没了,他伸手就去拿江饮冬手里的帕子。
江饮冬没给,翻开帕子,上面是纪宁常绣的花样,刘多麦不多看都知道,这下他的脸真的黑了,因着他皮肤本就黑,和方才瞧不出两样。
“你要是不买,明日这帕子指不定就揣在了别个男人怀里。”
刘多麦拉着脸,情绪上脑,直接全要了。
“一条二十文,不能再多了!”
江饮冬惊讶挑眉,刘多麦果真是冤大头,从他这买二手的都给到二十文,一般锈点花样的帕子不过五到十文,而且手头上这帕子绣花一小块,绣起来大抵不费什么功夫。
但他转念一想,当初纪宁在他们这卖帕子,他和刘多麦可都是给了三十文一张。如此卖个刘多麦,还回不了本。
江饮冬故作遗憾道:“成交,算便宜你了。”
那一叠帕子细数有八张,一百六十文。刘多麦心里发虚,到底咬牙要了。他道:“今日出门没带钱,改日再给你。”
“那不行,改日你赖账怎么办。”江饮冬道,“这离你家不远,索性我跟你回去取钱,也不耽误事。”
江饮冬大高个往眼前一杵,刘多麦咬牙应下。
没走多远就到了,刘多麦让江饮冬站他家院子后墙,警告道:“不许吱声儿。”
江饮冬抱臂倚着墙,睨着他点头,这副二五八万的拽样看的刘多麦牙痒。
不多时,刘多麦做贼一样窜到江饮冬眼前,把钱袋子往他怀里一塞,着急撵他走。
江饮冬最后回头看一眼,只见刘多麦猫着腰进自己家,那大块头非要缩小的样子,看的人好笑。
江饮冬揣着铜板回家。
钱不算多,倒也不少,能匀出个十几二十文给家里的鱼买点零嘴,剩下的再攒起来。
江饮冬往村西头自家方向走,老远就瞧见一个小矮子趴在自家门上,变换着角度朝门缝里瞅。
小辫子姑娘瞧来瞧去,没见到院子里有人影,门缝小,视线触不到里屋那儿。
江月瞅的聚精会神,肩膀上突然被大掌一拍,吓的她差点跳起来。
江饮冬揪着小辫让她脑袋转过来,虎着脸,“小小年纪,也想做那偷鸡摸狗的事?”
江月嘿嘿两声,把头发辫从江饮冬手上解救出来,“还没问冬哥你呢,青天白日,锁啥门啊。”
江饮冬一手开了锁,高大的身形一挡,把江月挡在门外。
他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