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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悦差点跳起来,支支吾吾:“我、我,延哥......”

宋承悦不明白自己上辈子经历了什么,这辈子才有这样的运气,碰见许延声这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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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来临最热的那几天,许延声生了一场病,毫无缘由烧到了39度,谢逐桥吓坏了,顾不上腰伤不腰伤,抱上许延声就要跑。

许延声烧的迷迷糊糊的,搂着谢逐桥的脖子,不敢挣扎:“你腰、腰......”

谢逐桥哪里肯听他的话,把人抱上医院一测温度就惊呆了,护士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见俩男的搂搂抱抱的过来,下意识就问:“最近有没有性生活。”

忙里忙慌脑子很乱的谢逐桥突然就脸红了:“......”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过。”上辈子是有的,这辈子还是两个因为腰伤搁置行程的单纯小处男。

该护士的狐疑的眼神打量谢逐桥,心说看着年纪也不大,年轻气盛的,这还能忍的?重复询问:“你确定?”

谢逐桥连忙点头,随后又问了其他的,许延声是个小哑巴,身体感知能力也不强,你问他难不难受疼不疼,他也回答不出来,谢逐桥一想,干脆给他来了个全身检查,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体质太差,身体有些虚。

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排上了点滴,扶着腰在病床旁坐下。许延声好一点了,眨了眨眼看他:“你腰还好?”

“好!”谢逐桥咬牙,“特别好,等你好了就能试试的那种好!”

许延声苍白的脸上染了点笑意:“哦。”

谢逐桥摸摸许延声扎针的手,又摸摸他的脸,怎么看都不够,心疼的不行:“最近不都挺好的吗?也没换季,怎么就生病了。”

许延声换季总生病,过去谢逐桥不知道,这半年多时间才慢慢发现,许延声不会照顾自己,横竖就在家里躺着,病不病对他而言不过是今天困不困,是不是想多睡一会儿。

挂了水温度就下去了,许延声不想在医院住,和谢逐桥回了家,饭也不想吃,只是想睡觉。平时总嫌谢逐桥粘他,觉得夏天热,今天睡觉却往谢逐桥怀里钻,谢逐桥问他是不是难受,他说冷,摸摸额头温度又是正常的。

往后几天许延声的话都有点少,和平时那种懒得说话的模样不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疲惫的状态,无论谢逐桥怎么逗他都没用。

晚上两人吃完饭,待客厅里发呆,谢逐桥揉着许延声枕在他腿上的头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许延声像是睡着了,好半天才问:“去哪里?”

“去哪里都可以,”许延声最近瘦了,好不容易养的几两肉就那么容易瘦没了,谢逐桥撩着他耳边的头发,“在家里待久了有点闷,我伤好了,想出去走走。”

出去玩,就和一起在外吃饭,约会一样,都是两人不曾有过的经历,许延声虽然不浪漫,但也想和谢逐桥创造这些新鲜的事物,所以他没拒绝。

出门要带的东西都有谢逐桥在准备,许延声只带了人,上车时才问:“去哪里?”

“L市,”谢逐桥看见许延声明显的动作停顿,若无其事地说:“你在那边长大,我没见过,想去看看,可以吗?”

散心的事是谢逐桥提的,去哪里肯定也是他说了算,许延声把安全带系好:“随便。”

于是他们出发了,谢逐桥其实不敢开车,腰伤也不支持他开很久的车,可旅游本身是一件享受的事,他们需要旅途中独有的亲密。车子上了国道,慢悠悠地吹起了满地尘埃。

许延声睡了很久,醒来才发现哪里不对,望着窗外看了很久:“怎么到这来了。”

谢逐桥给他递了水喝:“这不是你长大的地方吗?我想看看。”

许延声不记得他给谢逐桥说过这里,本来就不是值得回忆的事,怎么会讲的那么具体。但也没在意,说都说过了,只是回来看看有什么关系。

刚好是周六,盛夏的傍晚,小区里亮起了灯光,然后是柔和的音乐与喷泉,两人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着,观望着世界的繁华和喧嚣。

“小时候有这样吗?”谢逐桥问。

不知是想到什么,许延声笑了下:“这小区以前还挺有钱的,想想徐领江好像对我也不差。”

“那时候会来玩吗?”

年纪小真好,什么都不用顾忌,面前一群小孩在喷泉里奔跑,湿了头发又湿了衣服却还在笑。

许延声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不知道。”谢逐桥实话实说,勾着许延声的尾指,在人群中获得独属于他的隐秘,“现在的你肯定不会,可要是小时候的你过得开心呢,无忧无虑的,肯定也和他们一样疯。”

许延声似乎心情不错,霓虹灯照亮他的眼睛,璀璨而绚丽像极了烟火,潮湿的新鲜的空气在鼻尖缠绕,像是重获新生,从自我囚禁的牢笼里终于挣脱出来。

“声声——”人群中突然有人在喊。

谢逐桥勾着的那节手指突然在抖,紧接着变得僵硬,他朝许延声看去,却发现许延声正望向人群,不确定的眼神似乎在寻找什么。

谢逐桥温暖的掌心握住了许延声整只手,带着他望过去,指向正确的方向:“在那里。”

许延声甚至没问谢逐桥为什么知道,跟着他的指引看去,那么久了,谢逐桥几乎没有在许延声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难以置信又惊慌失措,像极那一天问“谢逐桥,你是死了吗”的样子。

人潮拥挤,那么多人,许延声还是看到了那个人,看着她笑着摸着一个小男孩的头,不明亮的灯光下,许延声看到了她的温柔。

“她一直在找你,”谢逐桥和他望着同一个方向,“找了很久,因为找不到所以选择住在这里,想着万一有一天你愿意原谅她了,回头不至于找不到她。”

“......你怎么知道?”

谢逐桥拍了拍许延声的背,很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上辈子她来找过你。”

上辈子谢逐桥的名气那样大,出车祸时许延声的身份也被挖了个干净,照片、年纪、背景,再深层次的关于徐领江的当然不会被人知道,可一开始这些基本资料却在网上疯传,他们当然没有想要许延声好过。

于是许暄也看到了那些新闻,她辗转去找,找到了许延声所在的医院,也找到了六年前一别后再也没有见过的许延声。

许暄告诉谢逐桥:“我是声声的妈妈。”

这个在许延声印象里从来没有喊过他名字的女人,自诩是他的妈妈,她注视着许延声的目光那么温柔,谢逐桥几乎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可她又说:“在他眼里,我是个只要钱的保姆。”

这样的叙述似乎很复杂,但许暄不愿意多说,她确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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