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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从书包里把手机掏出来玩儿,一边回复微信上边的消息一边切屏玩连连看,他手机上一整页类似的小游戏,不联网也能玩儿。
从第一条消息往下挨着回,第二页的第一条微信是蒋云发过来的。
蒋云是白简的人。
他下意识地看了白简一页,然后才迟疑着点开了消息,是一张电子邀请函,游轮上的两天一夜,下周五到下周日。
蒋云还说,除了电子版,还会有专人送来纸质版的邀请函到他手上。
“白简,这个邀请函,你也收到了?”斯悦把手机给白简看了一眼,怕影响白简开车,他又光速收回。
“嗯,”白简应了一声,外头雨太大了,雨幕形成了大片的阴影罩住车身,白简的面容浸在模糊不清的暗色中,“我让蒋云发给你的。”
“哦……”斯悦回复了蒋云一个收到。
蒋云回复了一个笑脸表情。
斯悦:“……”
“白简,蒋云他们多少岁了啊?”斯悦看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大脸盘子,“和你一样?”看着年级是差不多大的。
“他们都只有一百多岁,蒋雨年纪稍小一点。”
斯悦怔住,“他们名字这么像,我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不是,”白简笑了一声,“蒋雨很依赖蒋云,自己要跟着蒋云姓的,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对外是称兄弟。”
斯悦点点头,表示懂了。
许多人鱼都是没有家人的,他们活得太久了,而且人鱼生产的风险也很高,能生二胎的人鱼少之又少,大多是互不相识的人鱼抱团取暖,相互照应。
蒋云和蒋雨就是这种情况,他们是白简从海里捡回来的,之后就一直跟着白简,白简也没有当父亲的需求,他们便称呼白简为先生,为白家工作。
“阿悦。”
白简的嗓音浸润在窸窸窣窣的雨水声音中,听起来有些朦胧不清。
斯悦消掉了两个苹果,头都没抬,“什么?”
“你的同学……叫你宝宝?”白简的语气听起来很温和,没有任何攻击性,宛如朋友之间正在亲密的私语,可以挖出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得到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斯悦通关了,抬起头,“他考了好几次才考上青北大学,比我大很多,所以这样叫,我上次听见他叫自己电子宠物也是宝宝,连专业书都叫宝宝。”
“……”
所以斯悦才觉得不奇怪,换做其他人,他早被肉麻死了。
斯悦对白简什么都说,毫无防备,他自己或许没感觉,但平日里,他连对斯江原和温荷,都是有所保留的。
雨越来越大,白简的车速放慢,车载音响播放着节奏慢悠悠的外文歌曲。
斯悦玩了几把连连看,手机上方弹出qq群消息。
这种群消息他本来都是直接不看删掉,但他瞄到了白简的名字出现在主题上。
?
斯悦把推送点开,是经管学院学生会的推送,关于他们盛情邀请到了白简先生在后天的全院讲座上出席,并简单传授一些经管类的知识。
推送配了经管的院训,还有白简的照片。
不是那种生活类的照片,像是证件照一般,浓浓的霸总气息迎面扑来,只不过白简温和儒雅的眉眼冲淡了他气质的疏离罢了。
底下还有经管学院和其他学院学生的回复。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你们怎么请动白简的啊?他不是都毕业好多好多年了吗?]
[既然说到白简已经毕业好多年,那我不得不感叹一句人鱼寿命真他妈的长,经管上一届的院长都入土了,白简还和刚毕业那会儿一个样。]
[求白简淦我,听说被人鱼淦,能美容养颜,越淦越年轻!!!]
[讨论点专业相关的问题吧,白简这么牛逼,到时候一定要多问几个问题!]
[可惜了,白简英年早婚。]
[什么?!!白简结婚了?!!你们从哪儿听说的?]
[楼上村通网。]
[他上个月就结了啊,戒指老好看了,他伴侣也老好看了,而且他伴侣就是我们学校的。]
[人鱼临床医学的,还是一个人类。]
[这……跨物种,不太好吧。]
白简自带光环,有他出现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热度,斯悦看见评论逐渐分成了三股,一股是坚决维护跨物种的伟大爱情的,一种是现实主义觉得人鱼和人类相爱是没有好结果的,还有一种则是看热闹。
有些人说的话很难听,虽然会因为触发到关键词很快被楼主删除,但斯悦因为一直在刷新评论,所以还是看见了。
“也不一定啊。”斯悦慢悠悠地嘀咕道。
“什么?”
意识到自己将心内的想法说出口了,斯悦先是尴尬,然后是慌乱,他捧着手机,问:“你后天要去经管听讲座?”
“受以前的学弟所邀请。”
“学弟?”
白简:“嗯,就是经管现在的院长。”
斯悦:“……我去。”他在教育网中翻出经管学院的职员表,院长那一栏,挂着的照片中的人白发苍苍,后头的年龄是80。
他看着照片里白发苍苍的经管学院的院长,沉思良久,莫名觉得有些感慨,“白简,以后我们也会这样吗?我头发都白了,你也还是现在这副模样,反正你又不会死。”
在切实的对比下,斯悦才知道“不死”是一个怎样的概念-白简会永远保持现状,时间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不管是白鹭还是蒋云蒋雨,包括他自己,等他们老得走不动了,牙齿掉光了,白简也仍然活着,仍然年轻。
斯悦突然觉得很难受,不知道为了什么。
白简是能够察觉到身边人类的情绪变化的,从惊讶好奇到后来莫名的低落,这不是人鱼自带的能力,他活了太久了,斯悦在他眼里几乎是透明的。
“白简,”斯悦声音低低地开口,车内这么昏暗,都能瞥见他耳廓的红晕,“评论里说,和人鱼干那什么,可以越来越年轻,是真的?”
雨太大了,斯悦又没直接问,而是用了替代词,白简理解过来后,眼神微暗。
“阿悦想说什么?”白简语气揶揄,哪怕没有任何身体接触,斯悦也觉得那嗓音化成了实质,从驾驶座伸到副驾驶,摸他的头发,摸他的脸。
“阿悦怕老,所以想让我帮忙?”白简笑得清浅,“可是我们人鱼只和自己真正的伴侣交尾。”
斯悦一怔,随即无意识答道:“那还是算了。”
他回答得太快,语速也很快,语气不善,白简没有回答他,也看不出喜怒,车内只剩下车外传递进来的轰隆雷声和窸窣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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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觉得阿悦怪怪的,因为他和阿悦打招呼,阿悦没有理他,浑身湿漉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