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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几乎是痴恋地扶上池洛的鬓角,他的声音嘶哑而满足,“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只是,怕你走向别人..”
“你不知道我有害怕--”
“不是迟早的么?”池洛看着季明轩,那双勾人摄魂的眼却不漂亮了,“我难道不该走向别人吗?”
“别这样看着我..”季明轩伸手捂池洛的眼睛,被池洛躲开了。
“季明轩,我没有和裴潇然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他,我只是觉得被你玩弄过的身体,脏的配不上他而已。”
伤人的话是鱼雷入了水,向着季明轩的世界里爆炸,舌尖才刚尝到甜头,在那一刻剧烈成无法搪塞的苦,
喂进他嘴巴的,不是糖,是裹了层糖霜的砒霜,疼得连血液都凝固了,想挖开了求它流动起来,血管要堵炸了。
挣扎始终无济于事。
“别说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季明轩觉得自己是一层一层拨开的洋葱,剥掉层层包裹的壳,最后剩下的芯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池洛不在看这个落魄又撕裂的男人,他点开手机打车软件..
“别走。”季明轩掩住池洛滑动手机屏幕的手,“大雪封了路,还出不去。”
“我走。”季明轩拉住池洛挣扎的手,“你在这里,我走。”
季明轩只身离开了房间,除了带走工作用的笔电,其余什么都没拿。
就好像在那间房间里,他自己的东西留下的越多,和那条小狐狸之间就能多一点,再多一点关联。
..
外面真的如季明轩所说的,大雪封了路。
季明轩住的酒店是季氏连锁的度假酒店,远离城区,建在依山傍水的山坳处。
池洛打不到车,走回家更是不可能的事,他只好在酒店暂住了下来。
季明轩也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出现过。
下午的时候,又落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将池洛想要离开的念头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池洛在酒店里呆了一天,三餐都有专门的送餐员送过来,下午茶除了精致的西式餐点,还多了一个同酒店风格格格不入的,外面烤得焦黑,内里却又金黄软糯的烤地瓜。
到晚上的时候,有服务生敲响池洛的门,说是要帮池洛量体温。
池洛打开门,服务生推着医疗车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前。
让人进来后,池洛扶上门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一打开门时就看到有烟顺着风向从走廊右侧传了过来,升腾起的烟雾掺着烟草和薄荷的味道,和季明轩唇舌的味道一模一样.
酒店走廊全面禁烟,能在酒店走廊明目张胆的抽烟的,除了他不会再有二人。
季明轩此刻就站在墙的另一面。
池洛憋着缄默,关门又惊天响,孩子气的警告方式震得毫无防备的服务生打了个颤。
量过体温后,服务生恭敬地说:“先生, 我看您呆在房间里一天了,我们酒店楼下有24小时供暖的温泉,桑拿房..雪后天正寒着,您都可以免费享用,驱驱寒气。”
“你怎么知道我呆房间一天?”池洛的气息不稳,他皱着眉,眉宇之间仍然蹙着好看,“酒店这么大,来往多客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出门,你在监视我?”
“先生,不是的——”服务生吞吞吐吐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算了,你出去的时候告诉他。”池洛盯着门外,他知道服务生知道自己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酒店的费用我也会自己付,请他不要再做任何多余的事。”
服务生走了后,池洛颇具骨气地打开了酒店的官网,在看到自己住的房间价格后,池洛没忍住骂了一句“混蛋。”
他累死累活,耗费大量脑细胞赢来的奖金,竟然只够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的。
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池洛也不知在跟自己赌气还是跟季明轩,一个人恼火到半夜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收拾了件衣服乘上酒店的专用电梯直奔酒店的休闲区。
反正都要花钱了,本着、既然我花了钱,
池洛泡完温泉又跑去桑拿房,最后软着腿一身香汗的从桑拿房里走了出来。
转头看到标着“MASSAGE”的房间后,池洛想也不想的推了进去。
点了一个女按摩师的服务铃以后,池洛躺了下来。
他侧着脑袋模糊的眼睛看着窗外,天空黑的一望无际,偶尔被风吹起的雪花撞在玻璃上很快化成了水,在湿蒙蒙窗子上蜿蜒过细细的水流。
所有的琐屑闹腾,思考挣扎都在这一刻平缓了下来,岁月静默,万世安好。
季明轩推门的时候,池洛睡得很香。
修长洁白的天鹅颈裸露在洁白的睡袍之外,乌黑的软发滴着水,在枕头面上摊开一小汪水迹,没有任何修饰的脸上眉浓唇色更红。
像即将破茧而出的蝶。
季明轩隔空抓了抓,他有一种池洛要飞走的错觉。
他在池洛的床边落了座,手指在碰上那脖颈间仍然鲜艳的吻痕时又屈了起来。
“洛洛。”季明轩低哑着,眼睛里的依赖浓得像会顺着视线淌出来。
“我真是个混蛋,又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季明轩掐紫了心口,“这你一听到你和他,就快痛死过去了,不是故意的..”
“我明明不是想这样的,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呢?”
男人的叹息轻地像嗡鸣,他克制地捻着池洛的黑发,将发梢上冰冷的潮湿全都拢进掌心,“过去我待你不好,对不起。”
“那时你明明就近在跟前,我却从总觉的你不属于我,我想让你哭,想让你为我难过,想你所有的情绪全都牵扯在我一个的身上,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证明你是我的。”
“我是不是自私又愚蠢?”
“我很想,讨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季明轩看着池洛的脸,也不知听了多久雪落下的声音。
他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怕吵醒睡着的人,只虚虚地套在了池洛的小指上。
银色的细圈和池洛的手指很配,粉色的裸钻不堪重力将床单压出一个微小的坑。
季明轩半跪下来,眼里的笑意湿润又恍惚。
他的吻落在池洛的指头上,几不可微的力道,“把你娶回家可以吗?”
“不说话?是默认了?”
“那接下来,是不是轮到宣誓环节了?”
“季明轩与池洛,白首不分离。”
...
池洛是次日中午离开的酒店,季明轩最终还是没让他付钱。
池洛坐上酒店专门的接送车,打开车门的时候,他习惯性看了眼驾驶室的司机,司机戴了口罩,但池洛熟悉他的背影。
窗外的风景像幻灯片不断地往后滑去。
在小陈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