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美人哥儿下次再看。
屋内恢复了两人的和睦,江饮冬转身去拿扔在一边的菜,魏鱼拉住了他。
江饮冬垂眼:“还有哪不舒坦?一次性说了。”
魏鱼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拉过来,又抓他领口,短褐松,一动露出了大片的麦色,江饮冬低头瞧了眼,没动。
魏鱼的表情和他蛮横的举动相反,无辜眨着眼:“你骗了我。”
又算的哪门子账?
“骗你?”江饮冬眯了眯眼,躬身在他上方,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维持着这个姿势,挑衅又亲昵的。
魏鱼:“宁哥儿宁哥儿的,那人不是男人。”
江饮冬视线下移,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一小截红透的舌尖若隐若现。他缓缓支起上身,拉远距离,闻言牵起嘴角,“我没说他是。”
“哥儿能和男人做兄弟?”魏鱼故作疑惑。
江饮冬鲜少弯绕,直截了当道:“我嫌烦,你说啥就是啥,能赶走了更好。”
分明是和别人相争的喜欢的哥儿,如今见着人却态度大变,单听像喜新厌旧的风流男子,但放在江饮冬身上,这个评判又不是他。
喜新厌旧还须有新人在。
新人……
是、是他吗?
魏鱼的眼睫颤动,他看江饮冬的表情从怀疑审视,到江饮冬眼里的退缩认怂。
江饮冬握住他的手腕从衣领处带下来,按在魏鱼脸侧,嗤道,“男人就是男人,哥儿就是哥儿。我哪知你这人鱼不晓得。”
“河边那个也是哥儿。”魏鱼笃定。
江饮冬反应了会,才想起来他说的哪个河边和哪个哥儿。那次被堵住了耳朵,他倒还把人声音给听了去。
“不仅是哥儿,还和今天是同一个。”江饮冬淡淡道,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魏鱼大脑短暂空白,直接愣住,继而心底渗出隐秘的欣喜。
今日的小清新竟是水里吟唱的小淫.荡?
他今日见了人家端方的一面,还……在人面前做了点把戏。当下回忆起来,魏鱼都替自己躁的慌。
他那点东西,放在人家那有本事的眼里,根本不屑看。
可这下,江饮冬不会再惦记那人了吧。
魏鱼眼尾漫上薄红,眸子滴溜转,瓷白的脸蛋红扑扑的。
江饮冬当他是条没见过世面的鱼,羞着了,手背刮了下他的脸,站直身等他消化。
魏鱼匆匆拉住他,坐起身来,“我是男的。”
江饮冬一愣,视线移到他的腰下,“除了这里没细看,其他地方的确都是男人。”
是男人还是哥儿,对一条人鱼来说,算不什么。
他似笑非笑,冷硬的五官显出痞气,看的人脸红心跳。
魏鱼别开眼,被单下的尾尖蜷缩了下。
那处,他自己也没细看。
江饮冬走后,魏鱼放空了好一会,飘在半空的心慢慢的往回落。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鱼尾发力扑下地,在地上好一通蹭,甩着脏兮兮的尾巴跳上江饮冬的床。
作者有话说:
小鱼:你想看吗?
冬子:(眼睛发亮)(点头坐等)
小鱼:(好奇)那先让我看看你的。
冬子:(一番动作)(衣服的摩擦声)(大大咧咧)(敞开)
小鱼:(捂住屁股逃跑)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了个咪的 12瓶;端水人 2瓶;半城风月半城雪 1瓶;
么么!=3=
第18章
风吹的院门吱呀一声响,江饮冬扭头一瞥,半开的门外有一抹白色飘过。
“我当是哪个贼。”江饮冬拉开半扇门,言辞刻薄。
纪宁在门口等了半晌,回头时眼睫轻颤,哭的梨花带雨。
“爱哭跑别处哭去,别挨我门上。”
江饮冬抱臂冷眼,等了几息,见人哭个没完,就要关门,一只瘦削的手掌按在门上。
纪宁眼底含泪:“江大哥有了新人,便这般不待见我了?”
这哥儿比印象中还瘦,眼泪把眼底的脂粉冲掉,露出上面浓重的青黑眼圈,在这站了许久,模样很虚浮。
许是想到他虚浮的原因,江饮冬讥讽出声:“我一个庄稼汉,谈不上待不待见。眼泪赶紧抹了回家,叫人瞧见白白误会。”
江饮冬这样子比在房中伤人的多,纪宁声音更大了,好像真被他的话刺到:“误会什么?江大哥对我冷言冷语,还怕人误会?”
没完了?
江饮冬余光扫到隔壁探头的吴婶子,他从不在意村里的闲言碎语,自己过日子,别人的口水还淹不死他。不过他不追究纪宁曾把他当傻子溜就算了,如今还一而再地招惹他,确是点了他的火。
江饮冬踏出门槛,几步逼近纪宁,浑身的肌肉都在释放骇人的气息。他眼底幽深发暗,不紧不慢道:“怕人误会,是我污了你的清白。”
纪宁心口一跳,被那目光盯着,险些以为自己被看透了,他声音艰涩道:“村里人都在说你屋里养了人,我来看看罢了。”
江饮冬半阖眼帘,轻蔑一瞥,“纪宁,别把我当刘多麦。还是,你在提醒我找你算账?”
算什么账?
自是乱嚼舌根子的账。
纪宁头皮发凉,江饮冬彻底变了。
男人倒是薄情,曾经把人捧到天上,如今身边有了别人,当即往他脸上扇巴掌,却也是对他求之不得的恼羞成怒。
纪宁站的腿软,扶住墙,“他皮囊如此好,想必在床榻得了不少人欢心,能把江大哥伺候得——”
其余的话没说出口,纪宁被攥着脖子按墙上,呼吸不上来,听江饮冬那可怖的声音道:“好好的一个哥儿,怎的嘴和老鳏夫的一样臭?”
纪宁不甘心被这种人贬进泥里:“你床上、那位嘴不知被吃了多少……”
江饮冬把人掐的翻白眼前松了手,纪宁卸力跌在地上,猛一阵咳,江饮冬弯腰和他对视,淡漠道:“你若还在茂山村待着,最好少招我。”
“从前的事我也不同你计较,只当我眼瞎,往后再见你耍心眼,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纪宁站起来,脸色阴沉地看江饮冬无情地转身关门。
江饮冬教训了人,面上仍裹了层阴霾。
他早料到把人鱼带回家会引来麻烦,按照梦中进展,得鱼取珠不过几日时间,届时往海里一送,既消了纪宁的机缘,又补了自己钱财的缺口。
岂料这条鱼一养就是月余,珍珠没见着,吃食一日日倒贴,如今被老鳏夫和纪宁盯上,更要小心行事。
他们不知魏鱼身份便来觊觎,若是知晓那是条手无缚鸡之力的深海妖精,会疯成什么样。
江饮冬未发觉,或是主动忽视了另一种可行之法。
若将魏鱼送走,这些麻烦便一齐消失,不过是白费了这些日的吃食,和当初送给纪宁的相比不算什么。
里屋一声闷响,江饮冬脚步顿住,再听仍是一片静谧。
他进屋,人鱼半阖着眼打瞌睡,在躺椅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