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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吧。”执政官面带笑意,态度亲和,“你先把餐刀放下,他只是碰巧被牵连进来了,没必要,如果真出了岔子,我们也不好办啊这位公民。”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们,但我真的很害怕,你们手里都有枪。”我咬着唇,很是犹豫,又说:“你们放下枪好吗?让我离开这里,我到时候会回到卡尔璐酒店的,到时候只要你们拿质询令来让我配合调查,我就一定会配合。现在你们这样子,只让我觉得害怕。”

“你别太过分了!”

一个人吼出声。

我立刻紧紧禁锢着斐瑞,往后挪了挪,背部已经紧紧贴上了墙。窗边的雨水顺着风吹进来,一瞬间将我的肩膀浸湿。

我无助地抱紧了斐瑞,小声问:“你冷吗?”

斐瑞的呼吸一窒,却很是伤心道:“你……居然如此利用我,何必这样假惺惺……我以为,你与别人是不同的。”

我翻译了一下:你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何必问我冷不冷。

“闭嘴!全体都放下枪!让路!”执政官立刻吼道:“她只有一把餐刀,我们手里有伤,甚至可以架狙击,我们跟她根本不是平等的。她只是一个平民,如果不是你们罔顾我的命令擅自行事,怎么会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全体都放下枪!让路!”

这话说的,又暗示我有狙击恐吓我,又表演一番铁面无私爱民如子。恐吓聪明的我,安抚呆瓜的我,执政官烙饼想必也是面面俱到的。

不过你能烙饼,我就能当煤气罐。

“什么!你们有狙击!”我大惊失色,慌不着路,怒吼道:“你们难道要杀了我?”

我像发酒疯一般喊道:“你们要杀了我!救命!救命!哈哈哈哈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们要杀人!你们有报应!”

手下的餐刀直刺入斐瑞的脖颈,静脉血管依然被扎破,红色的“水流”沿着餐刀滑落掌心。

他们立刻被我的神经质所震撼,执政官伸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们没有,你冷静一点——”

“你们怎么这样!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我挪动背部,靠着窗,腿一弯曲抱着斐瑞接力翻窗朝楼下跳下去。即便已然跳楼,但我依然努力抱着他,手里的餐刀抵在他肩膀上。

身体失重那几秒,我感觉怀里的斐瑞在疯狂挣扎,他显然已经被我的行径吓到了,以至于忘了这里只是三楼。

“砰——”

我闷哼一声,感觉背后骨头一阵巨痛,却并不敢耽搁逼着自己站起来,腿部的酸痛不断刺激着我的感官。

斐瑞摔在一旁,面色陡然苍白着,蓝眸翕动,疼得泪水涟涟。仔细看过去,餐刀已然直接刺穿他的肩膀,大片大片血液喷薄而出。

宝,你应得的。

三楼窗户传出执政官巨大的咒骂声,窗边浮动着卫兵们的身影。

他们马上就要追下楼了。

斐瑞捂着肩膀,全身蜷缩,我瘸着腿走过去,将他一把抱入怀中。瞅准了旁边停着的一辆悬浮平衡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电子数据棒就插进端口,半分钟不到就显示解锁成功。我火速解锁就骑上去,平衡车瞬间漂浮在半空中,我狂按加速飞奔而去。

五城治安和经济好到让你们锁车都不设密保是吧?这就给你们一点小小的十二城震撼!早该管管了!

第19章

硕大的月光挂在天空夜空之上,清风徐来,花自盛开,夜色静好。

——《知音人·十二城特刊》

当我脚踩平衡车飞驰在半空中,怀里还抱着个受伤的omega时,我心中只有年少时看过的知音扉页题词,当时封面是个性感omega,夜色静好就他妈的静好在此处。但现在,静好则体现在斐瑞终于安静下来了。

斐瑞捂着肩膀,汗水涔涔,湿润黏腻的发丝粘连在他的脸上,眼睛半眯。他的下唇被咬得苍白,呼吸声急促,止不住的颤抖。

血液流得很快,它很快就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还有不少滴滴答答流到了平衡车上。

也不知道路人有没有被淋到,被淋到会是什么反应。下雨是上帝落泪,下血多半是上帝肺痨?

我想到这个烂梗时,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声笑来。

怀里的斐瑞听到动静,虚弱地睁开眼望着我。

我咧开嘴哼了声,表现得伤痛万分,无措至极,“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斐瑞疼得说不出成句的话,染血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领,白皙的脖颈青筋浮现。他似乎说了什么,努力弓着腰伏在我怀里。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忍忍,马上就到了!”

我装作着急万分,眼睛却紧紧盯着地面,迅速寻找着看起来不那么正规的医院。现在这情况,不是老破小的社区诊所我都不敢去,不然百分百被逮。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斐瑞这种看起来就睚眦必报的性格,之后可怎么搞。

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什么头绪,我决定不想了。

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好歹现在都混进五城了。俗话说得好,宁愿在内环城里哭,不愿在外环城笑,前者多半不是真哭,但后者一定是假笑。

在半空之中我晃晃悠悠地飞,途中还遇见几个同样骑着悬浮平衡车的人,并与他们比试了一番谁的速度快。

时间过了很久,也许没有很久。

我盯着斐瑞肩膀上涔涔流出的血迹,试图以此判断时间。然后我想起来,是不是,应该先给他止血。想到这个问题时,我摸了摸他的肩膀,一片冰冷。此时,我也终于听清楚斐瑞模糊不清的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他说好冷,好冷。

冷就对了,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大抵是今天的确经历了太多事情,它现在丝毫不听我的使唤。

“斐瑞,我们先停下,我立刻给你止血,不要担心。”我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火速停下平衡车,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始撕衣服。几声动静过后,九磅十五便士的衬衫化作碎布条,紧紧锢住他的手肩膀。

“好疼——好疼——啊!”斐瑞仰着头,喘息急促,声音沙哑又高亢,“好疼!”

我拍着他的背,低声道:“忍一忍,忍一忍,马上就包扎好了。”

斐瑞的意识因为疼痛清醒了很多,他脸色苍白,眼眸沉沉地望着我。他应该很是恨我,但失血过多带来的身体冰冷驱使着他下意识贴在我怀里,手几乎都要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攥住他的手腕搭在我肩膀上,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他立刻攀附而上,挂在了我的身上,却还努力站着。

斐瑞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有往腰部伸,话音颤抖着,“……好冷,好疼……呃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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