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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将我扯离人群,我还没张嘴,他们的手紧紧捂着我的嘴,我几乎要窒息。

观众席上响起来嘘声,但是媒体并不觉得这件事可以盖棺定论,他们的声浪被推到最高,无数问题朝我抛过来。

主持人试图控场,安保们也启动了隔离装置,将看台与观众厅全部隔开。可这无济于事,他们拍着粒子玻璃,用力敲击着玻璃,悬浮摄像头处也被被他们用来听闻,嗡鸣声吵得我头疼。

这个是好机会,我用尽全力用力咬住一只手,趁乱对着悬浮探头,也对着那些蜂拥而至的人嘶吼道:“如果我注定要死,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如果你们问心无愧,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这些人难道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吗!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我嚎得太阳穴发晕,眼前是无数颗闪烁的星星,喉咙是尖锐的疼痛,我几乎要嗅闻到我喉咙深处的血迹。

没有人不喜欢看热闹,没什么不能是热闹。

就像这一刻,人潮中发出欢呼声,我看见远处的看台,季时川站在看台上。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陡然间,我听到遥远的一声呼喊。

“上台!”

绝对是他喊的。

季时川这一句简短的话几乎立刻如同病毒一般在这广大的人群中扩散,没几秒,整个竞选场馆的声浪一波又一波地涌了过来。

“上台!上台!上台!”

一声又一声,十分富有节奏感。

最前排的竞选委员会成员全部离席,他们开了个极其简短的会议,几分钟后,他们和李默江森再次开了个会。

最终,挣扎得筋疲力尽的我终于被安保人员松开了。

他们带有报复性似的,将我往地上一掼,我也十分配合的,踉踉跄跄地摔在地上。

天气并不算炎热,地面也是光洁柔软的高科技材质,我并不感觉到疼痛。但我却感觉那地面上却仍然有了深深的湿痕,原来是额头的汗水。

我扶着一边的位置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感觉轻微的风吹过了斗篷,吹得我发冷。我流了一身的汗水。

我感觉我的脚在发抖,眼前的路也变得十分模糊,但在模糊的视线中,我看见最前方的演讲台下面,位于担架之上在被抢救的亚连。

电子屏障已经打开,他们在源源不断地给他输血,他的脸色也苍白至极,脑袋无力地垂落着。唯有那一双眼,半睁半合,呆滞地望着我。

一时间,我竟不敢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但这一刻,我又移开了视线。

无论他是否活着,我已做出了选择,后悔无用。

当我快走到他身边时,我头脑一片空白,因为现在的局势是我暴露于外界之下,但我依然要承担这一切罪责,似乎又会落到一个消失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境地。

成败在此一举,不举下次再说。

我闭上眼,走到了亚连身旁,看向江森。

江森已经全然沉默,他的眼球再一次被血液所浸染,手扶在亚连的肩膀上。

我走到他面前,最终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江森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并无恼怒,仍然只是望着我。

他像是已经彻底无法再从如今的状况中恢复过来,只是沉默着,也隐忍着。

我听见许多快门声。

我看向医生,“什么时候能开始手术?”

“现在正在使用微粒机器清创中,还需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再次进行周身检查。”医生并不隐晦实情,她继续道:“虽然伤口……但总而言之,创伤极其深,心肺功能受损严重,目前只能先输液和清创。”

她说话的途中,亚连的意识似乎清醒了点,他有些疲惫吃力地转动眼睛,嘴边喃喃着什么。

我凑过去,却先听到气流一样的声音,“废物……”

他的话音里有着哭腔,可他依然哭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说着话。

我道:“我可以让他陪我应对这一切吗?”

“陈之微,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李默的话音中有着沙哑,语气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冷意,“亚连已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却还要用他去成为你的政治工具吗?”

我看向李默,他镜片下的金眸有着暗色的火焰,我问道:“到底谁才把亚连当做政治工具呢?李默,很久不见,但我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可惜不是。”

我的话说完后,我感觉李默的呼吸急促了些,他眯着眼看我,“这就是你想说的?”

我看向医生,“麻烦将亚连的担架送到演讲台上。”

李默的话音几乎从唇齿间吐出,他的手几乎要抓住我的手腕,却又在触及的瞬间抽回开始整理袖口。他最终只是侧身,低声道:“陈之微!不要再胡闹,即便你进了监狱,我依然有办法让你出来。起码现在,让亚连安静地躺着,不要再……”

他的话音颤抖了几分,眼中甚至有了几分压抑的情绪。

当李默说完这句话时,他几乎想要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滑稽的笑来。这一切太荒谬了,他在这一刻竟然真的希望她死在教会当中,而不是在这一刻,成为亚连灼烧自我的引子,让他对亚连的行为感到可笑又可悲时,又产生更加深刻的恨与嫉妒。

——令人厌恶的恶心的情绪。

它几乎让李默也要成为一团火焰,毫无差别地去攻击所有人。可这火焰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所熄灭,阴湿的冷意缠绕在周身,令他脑子一阵阵昏黑。

“我觉得我陪着亚连,他会好点。”

我说完后,看向了担架上的亚连,伸出了手。亚连的手已经被血液浸染,红艳艳的一片,那干涸的血迹令他的手也皱巴巴起来,他只是用尽最后力量握住了我的手。

亚连的眼角有着泪水,涣散的褐色眼眸也有了光泽,他依然费力地骂我:“废……物……你……”

医生启动了传动设施,很快的,担架被送上了演讲台正中心。

我也走上了台阶,将演讲台上的一瓶玫瑰花挪到了角落,又扯过椅子,坐在了亚连的病床前。

我佩戴上了追踪摄影和传音装置,看向了台下的所有人,问道:“你们听得见吗?”

演讲台下传来了一声声回应。

我道:“看来人群之中没有omega,不然他们会捂着耳朵,拉扯着伴侣让他们不要回答,因为这样很不体面很粗鲁,是不是?”

一大片笑声与尖叫声传来。

我问道:“你们觉得很好笑吗?”

台下仍是一片笑声。

委员会的人有些不愿意了,道:“请你回应下有关场馆动乱的事情,如果你不能给大众一个合适的回应的话,就应该接受调查,让官方进行回应。”

我道:“我知道,不要着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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