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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
她甚至还亲自将沈希送出京城。
哪成想萧渡玄是真的铁了?心要得到沈希,一个晚上还没有过?去, 他便直接杀到将人给强掠了?回去。
想到这里, 连陆太后都觉得后怕。
不过?幸好当初做过?打算,故意制造出了?沈希自己出逃的假象。
如果令萧渡玄知道是陆太后绑架的沈希, 恐怕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难逃帝王的怒意。
她的儿子早就被皇权泯灭心魂,成为了?一个偏执至极的人。
侵/犯养女,强掠侄媳,还将母家的仇人推到那样高的位置上去,这哪一件是有人性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尤其是后者,叫陆太后都不知道说什?么。
放着自己的外家不管,反将沈庆臣那等?叛臣立为宰相。
得亏萧渡玄的政绩出众。
不然若是有人知悉真相,明白?这里头的勾勾绕绕,谁不骂他一句昏君?
如今沈希已经立后,沈庆臣也已经拜相。
陆太后只盼着萧渡玄不要丧失理智,反将刀刃对向陆家就是。
再怎么说,陆家也是生?他养他的娘家。
陆太后心里思绪万千,但对上沈希的眼眸时,却?仍是感到了?心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陆太后总觉得沈希和萧渡玄越来越像了?。
虽然沈希本就是他亲手养大的人。
但如今两人的气度更是如出一辙。
沈希轻声说道:“马上就是中秋,陛下公务繁忙,无法抽身,儿媳自然是要来看看您的。”
她的声音柔柔的,眸光流转,顾盼生?辉。
很蛊惑人心,让人容易放下警惕。
但陆太后前不久才?被沈希给用利簪给逼问过?一回,她暗暗地觑了?殿中的侍女和内宦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和沈希拉开了?少许的距离。
从前这姑娘还是个柔弱可欺的。
如今被萧渡玄逼得越来越狠戾,无所顾忌,冷情强势,几乎不像个女郎了?。
也就面上依然是旧时的端庄清美。
陆太后干笑了?一声,说道:“没事,小希,都说皇家规矩重?,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罢了?。”
“宫里其实比大家族还要轻松得多?,”她蔼声说道,“你不用总想着我们这些老人家。”
沈希是个难应付的主。
陆太后很想赶快将沈希送走,然沈希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客客气气地坐了?下来。
她亲手为陆太后沏了?壶茶水,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气。
沈希弯起眉眼,轻声说道:“母后,请喝。”
陆太后想起旧事,不由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当初萧渡玄跟她说想立一良家子为后的时候,陆太后还幻想过?,一个粗俗无礼的良家子到时岂不是任她拿捏。
没成想,这个“良家子”竟是沈希。
若是比拼礼仪,估计全天下也就只有萧渡玄能胜得过?她。
陆太后接过?那杯盏,勉强地提起笑意,说道:“你有心了?,小希。”
“能得你这样的贤后,”她抿了?些茶水,“真是皇帝的荣幸。”
沈希轻笑了?一声。
她抬起眼眸,说道:“能有您这样的母后,也是沈希的荣幸。”
沈希的话?音刚刚落下,那盛满了?温热茶水的瓷壶便应声而碎,苦茗将白?色的羊毛地毯给濡湿。
但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那尖锐的碎瓷。
宫室内瞬时乱成一锅粥。
可沈希只是平静地将那碎瓷抵在陆太后的喉间。
她轻声问道:“母后,我再问你一遍,是你绑架的我吗?”
宫女和内侍吓得满身冷汗,陆太后的脸色亦是惨白?。
她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在上次逼问未遂还被萧渡玄发觉后,沈希竟然还敢第二次如此行事。
萧渡玄到底是怎么待沈希,才?会让她变得这样疯的?
陆太后的额前冷汗直冒,她的年岁已高,经不得这样的惊吓。
苍老的脖颈又?被那碎瓷的锋刃贴着,霎时就泛起了?血色的划痕。
“不、不是,”陆太后颤声说道,“……不是我绑架的你,小希。”
她身边的护卫是很周全的。
可这是在宫里,来的客人又?是皇后娘娘,任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以至于此时众人都无措极了?。
沈希的心中却?极是冷静,她甚至觉得她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
“不是你,那还会是谁?”她轻声说道,“你记恨我抢了?陆仙芝的后位,记恨沈家如今的声势盖过?陆家,担心自己的权势也会被影响。”
沈希一字一句地说道:“因此才?会想到绑架我,不是吗?”
陆太后当初训斥萧渡玄时,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他罔顾人伦。
但在她的心底,到底有几分是为了?道德,有几分是为了?萧渡玄,有几分是为了?自己。
就只有陆太后本人知道了?。
此刻听到沈希如此尖锐地指出真相,陆太后心底都有些生?惧。
“不是的,小希!”她颤声说道,“母后……母后也是被迫的。”
如此危及性命的时候,陆太后本能地就开始推卸责任。
如果令沈希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为了?私欲做出来的恶行,沈希说不定真的会将她给抹了?脖子。
这一切真的是太可怕了?。
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宠后,将沈希当作玩意儿送到太子身边。
如今沈希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反倒是她,苦苦挣扎半生?,历尽无数艰辛,好不容易爬至高位,却?又?沦落了?回来。
但陆太后这会儿连尊卑也不顾了?。
她的膝打着寒颤,头也深深地低了?下来。
“母后不是有意要绑架你的,小希……”陆太后含着泪说道,“母后是被迫的呀!皇帝他一意想要掠你,方才?令我如此行事的……”
她很精心地保养,可到底还是上了?年纪。
老泪纵横,涕泗交下。
再无平时的倨傲和端庄,颇有几分凄苦的意味。
终于得到想要的话?语了?,沈希的掌心却?不住地颤着,这个真相对她来说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她已经被萧渡玄给掠进宫里了?,再怎样挣扎也是无意义的。
可那个夜晚被他逼问强迫的记忆,还是深深地镌刻在脑海中,未曾消弭。
一个人怎么可以那样坏呢?
既要占据她的身,还要用百般手段摧毁她的心。
沈希的手臂仍然架在陆太后的脖颈间,可是她的心突然变得好累好累。
视线有些模糊,片刻后她才?发觉是她哭了?。
但陆太后依然在拼命地言说着:“母后帮你去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