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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撺掇着,一日一日带臭男人在眼前晃?”

丁定远忍不住插口,“什么臭男人……那是宋春山。”

“阿爷稀罕便自己留着,我不要。”

丁定远指着她骂,“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丁北城毕竟跟妹妹自小一同厮混,感情不同一般,便打圆场,“妹妹年幼糊涂,阿爷别生气。”又转回来劝丁灵,“不是定要撺掇你与宋春山——家里看着他年貌人品都是一等,如今御前又得脸,说不得日后与你挣个?诰命——”

“挣座金山我也不要。”丁灵冷笑,“那厮如今什么还都不是,便敢公然相逼,日后说不得被他打杀——入了他的门,哭天无路叫地?无门。”

丁老?夫人毕竟是个?女?人,一听这话便给宋春山打负分,“功名当不得饭吃,过日子还要会疼人——另外寻吧。”

丁定远冷笑,“说得轻巧。你们前段时日一盆炭火一样上赶着,如今宋春山有赵相做保媒,说不得圣人跟前都通过了声气。不日登门提亲,现?在你们说不要——晚了。”

“阿爷不必操心,他来不了。”

丁定远一滞,“为什么?”

丁灵其?实也不知道,但她莫名对那老?太监有信心——新法?都难不倒的男人,这些对他都不叫事。便道,“反正?宋春山来不了t?。”

第78章 招赘

时?光一晃又一个月过去, 转眼便近端阳。丁灵一张嘴如同开了光,宋春山的“不日遣媒”不见踪影便罢了,连人都不怎么能看见,竟然有些不了了之的意思。丁北城先时?还提心吊胆地等, 渐渐疲懒起来?, 便去问丁灵,“我前段看宋春山心意甚坚, 你同他?说什么, 怎不见人?”

丁灵正在跟青葱学着打五月端阳彩线,听这话问得奇,“怎么了?”

“宋家保媒怎么一直不见登门?”

丁灵忍住笑, “想必是宋春山另外寻着好姑娘,往别?人家?提亲去了呗。”

丁北城竟无语凝噎,“他?不来?竟把你乐成这样——你真是糊涂, 如今身在福中不知福,日后?寻不着好的熬成老姑娘,有?你哭的时?候。”

丁灵打一个结, 漫不经心道, “寻不着罢了, 我正是懒怠嫁人——等日后?去陆阳, 阿兄与我招赘便是。”

丁北城目瞪口呆,“祖宗,你是不是疯癫了?”

“咱们家?哪里就缺我这一门?亲?阿兄好歹疼我一回——容我安生过自在日子不好?”

“祖宗, 你出去打听打听——中京城里的贵女,要不是实在不成体统的, 谁家?落得去招赘?”

“所以我要去陆阳呀。”丁灵道,“我好不容易做上这个女君子, 难道半点好处不沾,倒要把这个封号送与外头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阿兄细想,我招了赘,女君子的封号便长长久久地留在咱们家?府上,有?什么不好?”

丁北城被?她一通歪理绕得头昏,居然寻不出话反驳,生硬道,“封号阿兄自己会挣,你安心嫁人。”拂袖而去。

丁灵心知此事不是一二日之功,也不气馁,等他?走远了才问青葱,“我记得你同我说彩椒回来?,怎的走这许久还不见人影?”

“必是路上耽搁了。”青葱道,“她一个人赶路,必定不似跟着姑娘便捷。”

古代一个小丫头旅行必定是不容易的,彩椒打小入府,虽是个丫头,其实没什么生存能力。算时?日彩绣也已?生了。为图隐秘,彩绣怀孕生子的事不敢托付任何人传话,彩椒又是个不识字的,连写书?信的本事都没有?——孩子是不是平安出生,是男是女,如今一概不知。

只能等彩椒入京才能当面问她。丁灵便后?悔,“早知道该打发人去接。”

青葱便笑,“别?院有?的是人——姑娘怎的操心这些?”

丁灵也觉自己操心,把打好的五色绳收好。二人相携坐车往丁府。丁北城正坐着同丁老夫人说话,看模样应是好生告了她一回状。丁灵不以为意,把食盒子打开,“孙儿亲手包的甜蜜粽,阿奶尝尝。”

丁老夫人尝一口,“我孙儿长进了,竟连这个都会。”

丁灵挨她坐下,甜言蜜语不要钱一样,“原是没这个本事的,这不是得孝敬阿奶吗,学了五日——粽叶子把手都割了。”

丁老夫人“哎哟”一声,便去拉她,“给阿奶看看。”

丁灵背着手躲避。丁北城插口,“阿奶快别?看了,妹妹必是编来?哄阿奶的。”他?不顾丁灵瞪她,又道,“阿奶说好要训她,怎的就被?一个粽子收买?”

丁老夫人便问丁灵,“你跟宋春山说了什么?怎的人家?现如今见我们府上的人,跟见了鬼一样?”

丁灵道,“我连人都不曾见过,如何说什么?人家?说不定是看上旁的如意的姑娘,阿奶一天天盯着人家?——怪没意思?的。”

丁北城插口,“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你闹着招赘,宋春山便不来?了,必是你做的怪。”

“我要有?能耐做怪,必是要做的。”丁灵道,“但是阿兄且想着——人家?探花郎难道怕我一个姑娘家??”

丁北城无言以对?。丁老夫人便点头,“你妹妹说的是。宋春山必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说不定攀上旁的高枝——罢了,这等一山看着一山高的年轻人我见多了,如今初初入仕就是这副嘴脸,日后?发达,你妹妹都不够他?一盘下饭菜。另寻吧——家?世次点没事,要紧的是会疼人。”

丁灵用力点头,“阿奶说的是。”便把编好的五色绳拿出来?,拣一根尤其好看的,“我亲手编的辟邪丝,阿奶赏脸戴一根。”又分?一根给丁北城,“阿兄也赏脸?”

丁北城木着脸收了,“宋春山未必想着攀着高枝,如今朝中动荡,不能胡乱做亲才是真的。”又道,“如今算时?日,老祖宗卧病不朝已?有?大半年,听说已?经同宫里透了口风,想往南边守陵养病——他?老人家?若当真走了,司礼监便要换人。新掌印同赵相是东风压西?风,还是西?风压东风,如今谁也不敢就说死。咱们府上既是赵相班底,宋春山又是御前的人——他?想同咱们府上做亲,圣人若不点头,只怕做不成。”

“未必这么复杂。”丁老夫人插口,“下半年小阳春圣人大婚,且忙碌,宋春山眼下不敢去说也是有?的。”

丁灵默默听他?二人议论。丁老夫人又道,“姑娘家?扯到这些事里头大没意趣,起起落落的事咱们府上经历多了,功名北城去挣,你妹妹寻个富贵闲人就使得。”

丁灵便道,“银钱我也不缺,阿奶不如与我招赘。”

“叫你阿爷听见,留心要挨打!”

丁灵扮个鬼脸,“阿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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