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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亚连曾经的房间里。帷幔飘扬,奇幻的光流动着,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踏入一个光怪陆离又疯狂的世界。
“……唔。”
江森紧咬唇齿,却还是溢出了一声轻吟。他感觉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瞬间,肢体的酥麻感扩散到周身,令他心中生出某种骇然来。
……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不记得了。
痛苦被滞后,欢愉被唤醒,理智在下沉。
江森起初只感觉到思考有些困难,他有些分心。然后,他又觉得刚才的情绪也消散了。接着,他的罪恶感被吞没。最后,他的渴求被推到高峰。
他变得十分想要拥住她,他迫切地想要凝视她,从她的瞳孔里窥见自我,感受着她的体温,确认自己与对方的紧密相间。
江森仰着头,汗水从额头滑落,他握住了她的手,唇齿张开,呼吸的热气将他的唇浸得有些湿润。
不记得的事,说明不重要。
江森想。
他现在只想感受她的温度。
起码……只有现在,不想再想更多了。
可惜事情并不总是如愿,没多时,他的终端剧烈震动起来。
江森扶着沙发,俯身从军装外套里拿出了终端,他的动作有些颤抖,连带着晃动的终端上的字体都有些模糊。
【李默:我还有几分钟到达你的宅邸,我要和亚连见一面。】
【李默:到时候见。】
【李默:对了,如果他的状态不错,我希望你和亚连能一起出席议长竞选的现场。对于亚连现在的舆论危机来说,这是个好机会,具体的待会儿聊。】
江森原本抽离的意识骤然回炉,挣扎起来。
我有些茫然,“怎么了?”
江森将额头上的黑发捋到脑后,沙哑的话音中有了几分着急,“你先回去。”
我眨眨眼,“是有人来了吗?”
江森喘息了许久,才道:“嗯。”
他道:“李默要过来了,他快到了。”
我一时间沉默,抽身而出,陷入思考。
等下,江森这是要放我走?还是在试探我?
按理说,他完全没必要和我透露李默来了的事啊?
如果他真的按照他的饼说的那样,完全可以过阵子再把我放出来,用更隐秘的方式“给我自由”
等下,江森似乎还不知道我和李默的关系吧?
可是就算不知道,他也没必要和我说啊?
这是试探?试探我的动作还是什么?还是单纯就是随口一说?
这到底啥意思?
草啊,君威难测啊!
我陷入了头脑风暴,而江森已经开始换衣服了,于是我更迷惑了。
没多时,江森帮我披上了衣服,低声道:“他是来见亚连的,你现在去安抚下亚连,不要让他说漏嘴。过几天,我带你离开这里,把你安排到其他的城区,给你新的身份。”
他话音很轻,尾音微微挑高,“我晚点去找你。”
江森吻了下我的耳畔。
我头脑一片空白。
嗯?
第140章
江森先我一步离开了,在离开前,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传统alpha在影视剧中的优良形象——他以手钳制着我的腰部,强迫我贴近着他,然后他俯身吻向了我。
其实他大可以不用这么着急,毕竟种种权限解锁,再加上着过大的宅邸,李默与他正式会面应该还有些时间。但我又陡然想起,他大抵还是要去洗漱换身衣服的,如此着急也情有可原。
江森的吻有些急促,我感觉到他体温的灼热,嗅到他身上信息素的混合而成的令人感到微醺的味道。他的喉咙吞咽着,许久才松开手,黑眸之中有着些深深的潮湿。
他松开手,没忍住低低地笑了声,“还有些时间,你可以想想……你喜欢哪个城区。”
江森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打开换气装置,我听见细微的嗡鸣之声响起,又有些迷惑它是否是从我脑中响起的。
我等着他离开了,才打开门。
身上的味道有些严重了,我也得洗漱一下才行,不过估计总归还是会有残留的……应该也解释得通。
我一面想着,脑中却仍有些混乱。
嗯……要不要吃一口江森的饼呢?这个饼看起来还是很香的,直接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安安稳稳干点别的行当好像也不错,但每天面对江森这个alpha多少还是有点为难人。毕竟,这是一个可以直接说出我爱你这种话的恐怖之人,有点恶心。
但如果江森真有点本事,能让我从李默和许琉灰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脱身好像也不错!正常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榨法,我真的受够了这种出卖另一个陈之微,以及被另一个陈之微出卖的日子了!
不不不,这个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根据他刚才上演的经典上班前拥吻戏码,我觉得很有可能我又会踏入另一个牢笼之中,虽然比现在强,但我何必要根据他给我的选择来呢?
……嗯,可是,如果我现在想办法给李默传递信息,那结果是一样的啊。
如果这是江森试探我的手段,那我岂不是又要面临江森和李默的双重夹击?
那不还是被关的命!
我不想恶意揣测他们,但是我隐约感觉到老鼠的宿命似乎就是进捕鼠笼被做实验。他们捏着针头的小小颤动,往往是我人生的重大动荡,可恶。
窗外的阳光色调越发金黄暖融,纱帘被风吹动,一辆车从远处驶过,塔楼报时的声音响起,白鸽飞过,由几只甚至从窗前飞过。
我视线被它们脚上的亮光吸引,细看发觉是一只小小的环。
嘶,以前看电视好像看过这个广告,说是风场束缚环,专门为景观鸟研发的。只要戴上这环,鸟类聚集起飞时,环与环会连接形成反向风场将它们驱回。
这居然不是智商税吗?
我望着窗外。
白鸽们飞驰于空中,绕着钟塔飞了一圈,在想要飞离时,飞驰的速度果然慢了些。没多时,它们艰难地扑腾着翅膀,没多时便又停滞在塔上。
我没忍住抬起脚看了眼脚踝。
嗯,还好我还没被上环。
当我瞎琢磨时,我发觉我已经走到了房间前,而我半点都没有收拾身上的状况。
我没忍住又歪头望了望窗外,远远望去,钟塔上的一簇白像是毛绒绒的云朵落下,又像未融化殆尽的雪。
白鸽要如何飞走呢?
我几乎能嗅到房间内浓郁的玫瑰信息素。
亚连,如果我让你回答,你会知道答案吗?
我正要推门,却听见了亚连歇斯底里的叫声。
当李默与江森见面的第一分钟,他便迅速察觉到了江森的不对劲。他明明穿着十分规整的军装制服,略湿的黑发梳向脑后,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