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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再厉害也始终比不过元老院这种权贵。我还转头看了下,发现不少都是方才围着亚连夸赞的人。
有钱又怎么样,出身好又怎么样,咋和我们这种穷苦地方的人一样没素质。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听着亚连的演讲,一边检查着终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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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信息弹出来的瞬间,我立刻将终端关了。
妈的不行,我现在还没心情处理!稍后再议!
亚连的致辞很快也结束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稿子写得很好。和精神状态迥异,在用词上他十分克制,几乎没什么主观情感,除却了那些过分书面化的贵族用词。
我觉得写稿子前,他应该也查了成语词典。
亚连带着我离开舞会时,我夸赞道:“你的文采真好,只可惜我听不太懂。”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嘴角却翘起来了,话音里带着自傲,“我很喜欢写东西,曾经还拿过奖。”
哇哦,你这个身份,你就算是去造飞机也能拿奖。
亚连看向我,白皙的脸上浮上了花瓣似的粉,“我那时故意用了别人的身份,所以我可是堂堂正正地获奖的!”
他说到这里时,脸上显出些生机来。
可是你应该的任何动向,都应该不难瞒住别人吧?
我不想戳破这样的事实,因为我比较怕死,于是我只是笑着跟他讲:“亚连,你应该多写点东西的,即便像我这种没什么文化的人都能感觉到你写的东西很好,说明你真的很适合写作,应该成为一名伟大的作家。”
多写点稿子,少来烦我。
“可是我为什么要写?”亚连有些茫然,他用着一种天真的语气道:“作家这样的身份很值得我去当吗?”
我预感到,这名少爷将会说出一些惊天言论,但已经无法阻止了。
我只能继续装傻,“但这些职业都很厉害,很体面,而且也是一种才华的象征吧?还很有社会地位,让人尊敬。”
亚连笑起来了,仰高了头,像是听到了滑稽的事。
他睁大了眼睛,漂亮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为什么需要象征,我说我有才华,难道有谁敢说我不是吗?再说了,就算我想当作家,只要一句话就有数不胜数的荣誉会给我。至于社会地位,那都是安慰没地位的人啦。”
“真正的地位,不会让人尊敬,只会让人——”亚连笑眯眯地看着我,褐色眼睛里有着某种快乐,“害怕。”
我也没忍住笑出来了。
真心的。
看啦,就算是我心中排得上第一的漂亮蠢货,也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权力。
他们浸淫其中,从来没有哪个人天真。
亚连莫名地望着我,“你笑什么?”
我微笑道:“我在笑,你说这话时,也很可爱。”
亚连有些羞恼,瞪了我一眼。
我握住他的手,一面带着他往校外走,一面看了眼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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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刷屏的通知浮现。
我面无表情地通过了,紧接而来的就是季时川的信息。
[季时川:晚上要出来聊聊吗?]
[季时川: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季时川:我只是很好奇,我们聊到的那件事。]
[季时川:猫猫表情包.jpg]
[季时川:你还记得我吗?]
[季时川:我可以叫你微微吗?]
[季时川:我之前也在六城读书]
[季时川:你还在吗?]
我:“……”
啊,好烦的alpha啊。
第62章
在和亚连同宿舍的第一个晚上,我很不幸的,被他叫去了他的房间。
当我从那个摄像头下走过时,我陷入了沉思。我觉得,即便我现在是个omega,但是我也不是毫无心思的。其次,就算我没有心思,我觉得我进了这个房间,亚连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我现在似乎又没有了死守底线的必要了。
毕竟我看到了李默的信息。
他的准许来得突兀,不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似的,倒是让我放手一搏了。
当我打开门时,我顿悟了。
柔软的地毯之上,亚连刚洗完澡,黑发的头发湿漉漉搭在头发上。他像个无措的人一样坐在软垫上,水珠从他的发丝上一路落下,经过白皙的耳廓,从脖颈上滑落,又凝滞在肩下的锁骨里。
他望着我,伴随着羞恼视线而来的还有浓郁的玫瑰芳香,“过来帮我吹头发。”
我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朝着他走过去。
李默啊,搞了半天,你在嫉妒啊。
嫉妒他不会遭受像你这样的痛苦,还是嫉妒……他比你要更年轻,又或者都是呢?
我走到亚连身后,有些疑惑道:“你不是带了服侍的佣人吗?”
“我不想让他们进来,不可以吗?”亚连背对着我,像只天鹅似的垂下了头,可我依然能从镜中窥见他那双褐色的眼瞳。他也在窥着我,牙齿咬着唇瓣,“你看什么,还不快点!”
我只能拿起吹风机,捏住了他湿漉漉的黑发开始吹。
受不了了,咋了你们的吹风机连噪音都没有,风还这么温暖,我还以为全世界的吹风机都跟十二城的一样,一打开就和拖拉机那么响呢。
我盯着吹风机研究了会儿,感受了下科技的美好,却陡然听见一声冷哼。
我看过去,亚连像是咬着牙,不满地透着镜子望我,褐色的眼眸很沉。
“怎么了?我力气太大了吗?”我顿了下,又道:“还是温度不适合?我不太用,不好——”
“不是,不是,都不是!”他一脸重复三遍,眼睛有些水润,脸颊上却又淡淡的绯红,“你——”
亚连及时顿住了话音,瞪了我一眼,额头还有些水珠。
我一头雾水,只是放轻了动作,继续吹头发。
亚连立刻显出了极大的愤怒,继续从镜子里对我进行了一番阴暗注视,却并没说什么刻薄话,因为他的信息素代替他说了话。极为甜美的玫瑰味伴随着澡后的热汽,与他身上的温度萦绕着我,像是在诱惑蜜蜂采写,又像是在表示某种不满,时浓时淡。
我不为所动,我只是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罢了!
还是得让李默嫉妒着啊,你这我也不好真枪实干。
暖洋洋的风吹了许久,亚连的头发已经半干了,黑发蓬松。他的视线越来越不满,怒意似乎也到了顶峰,脖颈也挺直了。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嘴唇微动,道:“你别给我装无知!”
我有些迷惑,“什么无知?”
亚连拧过头就要骂我:“难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