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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于三爷,家……”

话没说完,俞怀季已按铃叫了听差过来,又问元绣:“叶太太喝红茶绿茶?或者咖啡?”

她只得随口道:“绿茶罢。”

方欲继续刚才的话,俞怀季又问:“叶太太用过午饭没有?”掉过脸去对听差吩咐,“叫厨房开一位客饭,要中式的。”

如此一番招待,不可谓不周全。又兼他举手投足皆彬彬有礼、和悦温文,又是这样一位贵公子,想来没有人不觉得如沐春风。

可元绣看着,只觉得陌生。

记忆里,他不是这样的……如此不动声色地与她周旋,就是不让她说出来意,从前的他恐怕也做不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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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男主终于有名字了【doge

€跪下求我

她忽觉一阵恍惚,定了定神,不再与俞怀季漫无边际地寒暄,径直道:

“三爷,我是为家翁的事来的。”

“家翁因为和人口角被关进了监狱,昨天,人被移送到警察厅去了。我听一位朋友说,是俞家有人和警察厅递的话,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或许三爷也不知此事,如果是旁人瞒着三爷办的,我冒昧请三爷……”

“是我给警察厅的王厅长打的电话。”俞怀季打断了她。

元绣的后半截话还未出口,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她本以为他会否认,或者装作不知此事。无论如何,看他如此客气的模样,若自己开口请他把公公放出来,想必他为了面子也会答应。

但元绣没料到,他竟一口承认了,俞怀季的唇边还噙着那抹温文笑意:

“叶太太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去刘家?”

“其实我原先不知道令翁的事,也不知道叶太太来了金陵,那天我也在刘家,他们家的大公子请我去赏画儿,没想到竟碰见了故人。”

“叶太太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罢,我心里也很不忍。”

他说着,微微眯起眼睛,眸中仿佛有幽光流动:

“这样罢,我给叶太太一个面子,只要叶太太肯跪下来求我,我就再给王厅长打个电话。”

元绣浑身都颤了起来,她的唇紧抿成一条锋锐的线,半晌,才说:

“我不明白俞先生的意思。”

“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

他坐在沙发上,此时往后一靠,那般闲适从容的模样,仿佛已等着元绣来跪地央求。

“从前你对我说的话,我一天都没忘记过。”

“那时候是我求你,现在你来求我,难道不公平?”

“你若是不肯,”他笑了笑,“那就请出去罢。”

……

元绣到家时,天已快黑了。

婆婆的屋子里还是时不时传来哭声,她原打算去瞧瞧,方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尖刻的咒骂:

“……自打娶了那个扫把星,家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先是你大哥一病没了,你弟弟又离家出走,再没回来。现在家也败了,钱也没了,老头子还在牢里死活不知,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我,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倒干净!”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呜呜咽咽,她小姑子忙劝道:

“妈,你消消气。别哭了,这都哭了多少天了。”

“老头子的事,那不是他老人家自己管不住嘴……嫂子是命薄些,这事也怪不到她头上啊……”

说到这里,元绣已不想再听下去,转身默然离开,回了东厢。

此时屋中只点着一盏煤油灯,光线昏暗。阿虎就趴在窗下的那张方桌上,玩着一套积木。

那积木是元绣在旧货市场给他买的,不知转过多少次手,积木上的漆早已被磨掉,只剩下油光发亮的表层。

一见她进来,阿虎忙从椅子上跳下来:

“妈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元绣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妈妈今天有事。”

“为了祖父的事?”

她心里一刺,只笑了笑:“你又什么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可聪明了~”阿虎很自得。

他看出母亲的疲惫,忙问:“妈妈,你吃过饭没有?要是累了,就快些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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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三爷很鬼畜的哦,是个变态【doge

€逼上绝路

儿子的懂事却只让元绣愈发酸楚,从俞家离开后,一下午,她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知该去哪里,也不知除了那条路,自己还有什么法子能救公公出来。

小姑说公公出事与她无关,只是她心知肚明,眼下的这一切祸事,都是她带来的。

她或许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公公身陷囹圄。想来俞怀季就是要报复,也不可能将人弄死了,等个一年半载,甚至可能只需要等上十来天,公公就会被放出来,可是……她能这样昧着良心吗?

这天晚上,她又是一夜未眠。直到天色已渐渐发亮时,方才勉强睡了两个钟头。

今日她要去学校开会,因此一大早,也只能拖着疲乏不堪的身子起来。

这两日花了一些钱,她便没雇车,而是步行去学校,方到了学校,还没跟同事说上两句话,忽有一个校工急匆匆地跑进来,道:

“沈教员,你快些回去罢!”

“你家里打电话过来,说是警察上门来,要抄你们的家!”

元绣大惊,也顾不上细问,当即出门。

她有几个同事听见了,便自告奋勇陪她一道回去。几人忙雇了人力车,一路飞跑,还未到叶家门前就听到一阵叫嚷声,元绣的婆婆丘氏披头散发,一边嚷一边哭:

“没有王法了!没有王法了!”

“人你们抓了,还要来抄家!我不知犯了什么罪要受这种作践,索性碰死了,来日化作冤魂来索你们的命!”

说着便作势要往墙上撞,她小姑和一众围观的街坊忙抢上去拦住。

旁边却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巡警,手里都拿着警棍鞭子,横眉立目:

“老太太,我劝你别寻死觅活的。我们也是照上头的吩咐办事,你在这里喊冤有什么用?有种你去警察厅门口喊。”

一面说,就摆手让那几个巡警进去,在屋里翻箱倒箧,把能抬动的东西都抬出来。

丘氏和女儿忙上去拦阻,正拉扯间,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出来,道:

“那是妈妈的箱子,你们不能拿!”

那几个巡警正被拉扯得不耐,一抬手,就将阿虎往旁边一推。他本意只是想把阿虎推开,可阿虎人小力薄,如何经得住这一下?

只听砰的一声,他已跌倒在地。

元绣从车上下来时,恰目睹这一幕,顿觉目眦欲裂。

阿虎慢慢站起来,身上还有些疼。原想哭,可又不愿在人前示弱,只极力忍着。忽看到元绣,那泪就扑簌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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