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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吗?
王和保和吕芳不能进京,他们一旦进京,若是审讯公开,朝堂之中便没有几个清白的官吏了,到时候朝堂人人自危。
王和保也明了此事,只是他太想除掉我,也高估了他自己,以为张朝理进京一定会为他所用。”
“哼,督主这几封信出去,朝堂就不人人自危了?”
宋离微微摊手:
“所以我要杀了王和保和吕芳,行贿者都死了,就是死无对证,我人在牢中,朝中官员只会觉得我是挟持朝臣以图自救,只要我从牢中出来,自然不会将路走死,会抬起手放他们过去。”
李崇看着款款而谈,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人,扫了一眼他的手:
“这么算无遗策,怎么还差一点儿死在狱里?”
“人算不如天算吧,臣这不是等来了陛下?”
宋离高烧之下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经有些没了力气,身上冷的越发厉害,他扯着被子往身上盖,连腿都有些蜷缩了起来,李崇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是高烧引起的,烦躁地往外看了一眼:
“去催,太医怎么还不来,送冷水进来,加一床被子。”
宋离身子都在打颤,李崇赶紧将一床新送过来的被子再盖了一层在他身上,拧了冷毛巾覆在他的头上。
看了一眼一旁喵呜喵呜不停,想要钻进宋离被窝,又钻不进去的猫仔,他抬手将宋离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将这猫仔给塞了进去。
很快猫仔的脑袋便从宋离脖子的边上探了出来,李崇看到这滑稽的一幕都不禁笑了一下,给那人掖了一下被角,准备起身。
榻上却忽然传来一句模糊的声音:
“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赵成:家人们谁懂我的感受啊?眼前这俩到底在干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其实宋离很怕孤独,他希望有人陪
我想魂穿猫仔
第23章 陛下亲自伺候?(你别走)
“别走。”
李崇回头,只是看着榻上的人闭着眼睛,总是苍白的脸上因高烧而染上了嫣红,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
他想了一下还是坐了回去,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从被窝里探出来的猫脑袋,有些不自然,不过终究还是应了一句:
“没走,就喝口水。”
宋离细碎的咳声不断,人却已经昏了过去,干裂的唇上透出些血丝:
“咳咳,水,水...”
李崇凑近些才听到他说的是什么,还是起身去桌上倒了杯水,摸着是温热的温度才拿过去,到了床边有些犯难,这里也没个吸管啥的,想了一下他还是轻轻叫那人:
“宋离,宋离?水。”
宋离意识昏昏沉沉,断续轻咳,人却醒不过来。
李崇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坐在了床头边上,将杯子先放下,附身将人扶起来一些,这才发现他身上烫的厉害,猫仔死死扒着宋离的胸口也一并被带了起来。
这床比较简易,除了个方的枕头连个靠的地方都没有,李崇只好让人靠他身上,让那人的头就枕在他的手臂上。
赵成不知里面情况如何,也不知道这陛下亲自审问宋离要怎么个审法,只能一直在门外候着,想爬门上听听又没敢,直到太医过来他这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了一声这才跟着进来。
只是他进去之后整个人就愣在了门口,这,这是什么情况?只见那身着玄色龙袍的陛下坐在床榻边上,他怀里扶抱着的人是,是宋离?这,不是说要审讯吗?怎么审到床上去了?
李崇刚刚给那人喂了水,他也没有经验,喝了一半洒了一半,两人身上都挺狼狈的,看到太医过来才开口:
“过来把脉吧。”
顾亭知道宋离被下了牢狱,因为那前一天宋离便问他要了提精神的药,这一次过来心都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
就那人的身子哪经得住在牢房里折腾?只是眼前是什么情况?床边坐着的人是皇上?
他快步过去,这才看到这位陛下手里还拿着一个锦帕,好像,好像在给宋督主擦脖子上的水,李崇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只好将人重新放回床上盖好被子,走到了一旁的桌边坐下。
顾亭最了解他的身体,不过每次把脉依旧是惊心动魄的,李崇也不知道宋离到底是有什么老毛病,看着顾亭收回了手这才问出声:
“怎么样?”
“陛下,督主脉象既沉且迟,体内寒凝气滞,是风寒入深的情形,加之督主毕竟身子不比常人,这寒气在他体内总要比寻常人严重些。”
李崇眉头有些蹙起,他知道这太医说的宋离身子不比常人是什么意思,这太监严格意义上都能算是残疾人了吧?
毕竟少了一个器官,怎么可能和正常人比?难道这人老是说的老毛病也是那手术给落下的?
“他现在高烧不退,这样下去不行,上次那个阿司匹林呢?带了吗?先给他用上。”
他虽然是没学过医,不过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是在的,人可不能这么高烧着,时间长真的拖出什么并发症在这个时代可就麻烦了。
“带了,臣这就给督主用药行针。”
顾亭立刻拿出了药箱,李崇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
“朕瞧他脸色一直不好,他说是老毛病,这是什么老毛病?”
顾亭拿药的动作一顿,只觉得天子的心思真是恩威难测,他自是不能当面谈及那毒,只能拱手答道:
“陛下,督主先天便体弱一些,心脉有损,后又伤了身子,所以瞧着比常人弱了两分。”
心脉有损?宋离有先天性心脏病?古代说的心脉是心脏的意思吧?
他立刻看向了床上还在昏睡的人,心底瞬间就沉了一下,甚至冒出了一个念头,若是早知道他心脏不好,怎么也不能将他关到牢房,万一猝死了呢?
看着床上还没醒来的人他忽然就有了两分焦虑:
“不能医治吗?你们太医院回去商量一下,拟个办法呈上来。”
李崇说话的样子不似作假,这反倒是让顾亭的心中都有些打鼓,宋离中牵机的时候陛下应该才刚登基,所以他也曾在心中猜过,这等皇家密药很肯能是出自先帝之手,不过那红蔓恐怕就当今陛下脱不开关系了。
陛下之前磕了头忘了许多事儿,所以这是将给宋离下毒的事儿也给忘了?现在他看着这位皇帝陛下似乎是真的信了宋离只是心脉有损。
“是,陛下,臣等定尽力。”
他找了阿司匹林出来,只是榻上的人现在还昏睡着,他只好上前唤了两声:
“督主,督主?”
宋离烧的迷迷糊糊,只是听到身边有了声音,微微拧眉却没有醒过来,顾亭下意识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天子,李崇正巧也看到了他,干嘛?让他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