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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想到他抱着西瓜狂炫再到哇哇吐的场面,魏鱼厚着脸皮为自己辩解,“就这一次呀,你不能全盘否定,以后有大把机会好好表现的。”
“真的会乖乖听话,不整日胡思乱想,不乱往我都上扣黑锅?”江饮冬问。
魏鱼小鸡啄米点头,不论江饮冬说了什么,都一应保证,“保证乖乖的。”
江饮冬笑了下,抬手摸他的头,“乖崽。”
而后收拾碗筷出了房屋。
魏鱼低眉顺眼的样子一变,后知后觉,他是不是被江饮冬套路了?
耽误了一个时辰,江饮冬自个去了镇上,魏鱼留在家里歇着。
没躺一小会,魏鱼就觉得自己生龙活虎,无须修养了。
他想着这些日子江饮冬的好,琢磨着做些什么回报一二。
收拾好自己,魏鱼出了门。
日头还未高悬,外头算不上晒,魏鱼还是带上了草帽,毕竟一出门,江饮冬从来不会别的不提,却从来不落下这个,魏鱼养成了防晒的好习惯。
仔细想想,汉子平日好听的话没说句,窝心的事却做了不少。
不,这些日子,好听的话多少说了一小箩筐。
魏鱼笑眯眯地看着前路,江冬子是个好老攻。
他正往山里走,前个见江月的小竹篮里有好大一簇露水花,也就是金银花,她们小姑娘摘了放屋里熏香用的,魏鱼没好意思要。
人家包子铺老板娘都给自家汉子煮凉水喝,他不能落后了,就准备上山采带些金银花给江饮冬解解暑。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叫他。
魏鱼回头,是个挽着竹篮的妇人,篮子里是新摘的木耳。
妇人见了他笑容满面,和魏鱼寒暄。魏鱼觉得人面熟,但叫不上名字,他在村子里除了江立诚一家,几乎没啥熟人。
那妇人是先前在河边洗衣裳,魏鱼给过桃子的,这次见了他,比上回热情好几倍,“冬子夫郎这是要上山呐?”
魏鱼点头,顺便问了下:“婶子晓得西边山坡有露水花不?”要是有的话,他就不用多饶一圈了。
妇人热情道,“你要去摘露水花?甭麻烦了,我记得刘家的今日上山专门弄这个,我带你找她要去。”
说着就扯了魏鱼的袖子,要带他去刘家。
魏鱼有些懵,他以前可从来没这待遇,这婶子这么讨好他,难不成是看江饮冬不在,好坑他一把?
魏鱼防备起来,一把扯过袖子,“我还是不去了。”
妇人这才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恰当,人家已经是城里的体面人了,哪能和她们村妇拉拉扯扯,当即对魏鱼好言好语一番。
魏鱼和江饮冬一样,不怎的吃旁人这一套,他直接问,“你说的露水花,要怎么算钱?”
妇人一愣,赶忙摆手:“不值钱的玩意,哪敢要夫郎钱啊。”
魏鱼这回疑惑了,村子大婶何时这般大方和善过。
妇人直面小夫郎清澈单纯的眼眸,有些尴尬。
人家才来茂山村时,她也没少跟着旁人嚼舌根子,如今境况一转,却反过来讨好人。
但这也不算啥,妇人当即和魏鱼解释了番。
原来前些日子,江饮冬专门找上村长,提出了个惠及全村的提议。
铺子做凉皮,需要大量的面粉,也就需要小麦这个原材料。在镇上的米面铺买白面的成本略高,江饮冬便直接从磨面作坊里定货。若是村民同意,他能牵线,让作坊直接收了村子的小麦。
这对村民来说可是好事一桩,普通百姓收割后去卖粮,很容易遭到铺子掌柜的欺压,或是那些专门下乡收粮的,挑挑拣拣又压价,很容易吃亏。若是其中有江饮冬的照顾,指定比前两种情况要好。
如今虽大部分人都卖过了粮,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收割的晚,或者自家条件富足的,存粮多,都可以找江饮冬试试。
但江饮冬有条件,他择出了一些人,不收这几家的。
众人琢磨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些个人平日里嘴臭没个遮掩,也正是当初大家伙在江饮冬门口看热闹时,那几个和老鳏夫一唱一和,污言秽语最厉害的那几个。
这下众人晓得了,江饮冬还是个记仇的主,这是在为他夫郎出气呢。
以后可得好好掂量外地来的夫郎的分量,万万不能乱传人夫郎的坏话。
没听人江冬子自己都说,这铺子,全靠他夫郎的主意嘞。
紧接着,那被江饮冬排除在外的几家人,也被村民排斥,毕竟讨好江饮冬才是首要的。
不仅如此,村民去江冬子的铺子买凉皮,量大还便宜一文钱呢。
魏鱼听妇人絮叨完,心里很是动容。
江饮冬折腾这么大一圈子,都是为了他啊。
跟着妇人到了刘家,刘家媳妇看见魏鱼,和妇人如出一辙的热络,金银花给了他一大抱,说想要了下回知会她一声,她带了自家闺女再去林子里摘。
魏鱼接下,道若是想吃凉皮,到镇上直接找他要。
那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魏鱼回家后将露水花清洗了,摊开在院子里晒,日头上来,三五日便能收,装起来日后泡茶用。
做完了这些,时辰还早的很,江饮冬不在,魏鱼偷摸着去了江饮冬夜里睡觉的书房。
他没动别的,书架上的书被布盖着,想来是江饮冬他爹珍惜的书册,魏鱼心口正躁着,也没心思去翻看正经书本。
他一进门,直奔小床,跳上去滚了一圈。
摸摸枕头,抓抓硬床板,有些久违的想念。
摸着摸着,就在床角摸到个小木盒。
魏鱼眼底一闪,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他耗巨大资被江饮冬私吞的润润膏。
江饮冬没背着他用这东西吧?
魏鱼严肃着脸打开小盒,慧眼扫视里面满满的平滑白润膏子,放下心来。
看来江饮冬只是放床上,寂寞难耐了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没用上这膏子。
嗨呀,少了他,江饮冬怎么可能用的上这玩意。
不过这些日子火候也差不多了,没亲亲没抱抱,江饮冬都着急了,盯着他的眼神都火辣辣的,昨个还说什么不让他想着秦兴和秀才,只能想他们俩的事。
瞧这占有欲强的。
魏鱼把小木盒塞进怀里,物归原主,寻思着怎么造个台阶,让江饮冬搬回卧房,再自然而然用上这润润膏。
越想越心痒,恨不得直接睡一觉就到晚上。
魏鱼在床上琢磨着怎么让汉子吃上大肉,这边江饮冬去蒋郎中家里扑了个空,直接去了镇上医馆。
拿了药往回走,路过一酒楼,三两个人在酒楼侧边入口吵吵嚷嚷的,酒楼这个点尚未营业,周遭人也少,江饮冬耳朵捕捉到了“海货”几个字眼。
他脚步一转,走了过去。
没离多近,江饮冬便听出了大致。原来是酒楼固定从渔民那收海货,除了肥鱼,也要不少海贝。
这日渔民照常带了货来,谁知酒楼里海贝菜式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