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
往袖口里塞。
“还有别的么?”穆斯年听到了声音。
“没有!”夏余意举起双手以证清白。
穆斯年盯着他袖口处露出来的纸角,忍住笑意,也没拆穿,接着将水给他,“把水喝了,温的。”
见穆斯年什么都没问,以为彼此都心照不宣,也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夏余意喜滋滋地接过水。
“困了先睡,父亲找我有事儿,先去趟书房。”他将书放好后往外走。
夏余意喝着水含糊道:“好哦。”
抻长脖子确认人出去后,夏余意迫不及待放下杯子,将信纸从袖口中抽出来,摊开。
他其实已经忘记上面写了什么了,正是因为这样,很怕自己写了什么过于羞耻的话被穆斯年看见。
谁知道原本皱着的纸张一摊开,他的指头反倒蜷曲了下,按在纸上的指尖微微泛白。
这封信是在他收到哥哥的信之后写的,算是回信。
一封寄不出去,也没想寄出去的回信。
其实也算不上信,他一股脑写了许多带满情绪的话,全是在控诉穆斯年,控诉他违背承诺,控诉他心狠到一句话都不说就走,控诉他净说胡话......
洋洋洒洒写了半页纸,到最后全被他划掉了,剩下的半页纸上只有一句话。
穆斯年,你在不在?
可如今下边多了他从未见过的一句——
我在。
时隔多日的回复,在这样慢的岁月里,像极了对他回信的回信。
而且经过多日的辗转,终于不远万里地交到他手中。
夏余意心尖发麻,他没再去想哥哥还是看到了这封信,而是满心满眼都在那仅有两个字的回复上。
迟来的安全感砸得他整个人晕乎乎的。
指尖不断轻抚那两个字,鬼使神差地,他走到书桌旁,拿起钢笔在最下边写下刚刚听来的洋文。
Just love.
笔尖带过柔滑的纸面,写得认真,他丝毫没感觉到有人在身后。
突然,一阵熟悉的气味从身后袭来,他被揽腰带进一个怀抱,背结结实实砸在宽厚的胸膛前,他茫然地翕动睫毛。
哥哥还没喊出口,钢笔就被夺走,紧接着耳畔便想起了熟悉且低沉的嗓音:“为什么怕被我发现?”
他有些茫然,周身被穆斯年的温度包围,他脑袋更晕了,不答反问:“哥哥,你不是去书房了么?”
“骗你的,门没关紧。”穆斯年就着他的手抬高那张信纸,“夏余意,你的警惕性很低——”
下一瞬他却呼吸一滞,看着信纸上多出来的一行字,他眸色变得更深。
“夏余意,你勾引人真的很有一套。”
作者有话说:
夏余意:?哥哥,你在说什么呀?(纯真脸)
第73章 我们从小到大都一起睡
原先被珍而重之的信纸此刻随意被搁在桌上,夏余意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勾人的举动时,就已经被抱上了皎白的书桌。
以他以往的教养和经验,书桌上是不能坐人的,更何况这是哥哥的书桌。往常只要能用哥哥的书桌看书写字,他便会专注许多,也会更有动力。
可他从未想过,哥哥的书桌还可以坐人,更不敢想,哥哥会将他困于这张他曾奉为高洁的书桌上,做最亲密的事儿。
放大的水声羞耻地在耳边徘徊,加重他的兴奋。
他在思考,自己往后该如何心无旁骛地用这张桌子写字。
良久,穆斯年终于舍得松开他,没退开,就着姿势垂眸观察他。
夏余意双手松松垮垮搭在他的脖颈上,眼底蒙着层雾气,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缺氧,耳根脸颊全是红的,唇上泛着水光,红得如同染了水汽的玫瑰。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穆斯年心想着,用指腹摩挲了两下他的唇瓣,企图将其揉得更红。
夏余意舒服地哼了一声,嗓子微哑道:“哥哥。”
“嗯。”穆斯年应了一声,继续方才的问题,“衣衣,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夏余意被亲懵了,没反应过来在问什么,“什么?”
“信,还有书。”穆斯年瞥了眼落在桌面的信纸,耐心问。
“......”夏余意闭口不答。
他写下那些东西的时候,情绪很复杂,那些东西就像他的日记一样,私密且毫无保留。
凭谁被发现都会产生难以启齿的羞耻罢?他在心底安慰自己道。
好在穆斯年也非得问出个一二,他放宽条件:“亲我一下就可以不用回答。”
这简直太简单。
夏余意凑过去轻轻落下一吻。
穆斯年却不满意,提醒道:“要像今早那般。”
夏余意疑惑了几秒,末了又凑了过去,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下,弄出清脆的“啵”音。
“好了么?”夏余意梗着脖子问人,给自己壮气势。
穆斯年觉得好笑,却忍着笑,像完成一场交易一样,公正严明道:“好了。”
“那快睡罢,哥哥。”夏余意语调正常,跳下桌,径直往床边走,就是有些同手同脚。
穆斯年失笑,摇了摇头。
他其实想问夏余意为何如今突然知道害臊了,往常说想他,要他亲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想了想还是没问,夏余意需要充足的睡眠。
至于那些夏余意读过的书,他会很乐意一页一页慢慢读完。
—
那晚和穆斯年长谈被打断后,夏余意就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连着几天没想起来要问穆斯年的事儿。
一晚,正当他睡得迷糊,穆斯年突然叫醒他。
他感觉到有人掐了下他的脸,紧接着鼻尖也被捏了一下,他皱了皱鼻头,半眯起眼睛:“哥哥,早上好。”
真睡懵了,穆斯年觉得好笑,“现在才寅时三刻,天还没亮。”
夏余意思考了下,迟钝地嗯了一声,没多想又闭上眼睛。
“这么困的话,你睡着罢,我要出去一趟,约莫天亮回来。”
他说着就要走,夏余意却一把拽住他,“你要去哪?”
穆斯年退回来,重新罩住他,解释道:“你上回说要看戏,那个发密报的人抓着了,怕你醒来闹我没与你通气,所以叫你起来。”
“起不来的话我自己去就好。”
“看戏......”夏余意囔囔一声,骤然睁大了眼睛,“抓到了?”
“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夏余意立马翻身下床。
穆斯年失笑,绕过去给他拿衣服:“不急,慢点别摔了。”
乘着月色,穆斯年开车一路驶过东城区的城镇,越过一片幽深黑暗的竹林。
“哥哥,这里怎么有点眼熟,我是不是来过?”夏余意趴车窗上观察那片竹林,许是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