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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事怎么办,朋友们怎么办……虽然袁鹏举是说去外地避避风头,这个年月若是一走,可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了。
她脑海中,忽的闪过那人的面容。
人海茫茫,此去一别,或许又不知何年才有重遇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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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脑婆她想我了!虽然就一句描写!
小叔回家
她哪里知道,这便是设套之人的目的。
那天三姨太来闹了一场,铩羽而归,元绣以为她就此作罢了——
毕竟她握着三姨太的把柄,对方不敢轻举妄动,却不知三姨太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既然那狐狸精不肯自己老老实实地远离儿子,那自己让她不得不离开不就行了?
三姨太早已从警察厅的熟人那里知道元绣的妹夫是个滥赌鬼,这种人最好利用,她便辗转托了几个朋友,让他们联系赌场做局。
对方因听说上头是阔人家的太太,连钱都没收,这头要设局包袁鹏举的“饺子”,那头便让一个混子在赌桌上跟他混熟了,假装通风报信,吓得袁鹏举连夜就要举家逃出金陵。
在这种事情面前,元绣就是不想走也得走。
她还带着一个孩子,不敢拿孩子冒险。不管这事看起来有多蹊跷,她也不愿冒着一丁点风险,让阿虎可能陷于危难之中。
因此她沉吟了一番,心中已是决定若不得不走,自己也只能舍下一切了。
谁知一向安静只知躲在房中看书的公公叶宏成,竟出乎意料地固执起来。
他道:“走什么走,明天咱们就去找警察,去衙门报官。”
“你又没出老千,他们凭什么冤你?天子脚下,皇城根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袁鹏举急出了一头一身的汗:“我的好爸爸诶,皇帝都没了多少年了,您老人家还在天子脚下呢。”
“王法?他们要是讲王法,就不开赌场了。咱们跟他们犟,那是要命的!这事不能拖,走得越快越好!”
但叶宏成坚持要先去找了警察再说,众人也不能把他绑起来。况且此时城门已关,想出也出不去,于是一家子便开始收拾行李,打包家当,闹得一夜也没睡。
次日早上,袁鹏举便去打探消息。那边做局的听说他没走,索性将他拦住,硬说他出老千,要他把赢的钱都吐出来,还要他再签一张一万块的欠条。
袁鹏举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那所谓的“朋友”又来找他敲边鼓,说自己有门路可以保他一家平安逃走,他先把钱还了,稳住赌场再说。
此时袁鹏举已是六神无主,哪能想到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仗义之人肯无条件帮助自己?
他被两个彪形大汉压着,只能回家拿钱,一进门,玉芬恰在院子里,不由尖叫出声。
元绣今天跟学校请了假,正在屋里陪着阿虎,只见叶宏成拎着拐杖便冲了出去:
“宵小鼠辈!我老头子今天在这里,看你们敢不敢欺我!”
这个家里,元绣也就对公公还亲近些,见他老人家竟然拿拐杖去打那两个大汉,连忙上去拦他:
“爸!爸!使不得!”
纠缠间不知谁推了她一把,她脚下不稳,身子朝后栽倒。偏是那院中堆着昨晚收拾的几只樟木箱子,箱角又尖又硬,她的脑袋竟直朝上头磕去。
阿虎已跑了出来,连忙大叫:“妈妈!”声音里不禁带上哭腔。
电光火石间,她只来得及闭上眼睛,忽觉有人将她用力一拽,她的背撞在一堵厚实的胸膛上。
男人的声音也很沉厚,手掌将她稳住,喝道:
“你们是谁?!擅闯民宅,我可要叫警察了!”
那两个大汉刚要发作,忽见院子外果然有几个警察,显然此人有备而来。他们只好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又恶狠狠瞪了袁鹏举一眼,挤开看热闹的人丛走了出去。
元绣还有些愣怔,玉芬惊喜地道:
“老二?!妈!妈!老二回来了!老二回来了!”
叶宏成哆嗦着嘴唇,竟是老泪纵横,那男人走到他面前,屈膝跪下:
“父亲,不孝子耀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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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小叔嘻嘻嘻
俞狗:???
PS.四更(●′З`●)
叔嫂相得
这天晚上,丘氏破天荒地从酒楼叫了一桌席面。叶家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便连刚挨了打的袁鹏举也是喜气洋洋。
阿虎对这位二叔却是没有多大印象了,他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叶耀安便离开了家,一去就是五年,叶家人早已不指望他能回来,谁知如今他竟衣锦还乡。
元绣还记得那时候,小叔还只是个刚满十七的少年,他也是这个家里对她最友善的,因她新寡,婆婆明里暗里都说她克夫,他忍不住了便帮她说话,有一次还和丘氏吵了起来。
也是因他这样热血正直,他才会离开家庭自己去闯荡罢。
他走的时候,叶家已经开始露出颓像,人人却还在歌舞升平,他不想接受母亲包办给他的妻子,临走之前去见了元绣一面,说:
“嫂子,我知道你是这个家里最清醒的,可惜你做不得主。”
“我不能在父母面前尽孝了,若以后家里有难,还要仗你支撑,他日荣归故里,必不忘嫂子的恩德!”
元绣忽的便想起那年,有一个少年同样也是这般意气风发。
他的眼睛比叶耀安的还要亮,就像她能触碰到的星星,只是她再也抓不住了……
忽觉衣角被阿虎轻轻拉了拉,阿虎道:
“妈妈,二叔是不是要带我们搬家啊?”
元绣笑着点头:“二叔还在看房子,等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咱们全家就能搬过去了。”
“可是,”阿虎还记得白天那群人,“那姑父带回家的几个人……”
元绣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二叔会想法子的,你就别操这些心了。”
其实她心里同样没底,据小叔说,这几年他在外头做生意,也挣了不少钱,所以一回来,便要带全家搬去新屋,但那些开赌场的都是地头蛇,势力盘根错节,恐怕不是普通生意人能摆平的。
果不其然,次日一整天叶耀安都在外头活动,却是收效甚微。
他刚回金陵,还没有多少人脉,就是想使钱也使不出去,更何况这背后是三姨太有意做局,目的就是逼叶家离开金陵,怎么可能罢休?
玉芬道:“干脆咱们就走罢,老二的生意又不在这里,去哪里住不是住?”
丘氏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鹏举还欠人家一万块,也要老二帮着还?你兄弟现在是有几个钱了,也还经不起你这样祸害!”
玉芬顿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