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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我慢慢睁大眼,露出了惊喜、愧疚、无措轮着交替的神情,最终又道:“谢谢许老师。”

许琉灰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去吧,和他道别吧。”

我点头,犹豫了几秒,才离开。

“等下。”许琉灰叫住了我,我停住,他却拉开了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蓝色的玻璃瓶,拧开了瓶盖,又招手,“过来,先喝点它。”

我刚走过去就闻到了熟悉的牛奶味,瞬间一阵恶心。

“老师……我不想喝,我今天不是已经喝过了吗?”我有些烦躁,却也只得走到他面前伸手接,他却没递过来,只是严肃地看着我道:“不可以。”

我:“……?”

许琉灰道:“你早上在我面前喝完,又立刻去洗手间吐了对吧?”

我震撼了,“这是怎么发现的?”

许琉灰有些无奈地扶着额头,“洗手间有污渍。”

我鼓起了嘴,一时间真没话说了,服气。

许琉灰拉住我的手将我拉近了些,我踉跄了下,腿撞到他的膝盖,晃了下直接坐在他一条腿上。他有些惊讶,眉头挑起了,我正要起身,他却又按住我的肩膀,道:“没事,这样正好。”

他收拢了下腿,我并着的膝盖立即触到了他腿侧,肌肤的温度也蔓延而上。

我有些不自在,许琉灰却已经将牛奶抵在了我的唇边。

我:“……”

尼玛也太奇怪了!

最终,我还是认命地就这他的手喝完了,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尴尬,再加上我也确实不爱喝牛奶,所以我喝得格外着急,恨不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许琉灰这时候却担心了起来,轻声道:“慢点慢点。”

我一鼓作气直接喝完,喝得人都晕了,差点还想打饱嗝,

许琉灰用手帕擦去我嘴边的水渍,圈住我肩膀的手却没动,我晃了晃脑袋,“老师我喝完了,我真的不会去吐了,你放心,我现在就是有点撑,我快习惯了牛奶的!”

他没松手,用另一只手揉搓了下我的腹部,“很撑吗?”

大哥别搞了,你再这样小心撑的不是我了!

我用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推,不好意思地移开头,“老师,我真的没事了。”

许琉灰这才松开手,又道:“好了,走吧,斐瑞等很久了。”

我站起身往外走,当我走出办公室时,才长长舒了口气。

“砰——”

办公室的门合上。

许琉灰站起身收拾了下桌面,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两手总有些热意,附了层隔膜似的,比手臂的其他地方要更热一些,一阵阵的涌上来。就好像,她的体温还在似的。他意识到后,没忍住笑了起来。

好像小孩子的体温,就是比大人热一些。

虽然她已经是少年期末期了,但是也终究是个孩子。

第91章

当我在肚子里打好了所有腹稿时才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后空无一人。只有清风吹起纱帘时的弧度,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又绕了几圈,依然没看见人。

难道是有事先走了?也没跟我说一声啊?

我又看了下茶几,茶几上也没有什么纸条,只有仍是温热的茶水和茶杯旁溅洒出来的水痕。

……看得出来走得还挺着急的,茶杯在茶托上歪歪扭扭的。

难道给我发终端消息了?

我终于拿出了捂了许久的终端,并没有斐瑞的消息,反倒是季时川又刷了一堆消息出来。这个b刚刚直播拔医疗管,害得我差点出事!气死我了!

[季时川:他动了]

[季时川:不对,他疼醒了]

[季时川:等下,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季时川:不确定,我再瞅瞅]

……

病房内,床上的人插满了医疗输液针剂,唇色苍白,黑发落在脸颊边缘,紧闭的眼睛翕动了下。

季时川甚至能听见空气中的他的呼吸声凝重了些,他将终端揣在口袋里,走过去看了眼。江森仍是昏迷的状态,脸上毫无血色,加上这一堆输液管,乍一看像是电影中人造人诞生的场面。

他想到这里,嗤笑了声。

几秒后,季时川听见江森发出了小声呢喃,却仍是紧闭着眼,像是在说梦话。

……他这是嗓子好了?

季时川挑眉,靠近床边,俯身凑近。下一秒,他看见江森骤然睁开眼,黑眸一片清明,紧接着,领口便被一道力量攥住往下压。

江森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喑哑,“你他吗折腾够了没?”

季时川都没说话,就见江森直接挥拳过来,悬浮的装置被带得在空中乱晃。他一时不察,脸上立刻挨了一拳,领口的束缚松开。

“你他吗没昏迷装什么啊?!”季时川捂着脸后退几步,一黑一灰的眼里有着怒意,“还是你就打算把我骗过来打两圈完事?”

“我没说过我昏迷,我只是在休息。”江森扶着床坐起身,伸手将胳膊身上的各种输液管一根根拔下,肌肤上不少地方冒出细小的血珠,他却并不在意;又一口气解开衬衫扣,将腹部和胸口的监测装置拔下,一面动作一面道:“推迟的会议下午召开,记得来开会。”

江森拔完了手上所有的装置,立刻激起些警报声,他按下按钮,俯身道:“我现在出院,不用过来了。”

他下了床,静静地看着季时川,黑发下的一只眼仍然包裹着散发着蓝光的紧急防护纱布。染血的衬衫扣子全开,露出一大片胸口到腹部的肌肤,肌肉的沟壑纹理上有着不少伤痕与血迹。

季时川皱着眉,深邃的五官挤在了一起,“你穿这件衣服吧你,你这样看我让我有点恶心。”

“她……和你说什么了。”江森没有回他的打趣,语气平静地问道,可呼吸却已经有些凌乱,“你和她在发消息,对吗?”

季时川脸上的散漫也淡了,眉压着眼睛,话音却带着点笑似的,“你还敢问啊?”

江森沉默着,手指蜷缩起来,小臂绷紧。

季时川话音讥诮起来,“你也没什么不同,不是吗?指责我趁着她易感期对她如何如何,让我尊重你的朋友,结果呢?把她压在床上强迫她回应你,你不觉得你下贱畜生多了吗?”

“我——”江森呼吸凝重了几分,却昂起下颌,道:“我……没有做什么。”

“哈。”季时川笑了声,走过去,抓住了江森的领子将他往后推,边道:“你他妈觉得有区别吗?到底是她阻止了你还是你他妈良心发现你心里清楚吧,这种话你糊弄你自己还是糊弄?江森,你他妈的活该被她拒绝被她甩!”

“砰——”

江森的腿撞到病床边缘,病床颤动了下,带着床头的柜子也晃悠了,杂物从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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