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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介入不了,所以他从来就没想过,想许延声可以喜欢他,想和谢逐桥一较高下。
“我可以出院吗?”宋承悦问。
蒋行止有点惊讶:“可以是可以,我分身乏术啊宋小悦,我老板和你们家谢逐桥还躺着呢!”
宋承悦眨了眨眼,朝蒋行止露出点调皮的表情:“那就不管他们,我们自己走。”
“......”
两人离开后,蒋行止渐渐明白了宋承悦的用意,在这件事情上他几乎有浸入灵魂深处的恐惧,大庭广众之下,说话却小心翼翼:“宋小悦,你活腻啦?”
说话间两人离开住院部,宋承悦没有回头看,轻声说:“吵也得让他们两个吵啊,一直闷闷不乐的谁都不会好。”
蒋行止摇摇头:“老板会生气的。”
宋承悦同情地看着他:“止哥,你是不是从来没谈过恋爱。”
蒋行止从宋承悦的话里感受到了嫌弃,炸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承悦以前也不懂,后来他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总是言不由衷,就算是他把心里的喜欢藏的再深再好,也总是想过的,想让许延声知道,哪怕只是知道。
他不奢求被爱的机会,但也想要。
宋承悦得不到的,想让谢逐桥要,他自己不能争取的,想要谢逐桥争取,
至于许延声想不想给......宋承悦觉得他是在乎的。
谢逐桥最近睡的一直很好,他气色差,拍戏全靠上妆,每天晚上他闭上眼,除了想第二天要拍的戏,剩下的都是许延声。
很多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那三年里不起眼的小事,于无数个夜晚在他脑海里重演。
每一次都是提醒,让谢逐桥明白自己的错误,不断愧疚、后悔。
他也会想没有这辈子该怎么办,他当然心甘情愿守着永远不会睁眼的许延声,但是怎么够,他想要弥补的,永远都没有机会。
谢逐桥比许延声醒得早,昏迷前的记忆是宋承悦拽着他不断下沉的身体,而许延声掰开宋承悦的手,把人带了上去。
事情的起因经过乃至结果谢逐桥都可以理解,但他该失落失落,就是很难过。
谢逐桥坐在许延声床旁,他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像是隔了一辈子那样久远。
好像上一次见面,许延声还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可以,谢逐桥想要亲吻他,告诉他:“很快。”
谢逐桥握着许延声微凉的手睡着了,这一次他没有做梦,因为许延声就在他身边。
梦醒是因为握着的手在动,谢逐桥睡的浅,他若即若离害怕失去,睁眼的瞬间,许延声也在看他。
许延声眨了眨眼,分辨着眼前是梦还是真实。
“醒了?”那个真实的人问他。
许延声很轻地动作,把手从谢逐桥掌心里抽出来,但又没挪开视线,仍然看着他。
谢逐桥没等他问,慢慢地说:“我没想死,”他是自己跳下去的,他没想死,也不知道许延声在,他没有想要表现给许延声看,用这样的方式博取他的同情。
“宋承悦说你怕水。”许延声说。
谢逐桥“嗯”了下,说:“小时候发生了不好的事。”
许延声还是不问,谢逐桥却觉得他想知道,摸着他烧红的脸颊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
“小时候我爸出轨,我妈想不开要跳河,他看着我在旁边哭,不知道是觉得烦还是觉得留下我也是可怜,就抱着我一起沉下去了。”
河水又脏又深,那个时候谢逐桥那么小,救他的人来的很快,可他只觉得时间无限漫长。
后来爸妈离婚,谢逐桥跟了妈妈,因为妈妈在离开时想带他走,所以他们离婚时他也跟了妈妈。
“但我和我妈现在关系不错,她一直没结婚,也不介意我怎么样。”因为感情无用,婚姻像个笑话。
想着又说:“但我妈知道你。”在上辈子许延声出事以后。
许延声只安静地听着。
“我以为你不在,我才跳下去的。”谢逐桥是真的怕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法攻克这道难关,他和妈妈被人从水里救出来,直到他长大,也没有问过妈妈一句为什么。
跳水的时候,谢逐桥知道自己不会死,他虽然不会游泳,但现场有那么多人,他知道总有人会救。
恐惧的东西会为他带来死亡的感觉,谢逐桥想知道一件事,他苦苦挣扎着找不到答案,怕自己对许延声的纠缠变成打扰,怕许延声早就讨厌他了。
也怕许延声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沉下去的时候我很害怕。”谢逐桥说,“怕水,怕死,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恐惧让谢逐桥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可他又不明白。方钦山曾经说过,车祸发生时,许延声坐的驾驶室损伤最严重,许延声不一定是为了救他,他只是在自救。
谢逐桥曾经信誓旦旦,不管许延声是不是为了救他,他都觉得是。
可如今他不敢这样想了,午夜梦回时,他也总会梦到那一天的车祸,梦见许延声抱住了他,替他挡住了车祸发生时的大部分伤害。
梦里,谢逐桥曾经在各个角度观察过那场车祸,他一边重复经历着痛苦,一边又企图从那一刻看出点什么。
他想要许延声爱他,他害怕许延声不爱他。
“那天车祸,”谢逐桥看着许延声的眼睛,终于想要问,“你挡在我的面前,是为了救我吗?”
“你问我想不想要和你分开,我说想,你恨我吗?”
“死亡离你那么近的时候,我在你身边。”
谢逐桥慢慢地问,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又不敢要许延声回答。他看着许延声始终沉默的脸,轻声问:
“许延声,你爱我吗?”
第61章
许延声走的时候没和任何人说, 他悄悄经过一旁床上熟睡的谢逐桥,甚至不敢看他一眼。悄无声息地回了酒店,拎走了之前已经团在行李箱里收拾“好”的衣服。
谢逐桥在许延声身边睡得很熟, 仅仅只是“许延声在”这个认知都能让他觉得过分安心,乃至于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谢逐桥醒来后下意识朝边上看了一眼,他很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导致动作和心情都懒洋洋的, 于是紧接着,他秒变成了鱼被偷走的炸毛猫。
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蒋行止接到电话时还在睡, 早上六点不到,顶流都还在梦里啃骨头流口水,他的灵魂还在和梦境依依不舍,不属于他的□□勉为其难从床上爬起来,顶流被手机铃声吵醒, 暴躁地“汪”。
蒋行止很认命, 半睁着眼看到来电人, 努力召唤灵魂:“喂。”
谢逐桥语出惊人:“许延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