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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弄出宫。”

“如何?出来?彩绣不能出宫是老祖宗金口玉言,天下谁还敢让她出来?”彩椒说着又哭,“姑娘万万不可回京。”

丁灵更加头痛,“去陪你妹妹,我再想?法子。”

彩椒哭哭啼啼走了。丁灵去马厩,的卢早已经送回来。丁灵抱着马头亲近一时,骑马出去。一出门便见阮继善门神一样立在门口。

丁灵一滞,“你不是回去了?”

“是。可我的任务是伺候姑娘,送完信当然要回来。”阮继善问?,“姑娘去哪?”

丁灵骑在马上看他?,渐渐意动——这厮也姓阮,在净军中职位不低,必定在高?少监面前能说得上话。或许能让阮继善出面,把内宫监的大夫弄到南并?州?

阮继善对阮无病言听计从,如果找他?,阮无病必然要知?道。

丁灵立刻否决。

阮继善被她看得发毛,“姑娘?”

“我自有事?。”丁灵道,“不要跟着我。”打马便走。走过两个街区阮继善还在后头跟着。丁灵便有些恼怒,“谁许你跟踪我?”

阮继善连连摆手,“不是跟踪,卑职怎么敢跟踪姑娘,就?是外头不太平,有卑职在,总安全些。”

“青天白日,有什么不安全?”丁灵道,“便是前回生事?的,也是你们净军的人——你们安生些,我们便很安全。”

阮继善连连称是,但就?是不肯走。丁灵拿他?无法,拨转马头一路疾奔,到画楼前停下。阮继善跟着,等看见楼外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脸上发黑,“这种地方如何?来得?姑娘快走。”

“我来得,你来不得。”丁灵忍住笑,“你家大人金口玉令我都听见了——去烟花地,直接鞭死。善都统,你可万万不能进来啊。”便策马入内。

阮继善追到门口,又止步,“姑娘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丁灵不理他?,自己打马入内。画楼看守追来,“小姑娘走错地方了,这不是姑娘们玩处。”

丁灵道,“我来找张妈。”

看守被她唬住,果然去寻张妈。老鸨甩着帕子过来,“姑奶奶怎么又来了?”

丁灵道,“外头有人跟着我,危险得紧,姐姐看着前日情分,帮我一回不好吗?”

老鸨扑哧一笑,“姑娘说笑了,对你这等小姑娘来说,还有比窑子更危险的地界吗?赶紧回家,休叫家里人惦记。”

“不惦记我还不来呢。”丁灵一跃下马,“前回走得太匆忙,姐姐陪我吃回茶?”

老鸨待要拒绝,丁灵抓一把金瓜子,往她面前亮一亮。老鸨立刻收声,“姑娘随我来。”带着去一间雅致的屋子坐了。

老鸨走去吩咐茶点。丁灵早把金瓜子收回去。老鸨回来四下里找,“姑娘方才拿的是什么,怪亮的。”

丁灵嗑一颗瓜子,“什么?”

老鸨见她装傻,厚起?面皮直接讨要,“给我。”

“姐姐拿的不少了,这么爱钱。”丁灵虽这么说,仍然给她一枚,“在这种地方做事?,别总盯着钱,当多攒功德才是。”

老鸨欢天喜地,“要什么功德你只管说,但凡我有,都给你。”

丁灵打听,“姐姐如何?认识阮无骞?”

“你说净军提督?”老鸨道,“认识他?有甚么稀奇,人家年纪轻,相貌好,出手阔绰,人又风流,走到哪里都招小姑娘喜爱——哪一个画楼的姑娘不认识他??”

丁灵欲言又止。

老鸨猜到,便凑近了低声解释,“我听说……他?是半白身。”

“什么半白身?”

老鸨一滞,“我也是疯了,同小姑娘说这个。”便去抓果子吃,“总之你离他?远些,那厮色字上头,什么人都敢动。”

丁灵虽然不懂,但多少猜到她在说什么,难免尴尬,便也吃果子。忽一时外头乱起?来,脚步声混着喊叫声由远及近。老鸨跳起?来,推窗探头,“怎么了?吵什么吵?”

小厮冲t?过来,急叫,“大事?不好——外头好多军爷。”

“什么军爷?”

“不知?道。”小厮道,“把楼外围得团团转,外头客人进不来,里头客人都在往外跑——银钱都不结。”

老鸨随手扯一件袍子往外走,走出丈余又回来,“你从后门走,后门应无事?。”

丁灵半日才反应过来是跟自己说话——还挺有义气。她仍旧坐着剥瓜子。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外间终于安静下来。

脚步声停在房门外。老鸨弓腰缩背打开门,殷勤道,“在这里。”又弓腰缩背退出去。

丁灵抬头,门外转出一个人,男人身形被秋日透亮的日色勾出暖色迷离的光晕,仿佛自带圣光——仍是那么好看,仍是那么难以接近。

丁灵撑住下巴,“好久不见。”

阮无病站着,一言不发。

丁灵被他?冷落,虽然不出意外,仍然不高?兴,便去剥自家的瓜子。二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都不说话。等丁灵把瓜子仁堆作小山高?时,阮无病道,“丁灵。”

丁灵指尖一滞。

“跟我回去。”

丁灵侧首,阮无病仍然在原地,这么长时间,他?连姿态都没变一分。丁灵道,“不。”

阮无病进来,反手关上门,身子一倾便靠在门板上,远远地望着她,“到这种地方逛,老太傅知?道吗?”

日光被隔在屋外,丁灵终于能看清他?的面貌——男人确实比先?前瘦了许多,因为?皮肤过于白皙,自带一种一触即碎的脆弱,若不是神情冷冽,拒人千里,几乎叫人想?要将他?捧在手掌心,爱如珠宝。

“我阿爷不在家。”丁灵道,“便在家也管不了我。”

“说的是。”阮无病点头,“南嘉小姐从来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圣人都管不了你,何?况老太傅?”

丁灵皱眉,“你什么意思?”

“回家去。”

“我不。”丁灵脾气冲上来,“我偏不。”

阮无病斜斜靠在门上,神情倦怠地看着她,“丁灵,你究竟想?做什么?”

丁灵在这个瞬间清晰地在男人眼中看到另一个自己——无理取闹的,蛮不讲理的,娇蛮任性的自己。

“丁灵。”阮无病道,“你想?做什么你直接同我说,不要胡闹。”

丁灵不答。

“不说那便是没有了——跟我回去。”

丁灵咬着牙,一言不发。忽一时抬手,伸指一推,小山高?的瓜子仁“哗”地一声散了一地,“我想?做什么,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同你说?”

阮无病怔住。

丁灵抬头,挑衅地望着他?,“南并?州贵女无数,每一个都归你管?”便站起?来,走到男人身前,“阮无病。”

瞬间攻守易势。男人居然本?能地退一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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