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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伴侣”是什么意思。
也是,人鱼嗅觉这么发达,白鹭肯定能感觉出来。
“没必要,”斯悦还是想了一会儿的,因为他毕竟不是完全依附于白简,他姓斯,背靠的不仅有白家,还有他自己家,富二代不啃老不白富了,“你说的那种情况,可能会有,但既然都长在红旗下,我打不过我可以打110嘛。”
白鹭眼睛一亮:“我差点忘了!”因为大部分时候,人鱼之间有什么矛盾,就冲海里打一架,实在解决不了的,复杂的,涉及到了社会主义发展的,就会走程序来。
“我也是担心阿悦嘛,你以后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大章鱼的领地,我们它是动不了的,我怕它打你注意。”白鹭眼睛还是亮亮的,“你实在是太香啦!”
斯悦一顿,“你先离我远点。”
两人上了岸,在操场上往下看,斯悦看见几只触手伸到了沙滩上,比成人腰杆还粗的紫黑色触手,在沙滩上摸索了好一阵,缓缓又重新没入了水中。
斯悦看着那像大蛇一样蠕动的触手,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鹭扭头看他,“对吧,那只章鱼真的很大。”
斯悦想,难怪上次能直接把他车子都挥开。
他的确应该,找白简商量一下白鹭说的那个什么标记。
回去的路上,斯悦又加深了对标记的了解。
白鹭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随身带着我哥身上的东西也可以。”白鹭说。
斯悦想了想,问:“袖扣,手表吗?”
“当然不是,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白鹭大声嚷嚷,“得是我哥身体上的东西,它的头发呀,鳞片呀之类的。”
斯悦脸一僵,“白简会拔头发给我?”
“这些都好疼的,因为我们人鱼不脱发。”白鹭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
斯悦:“?”
白鹭继续插刀,“因为不脱发,所以只能硬扯,而且要显出本性后的头发才有用,鳞片就更别提了,疼得要死,我觉得我哥不一定会答应给你。”
“……”
“不是你让我找白简要的?”
“对啊,但他不一定会给。”
“……”
-
斯悦一身泥地回到了家,冲了个热水澡,在热水冲下来的时候,想到那只章鱼,他下了决心-等会就去找白简要头发。
一物换一物也行。
他冲完澡出来,白鹭已经泡在了鱼缸里追着水母啃,他绕到会客厅,没看见白简,但咖啡已经煮上了,壁炉里的火也点上了。
估计是快回来了。
再等等吧。
他转身,还没站稳,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你回来了?”斯悦看见白简,一脸惊喜。
白简挑眉,有些意外,斯悦很少有看见他的时候表现得这么期待和惊喜。
但他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你去海边了?身上腥味很重。”
斯悦闻了闻衣袖,“和白鹭一起去玩了,但我洗过澡了,是你太敏感了。”
“……”
斯悦跟着白简进入会客厅,白简今天穿得很正式,里边三件套的黑西装,外边一件同样是黑色的羊绒大衣,气质儒雅随和。
和趴在水里嘬蛏子的白鹭看着完全不像是一家人。
斯悦见他坐下,立马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一脸假笑,“请用。”
太明显了。
有求于人的样子也太明显了。
白简接过咖啡,含笑看着斯悦,“阿悦,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斯悦怔了一下,他知道瞒不过白简。
但又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很奇怪,谁会没事儿找人要头发和鱼鳞啊,而且白鹭还说那很疼,疼得要命。
斯悦很纠结,但对大章鱼的恐惧盖过了这层纠结,他趴在桌子上,低声说:“白简,我今天看见那只章鱼了,白鹭说它以后可能会攻击我,但是要是有你的东西戴在身边,它就不敢。”
白简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我的什么东西?”
斯悦从齿缝里说出:“恢复本形后的头发或者鳞片。”
他说完之后,感觉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
因为他觉得白简的眼神不对劲。
——一种带着促狭笑意的意味深长,令人脸皮变薄,变烫。
就好像……他要的不是头发和鳞片,而是亲吻或者别的什么私密物品。
第21章
“怎么了?”斯悦不是很明白白简脸上为什么出现这种意味深长的表情,“这个头发和鱼鳞是很宝贝的东西吗?”
就跟他们人类的头发一样,虽然宝贝,但还是不影响它掉。
“不算宝贝。”白简说,“只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好。”斯悦一口答应。
“想要头发还是鳞片?”白简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揶揄地看着斯悦,“还是都要?”
斯悦想了一下,“鳞片吧。”带着头发的话,到时候和自己分不清丢了怎么办?鳞片容易分清。
“好。”白简没有多想,答应了。
斯悦期待地看着白简,他要是有尾巴的话,应该也和白鹭一样摇起来了。这是物种表达情绪时无法控制的身体行为,哪怕他平时再内敛冷淡。
给啊。
给我啊。
斯悦不是很好意思催白简,毕竟是他有求于人。
过了一会儿,在发现白简压根没有要给鳞片之后,斯悦摊开手掌,在桌面一厘米一厘米移到白简面前,暗示意味十足。
白简看着他戴着戒指的手指纤长,掌心没有任何生活在上面留下的痕迹,“怎么了?还有事?”白简掀起眼帘,轻声问道。
斯悦:“……”
“鱼鳞,怎么给我?”斯悦猜测,金鱼的记忆是七秒,人鱼也是吗?不应该吧……
“阿悦,鱼鳞需要从我尾巴上剥离,等晚上休息的时候,你来我房间,我给你,好不好?”白简温柔地将安排说给斯悦听。
斯悦慢吞吞把手收了回来,“你房间?”
他记得,白鹭说过,得恢复本形后取,是他忘了。
“好,那我晚上来找你,几点?”
“九点左右。”
斯悦一噎,他其实本来打算收拾一下出去找周阳阳他们的。
九点的话,岂不是正好卡住了,哪儿都去不了。
不过是他自己有求于人。
“怎么了?你晚上有事?”
斯悦赶紧道:“没事,九点可以,我没问题。”
感谢完白简,斯悦从会客厅出来,白鹭趴在鱼缸边沿,头发顺着脊背往下,发梢飘在水里,他鱼鳍是紫色的,尾巴是紫色,但并不是完全一个色调的紫色,离尾鳍越近,颜色越深,腰部位置的鱼鳞,颜色最浅。
白鹭手里拎着一只水母,“我哥答应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