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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露面。
那汉子瞄了一眼他背上的人,没看到脸,回了江饮冬,“约莫就是昨个,趁夜走的。”
那人有心和江饮冬唠上两句,从他嘴里探点料,但要跟着村长去清点宁哥儿家里剩下的东西,还是先紧着这等好事去。
人走后,魏鱼戳戳江饮冬的脸,轻声细语,“宁哥儿走了,江大哥你不会难过吧?可别憋着,难过就说出来呀。”
掐着嗓子的话,听的江饮冬嘴角一扯:“说啥破玩意?”
“舍不得吗?别惦记人家了,再惦记就成了你心头白月光,没事照你两下,让你夜里睡不着,心慌慌。”
魏鱼叹了口气:“可怜我天天围着灰扑扑的灶台给你做饭,顶着毒辣的日头下地送饭,熬成了黄脸婆,熬成了锅边子黏着的剩米饭……”
分明是故意演出来的,说完自己更觉得不对味,一股子怨妇气,魏鱼气的揪了揪江饮冬的耳朵。
都把他吃干抹净了,赖账不记得不说,还整日搞什么哥儿的搅他心!
可又不能直说,说了不负责到底不说,指不定还以为自己拿这事要挟人,再躲着他,更甚觉得他就是个大麻烦……
魏鱼幽幽道:“剩米饭黏的久了,可是被人嫌弃的很——”
“呢”没说出来,江饮冬侧头堵住了叭叭的小嘴,“这小嘴,也就亲的时候甜。”
魏鱼哼唧两声,心里的怨气儿消散,趴在江饮冬背上摇着脚,“谁说,啥时候都甜!”
“还是说江大哥听不得我说那人的坏话?”魏鱼又嘚瑟起来。
江饮冬托住他大腿的手一松,作势将人摔下去,魏鱼赶忙伸手搂紧了他脖子,故意道,“诶!我不说了,别恼羞成怒呀。”
没理他胡闹,脖子被勒的有点紧,江饮冬滚了滚喉结,颈间交叠的手腕松了些。
江饮冬背着魏鱼回到家,把他放在院子的凉快地,蹲下身,“裤子掀上去,我瞧瞧。”
江饮冬这般认真姿态,魏鱼倒不好意思了,也不算受伤,还矫情地让人给背回来,跟个没长大的小崽子似的。
见他没动,江饮冬挑眉,“还装害羞?哪我没瞧过,赶紧捋上去。”
魏鱼:“……”
他起身,魏鱼忙拉住了他,“这么没耐心,给你看的……没怎么摔着。”
裤腿拉起来,笔直匀称的小腿露出来,江饮冬见着他全身光光的时候不少,但没细瞧过他的腿,也是才发觉,小腿毛发稀疏浅淡,细滑的和胳膊肉没两样,男人的腿竟然也能这么好看。
的确不算受了伤,小腿上被蹭掉了指甲盖大的皮,没渗出血,周围一小片被麦茬扎出来的红斑,应是很快能消。
江饮冬蹲下,给他叠了裤腿,“晾着吧,别让裤子磨着了。”
魏鱼抿着嘴笑,江饮冬平日过的糙,对他这么细致,他心里有点美,“对了,你昨日怎么随便就扛了个人回来,我还以为你又要带回家呢?”
“又?”江饮冬胳膊肘撑着腿:“你当我人贩子?把你养肥了头一个发卖了?”
魏鱼摸摸他的手,讨好道:“冬哥别介意,我说笑的,你人好我心里都记着,时刻也想着对你好。”
江饮冬垂眼,小白手都是顺从趴在自己胳膊上,“怎么对我好?这会来点。”
魏鱼茫然。
江饮冬扬了扬下颌,“路上我对你做那事。”
魏鱼嘿嘿一笑,原来拐着弯求亲亲呢。
他俯身,吧唧一口亲在江饮冬唇上,响亮的很。
江饮冬没放他离开,舌尖在他嘴唇扫了一圈,气氛渐佳时,江饮冬余光瞥向了门口,有人来了。
门没关严实,江连敲了敲,推开见到了院子两人都在。
他身后带着一人,脸俊个高,穿着淡色长衫,眼睛在江饮冬和魏鱼身上打量,却不冒犯,浑身气度好,正是昨日江饮冬扛回客栈那人。
“饮冬哥,这位秦公子道要见你,眼下可有空?”
那秦公子没摆身份,当即对江饮冬道谢,“唤我秦兴就好。”
镇上姓秦的少,更没有姓秦的大家公子。江饮冬放下魏鱼的裤腿,起身,“昨日我见着歹人要害你,情急之下把你敲晕了,没伤着吧?”
秦兴正要道没,便听他道:“不过你很快就醒了,我让江连照顾你,他读书人心细,你可还好?”
“咳咳……不碍事,及时被救我都感激不尽,江秀才,嗯……也十分麻烦了。”
秦兴想起昨日被下药在床榻难耐半宿,早晨见着一清俊书生郎在房内,差点吓到吐血。他简单试探一番,发现人还真是单纯照顾他的,真正救了他的是个身强体壮的农村汉子。
想着自己逃婚的事,他便跟着这秀才回了家,但这恩人汉子的话又让他记起昨夜丢脸的事。
好在被朴实的村人救下了,待缓过一阵抓住那姓梁的把柄,回去给爹告状,不揍的那人哭爹喊娘。
江饮冬将人带进堂屋,“昨夜混乱中捡下一块玉佩,不晓得是不是你的。”
秦兴眼前一亮,有玉佩好了,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了,他出门腰间挂的是个香囊,这玉佩指不定就是那梁孬种的。
江饮冬带人去里屋取玉佩,魏鱼紧跟着,觉得江饮冬这经历和那书中的主角似的,撞大运救了富家公子,之后一路腾达?
秦兴拿了玉佩翻看,果然在上看找到了印着“梁”的小字,他正要收起来,便见汉子的视线还直勾勾地黏在玉佩上,舍不得,出于道义,又不得不还给他。
汉子长的俊朗硬气,没想成被一块玉佩折了腰,秦兴心里不忍,他压低声音,“我有话对你说,能让你夫郎避一避吗?”
江饮冬给了魏鱼一个眼神,魏鱼不情愿地出了门,还听里面人喊“关门”,他气的跺脚。
关了门,魏鱼贴在门上,食指竖在唇上,对走来的江连嘘了声。
江连:“……”
江连走近魏鱼,小声道:“堂嫂,你这般做不好吧?况且里头那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不必忧心。”
魏鱼不理他,心道,就是男人才担心呢。
江连看的摇头,坚定站远,魏鱼听到了门缝传来的声音。
“感激的话不必说了。”
“行,我如今囊中羞涩,待联系上家人,一定重重答谢。若有需要帮助之时,秦兴定不推辞。”
魏鱼静静听着,中间两人又聊了些,大致是秦兴绕着圈试探江饮冬,江饮冬竟然耐着脾气,一一答了,听上去是那种大咧咧没心眼的农家汉子。
“你会做买卖,头回还赚了那么多银子?!”
秦兴声音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感兴趣,魏鱼微微蹙眉。
“如何不继续做下去?”
“适才农忙,地里的活计耽误不起,况且我家中贫寒,上头没爹娘支撑,哪能去折腾那些玩意?我没啥见识,但也晓得见好就收,赚的多了,可得罪镇上的大老爷……”
“过了收割季,大抵又得从小买卖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