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席洲好奇询问,“你们也是玩家吗?”

“先别说这个,”老头走到席洲面前,“你刚才竟然不害怕,我和这小子打赌你看到刚才那一幕会不会害怕,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淡定,害得我输了。”

“那你惩罚是什么?”

“惩罚……”老头笑得一脸猥琐,“我怎么可能输!太小看老头了吧,真正输的是那个年轻人,我给他定下的惩罚嘿嘿嘿。”

席洲面无表情,等待着他的后话。

“和秋纪陶斗一斗。”

他面上有了表情,“排行榜第一,你们斗得过吗?”

“正因为是第一才会斗一斗,杀掉秋纪陶就可以替代他现在的位置。”

“哥哥在隔壁。”席洲的好心老头并不买账,甚至一脸嫌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我们是来找你合作的。”

席洲手指轻卷着自己半长的头发。发丝绕着手指像是荆棘攀爬,荷叶袖褪到小臂,青筋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像是花瓶表面的纹路深刻在血肉里,流淌的一分一毫皆是岁月古情所打造的颜色。

“你会保养头发吗?”

“啊?”

“你会给我编辫子、喂我吃饭、给我穿漂亮衣服、担心我弄脏衣服背我走一路,听从我的命令,事事以我为先顺着我吗?”

席洲字字真诚,简单地发问打懵了老头,“我这么厉害的人给你当老妈子?等一下,你说秋纪陶给你做这些事情?周公见了都说没救了。你不就是秋纪陶养的一只小宠物,能看能玩是第一,真动起手来,只有哭着求饶告状的份!他可不喜欢这挂的。”

席洲频频点头,细想来这句话也没什么错,自己能看能玩有什么不好?哥哥还宠着他。

“我就是只有哭着求饶告状的份,不服?”

席洲骄傲一扬下巴,弯腰捡起来零散在地面上的磁带,握在掌心内用力,鲜血从指缝中流下来。见差不多了,立马松手哀嚎,“哥哥,有人欺负娃娃。”

打开门发现秋纪陶就在门口,毫不犹豫撞入他怀中,血淋淋的手指着屋内两个人,“他们欺负我。”

秋纪陶落下在门把上的手,抓起他右手,动作温柔地清理伤口。

这动作温情缓慢,让老头看不下去了,“都说排行榜第一的秋纪陶心狠手辣,如今看样子也是坠入爱河了,就是不知道你那武器还能不能拿得稳。”

“咚。”

老头话音刚落,脖子上那专属于躯干的连接器掉落在地上,接触到地面的那刻,化作了一根白色的线。

身旁的青年人对于老头的死没有反应,倒是看到竖立在他脖子处的线,眯起眼睛开口,“傀儡线?”

见无数的线朝自己而来,低头一笑,语气之中没有惧意,“你且问问,它们敢不敢碰我一下。”

白色的线还没有碰到他,骤然转了一个弯,反过来冲秋纪陶而去。

秋纪陶祭出飞镖挡着,慢条斯理将席洲手包扎好,手捏向席洲脸颊,掐得他脸都要红了才作罢。

席洲一个哥字未出口,求饶的话刚刚打了草稿,还未开始检验效果,就见秋纪陶忍无可忍抬手想打自己,估摸是舍不得又放下手。

贴心地给自己揉了揉脸,仍心有不甘地警告一句,“一会儿找你算账。”说着进到房间里,还没有迈开腿,袖子传来一股拽力。

扭头,只看到席洲焦急和委屈的情绪全部都融化在了眸子里,没过多久,眼睛里凝聚起了越来越多的光芒,顺着脸庞滑落。

顶着红肿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脸庞,目光闪闪如丛林间的萤火虫,漆黑的眸子映照着给他增添了凌虐美,微凌乱的发丝让人为之动容。

秋纪陶咬着后槽牙,实在没有忍住抬手打了一下他脑袋,见他不松手,威胁,“还想再挨?”

席洲垂着头,不舍又可怜地松开他,蹲身,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手指不安分的在地上画着圈圈,洲洲不知道洲洲怎么了……

“收留伤心小玫瑰。”

一朵玫瑰花出现在眼前,席洲抬头,看到扑克牌完成直角角度的身子刚刚起身,手里拿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语气温柔如流淌的月光,照耀着席洲的身躯,“小玫瑰要和小玫瑰和平共处哦,但牌牌害怕这朵小玫瑰嫉妒咱家小玫瑰比它好看,就做成头饰,给小玫瑰做配饰如何?”

席洲伸手,目光纯净,像是飞跃上了蓝天压着白云喘不过气来的夹层内,是他未曾见过的景色。

“牌牌给我,小玫瑰也是有灵性的,听到会伤心。”

扑克牌将玫瑰花放在他手中,调侃的话没有感情地从口中说出来。心有些不受控制,好想暂时寄存在席洲身体里面。

时间仿佛冻结在这一刻,只有扑克牌眸子里是流淌的风、肥沃的土壤、圣洁的露珠、永垂不落的阳光,只有满足这一切无法复刻只可容纳玫瑰生存的条件之下,才能稳稳托起眼前这一幕。

席洲低头,轻吻着玫瑰花芯,像是在花丛间流连的花精灵,圣洁高贵,纵使现在脸上不知道被哪个可恨的人玷污了,也只会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他好似迷失在了花丛中,久久不曾睁眼,花的芳香可传遍方圆,人的味道只有靠近才能得知。

扑克牌看到席洲睁开眼睛,里面是花的形状,是满足一切条件下的矜贵花朵。

“牌牌,小玫瑰在骂你。”

扑克牌回神,蹲下身子与他对视,“牌牌只给小玫瑰骂。”

“嚓。”一把飞镖定入头顶墙壁,扑克牌起身查看,无数飞镖与肉眼难以察觉到的钢丝发出激烈碰撞,速度之快都有了无数重影。

“打得这么激烈?小玫瑰,你哥哥这是和谁打起来了?新玩家吗?”

席洲点头,“不喜欢他们。”说着眸子抹上一层忧伤,转悠着手中的花。

“怎么了?”如果理由恰当的话,他也想上去玩玩。

看到席洲举起的手被纱布包裹,尾部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秋纪陶发这么大脾气。飞镖都快比得上失控的摩天轮。

……

……

一张扑克牌飞出,横立在丝线中央,顿时身边所有的线全部失效。秋纪陶察觉到扑克牌走到身边。

“这些丝线斩不断且变化多端,借用了奇门遁甲的原理。”他还未说完,丝线复原,以更凶猛地姿态攻来。

扑克牌嘴上称赞,这个时候完全把自己摘了出去。

他想干吗?他想杀了秋纪陶啊。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人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那自己怎么一个失手,站在了阵法中心?这下子可要和秋纪陶共患难了。

扑克牌见他有收手的架势,白色钢丝线离得越来越近,五米三米,线抵触到他脖子停下来。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