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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
迦示的背部挺直了些,薄唇微张,口中的水汽让唇更湿润了些,给他增添了几分生气。他似乎完全没有听我的话,只是盯着我的手指,下一秒,他的脸几乎要凑过来碰我的指尖。
我火速抽回手,有些震撼地看着他。
滚啊!我草!
好恶心!
你真想被我碰还是怎么着!干嘛凑过来啊!
迦示看着我,灰眸甚至有些湿润,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睛又看向我放在身侧的手。
不行了,再在这里呆一秒,我都要被这A同恋爱片的氛围熏死了!
我火速将手插尽口袋里,道:“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站住。”迦示似乎终于回神了,黑发的脸上并无表情,他平静地道:“我不会再被你骗了,但是很有意思,你觉得我会需要你的帮助吗?利用人也不要太高看自己。而且——我昨天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我有些崩溃,“你又明白啥了啊哥?”
你不会要把刚才的内容再重复一遍吧?
这又不是小说影视剧,需要你用重复片段水字数水时长!
迦示沉沉地看着我,“既然是你有求于我,怎么也该是你对我言听计从才对,我现在有资格让你做任何事,不是吗?就算我想侮辱你,你为了能达到目的,也必须做啊。”
他说到最后,话音轻极了,带着几分狠。
我:“……”
棍棒底下出聪明蛋啊,李默这么多年没白打你,你还真开窍了哈。
我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好吧,你单方面不把我当朋友,我也没话说了。那你想让我干什么?想怎么侮辱我?现在跪下来叫你祖宗?”
迦示话音冰冷,“我说过了,处理掉我面前的东西。”
我:“……啊?”
迦示道:“你这样的贱民,就该吃剩饭才对。你当年利用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我吃,你别说了,这台词太奇怪了!”
我脑中幻视了无数看过的带色漫画台词,直接打断他。随后又伸手捏住他餐盘前的面包,狼吞虎咽一阵,又拿起他手边的咖啡直接灌到嘴里。
一番动作不超过五分钟。
我问:“这样可以了吗?”
迦示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咖啡杯,又看我,“你——”
我道:“我还有工作,你还有什么侮辱能不能尽快,我真不想被扣工资。”
“陈之微!你到底有没有尊严啊!”
他反而不可思议起来,甚至有了些懊恼。
你有完没完,我他妈真要被扣工资了!传呼机器的震动一刻都没停呢!
我懒得理他,凑过身去,抽出他西装口袋前的餐巾擦了擦嘴,转身就往外走。刚刚看到摆渡车停下了,得赶紧过去!不然又要等了!
迦示冷冷地看着那道离开的身影,又望向面前的狼藉,他怒不可遏起来。
“当啷——”
“咔嚓——”
他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
骤然间,杯盘摔落在地,碎片四溅,残存的咖啡液也流淌起来。
迦示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竟又有些发热。
她根本,根本一点都不对当年的事情有半分悔过。她甚至也完全不对自己背叛朋友的事情有什么悔意。
迦示明明知道她就是这种人,可是竟还觉得他们曾是那样的挚友,她或许会有不一样。但没有,根本就没有,一切都是假的。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陡然发觉,飞溅的咖啡液在鞋面留下污渍。
……好恶心。
他盯着那片污渍这么想,迅速移开视线,反胃感从喉咙间涌上来,呼吸愈发困难。
端盘子这件事,我还是满擅长的。
当我将酒从后厨端到宴会厅时,我就不这么想了。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活泼的钢琴曲回响着,青年们嬉戏玩闹着。或是在喝酒,亦或者在打游戏,又或是在室外的泳池处玩乐,甚至还有成对的伴侣在热吻或是拉拉扯扯,总而言之颇有些酒池肉林的味道。
你们上流人还真是玩很大,希望小费也不“小”
我一面心情愉悦地这么想,一面端着酒穿行在他们之间,然后很快的,我就看到另一个金发蓝眼睛的青年。
他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绕着不少人,言笑晏晏,姿态优雅闲适。
我愣了下,瞪大眼。
嘶,这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眼终端的时间,又看了下会话消息。
斐瑞并没有给我发任何消息。
不出意外的话,刚刚也是他指名我来的吧?
这是为了见我吗?不对,如果是来见我的,为什么要带一群人。即便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不必要这样吧……
短暂的思考后,我终于顿悟。
他这是带了一群人向我表示,他根本不打算跟我私下相处啊。
我默默离开了人群,将剩下的酒放在长桌上,又转头瞥了斐瑞一眼。斐瑞仍笑吟吟地与他们交谈,眼神也越过了所有人与我对上,但那笑意却骤然之间淡了许多。
啧,你真的很难搞。
不过无所谓,起码不用担心你和江森撞上了。虽然本来那你就是O,他是A,你们俩估计也不会怀疑什么。
我将酒杯放好,收起盘子,准备离开。
却又见斐瑞站起身,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便朝我走过来。
青年们大多在泳池或是在游戏休闲区域,长桌这片的酒水点心自助区域倒是没什么人,于是我便没有动作。他穿着浅色的晚礼服西装,合衬得现出他漂亮的身材比例。
斐瑞的身影穿过层层阻碍,坐到了长桌旁。他垂下头,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并没有看我,只是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沉默了几秒,“对不起。之前庭审的事后,发生了太多,这几天我才有空整理我的思绪。所以那天,我说等我。昨天,我觉得是时候和你谈一谈了。”
“其实没有什么好谈的。”斐瑞终于抬起下颌,望向我,他胸口起伏了下,才道:“就像我们说过的,那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只要我们不说,艾什礼是不会知道的。结束之后,我们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是吗?”
“所以,你——”我收住了声音,又道:“你说得对。”
斐瑞的手攥紧了酒杯,指节苍白,但几秒后他松开了手,指尖上便有了几点绯红。他看着我,“你曾和我说过你动摇了,但你不能动摇,艾什礼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未婚夫。我会守口如瓶的,请你也忘记这件事。”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情绪的缺口,话音急促起来,“我知道你终端的意思,也知道信息素的不可控性。但是我们都应该控制住,很抱歉,接下里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