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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缝了吗?”

许延声难以置信:“你拍戏拍傻了吧?”

“......”

怎么会有人,这么认真地在羞辱人。

谢逐桥用一种“你真的不打算好好说话”的表情看着许延声,许延声的眼睛被热水蒸得氤氲着水光,拿他没办法似的,说:“我买了套房子在这。”

谢逐桥顿时就觉得他不正常,想骂人,目光触及到对方强撑着的病恹恹的脸又忍住了,低声骂:“你有病。”

“还行。”许延声接受了夸奖,笑说:“我多舍不得你啊。”

许延声喝了半肚子开水,终于觉得饿了,一下午都阴沉的天,现下终于黑了下来,往窗外看,墨黑色的藏污纳垢的天,好像什么都可以容忍。

“我饿了。”许延声说。

谢逐桥开了电视,声音很小,他讲话也很轻:“你可以回家吃。”

“所以我过来一趟是为了洗澡?”

谢逐桥最近脑子一直不清醒,被热搜烦的,记者闹的,还有刚才撞进他怀里的许延声懵的,话从嘴里说出来才懊恼:“不然你是来干吗?”

许延声的目光从眼尾瞥过去,明明没什么意思,谢逐桥却觉得他和许延声都在犯贱。

许延声缠着他不放在犯贱,谢逐桥躲不过这样的眼神也很贱。

许延声的手机碰了水,坚强如他的主人,没坏,它的主人点开外卖软件,把地址切换后正在挑选晚饭。

外卖吃来吃去总是那几样东西,许延声吃什么都可以,想到谢逐桥,问他:“你要吃什么?”

谢逐桥抿唇不答。

许延声抬眼瞅他:“别娘们似的扭扭捏捏,又不是你被.操。”

“......”

谢逐桥一哽,差点就这么去了。

第12章

落地窗前铺了张米白色软垫,上面正坐着沉默看雨的谢逐桥。

许延声坐在离谢逐桥最近的沙发上,边点外卖边看谢逐桥的背影和侧脸。

谢逐桥最开始会被人喊小桥公主不是因为他的名字里带qiao,是他曾经拍过的某部并不火的古装剧,谢逐桥饰演的悲情男二一身红衣长发及腰,他也是这样靠在窗旁看雨,用指尖去拨弄屋檐下的雨帘,或者他当时什么都没想,但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眼神成就了当年风情万种的小桥公主。

“谢逐桥。”许延声叫他,他才回过头去看许延声,“怎么?”

许延声划着手机,猛地向上,猛地向下,抽签似的想要决定两人的晚饭,想想又想要问谢逐桥的意见:“晚饭吃什么?”

小桥公主立马变成了小贱蹄子:“随便。”

指腹一点,页面停留,许延声在五间店面里选,决定:“那就吃火锅。”

谢某人漫不经心的眼神变成难以置信:“你要在我家吃火锅?!”

许延声:“有什么问题?你没在我家吃过吗?”

谢逐桥:“我这是新房子。”

“你别逗,”许延声面无表情地点点点,“积了一年灰还叫新房子?洁癖不是这么用的。再说了......”

许延声抬眼,睨着谢逐桥这张讨人厌的脸,想到冯景和的话,刺他:“你要真有洁癖,该嫌弃的不是香喷喷的火锅,而是你那位绯闻女友,毕竟......”

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谢逐桥:“许延声,你别那么脏。”

许延声无所谓地笑笑:“奉劝你也适可而止。”

谢逐桥便不说话了,一张嘴闭得和蚌壳似的,又变成了赏心悦目的小桥公主。

门铃响的时候许延声正坐在谢逐桥腿上和他接吻,他轻的像一片轻飘飘的舟,从无人问津的桥下顺流而过,涟漪都荡不起来。

门铃在响,手机铃声也在响,谢逐桥的手掌在许延声微凉的皮肤上抚摸,连亲吻都难得温柔,像是缱绻的悄无声息的告别。

“去开门。”谢逐桥放开他,又亲了他一下,抹掉他唇上的水渍。

许延声起来的时候捏了谢逐桥一下,心想大明星真是哪哪都不好,出了名都开始使唤“他爹”了。

许延声打开门,不敬业的外卖小哥给他递东西的时候还企图往没有开灯的客厅里瞎瞅,落地窗被雨浇的一片模糊,窗外昏暗的光线半点没能传进来。

外卖小哥保持着弯腰递东西的姿势,许延声没动,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瞧他,一脸探究玩具的表情。

半晌,那人才突然反应过来,惊恐着抬头,对上许延声一张明显不是好人的笑脸,听见对面的人说:“看什么,这么入迷?”

“没、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忍不住多看两眼。”

“哦,这样。”许延声十分友好,问:“需要我开灯让你看个清楚吗?”

黑暗中,谢逐桥已经呈即将入后备箱时的蜷缩准备。

外卖小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咣当一声,差点砸坏店家送的电煮锅:“我我我......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打打扰您了。”

话都没说完,外卖小哥就连滚带爬消失在许延声的视野里,没关紧门的楼梯间里久久没有散去的是他慌张的脚步声。

许延声关上门,拍开了灯,一脸莫名其妙,踢了踢脚边的东西,又看了看对面从地上坐起来的谢逐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怎么了?”

谢逐桥眼睛很亮,明显也是憋着笑,朝许延声走过来的时候,一身衣服从上到下都是皱着。

许延声往下瞥,发现某人笑归笑,该精神还是精神。

满意了:“东西你提。”

谢逐桥说:“你吓人。”

许延声问:“长得吓人?”

长得......

其实许延声长得很好看,是谢逐桥作为男人也必须承认的那种好看。可惜的是谢逐桥很少见到他专注的样子,许延声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懒懒的,连调侃人都漫不经心,一身散漫的调子。

脱鞋的地方比室内矮了一阶梯,许延声微微仰头,看着谢逐桥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然后偏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连缓冲都没有,对着喉结又亲又啃。

这种动作在许延声看来意味十足,一瞬间让他上头,喉结在谢逐桥齿边艰难滑动着:“等会再吃?”

谢逐桥松开许延声,欣赏着那一块被他咬红的地方:“先吃饭。”

他的瞳色很深,这会儿眼睛里暗沉沉的,装了很多他人轻易窥见不了的东西。

“他怕你。”谢逐桥舔了舔唇,想起来回答许延声的问题。

许延声懒得动,只看着谢逐桥分两趟把东西提到餐桌上,闻言,双手撑着桌面,似乎是真的很好奇才问的:“你怕我吗?”

谢逐桥把餐盒打开,说:“怕。”

“你骗人,”许延声不喜欢干这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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