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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合适逃的时候了。
我如此揣测,因为季时川算准了时间似的,挨挤着,推搡着,暴怒地将我往权限检测仪里一推。
【权限检测通过】
我愣了几秒,听见季时川喊:“快他妈跑啊!”
我转头狂奔,一下子,身后乱成一锅粥,广播响起大喊阻拦强行乘机的我。身后哗啦啦一堆人,机艇前无数个闸门经过就开启,但我还是跟跨栏一样狂跳,左右横跳。
“站住!你涉嫌非法乘机!强越权限!不想坐牢就站住!”
工作人员们哗啦啦跟在我身后,仅仅几百米的通道我跑得像条狗,最恐怖的是,一部分智能安保设施也跟着冲过来要围追堵截我了。
我草啊,科技真是发达了,人工和智能一起追我!
广播声从未停过,警告投影遍地,巨大的荧幕反复播放着轮换仪式的相关采访。
我偶然一回头,便智能看见硕大的斐瑞的微笑的脸,西装革履。
“我非常担心陈之微女士,但我依然认为,或许我们都要向前看,需要更加健康、积极、快乐的感情生活。希望她一切都好,也能早日康复。”
他的声音带着温柔,但在我脑中只有挑衅。
去死吧你这个金毛大烧杯!找我要炮的时候怎么不说健康积极快乐了!现在得意了就说这种风凉话!有本事这辈子别来下水道,不然我指定摇一堆老鼠咬死你!去死吧!
有钱人就不配谈幸福快乐,像这种我被迫在这里跑轮子的老鼠才需要!
在我绕了无数个闸门后,我喉咙冒着火,眼前全是星星时,我终于看到一道堪称是天国扶梯的梯子!
爬上去!要成功了!爬上去就可以离开这一切了!
权限检阅处,监视屏幕中,季时川的心狂跳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机艇扶梯前气喘吁吁的人。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淋湿,跑步速度越来越慢。
他攥着拳头,替她祈祷,可下一秒,她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扶着扶梯竟动弹不得了。警报声再次响起,她被团团围住拘束着,扯开了面罩,露出了苍白的脸,脸上有着惊惧。在这惊惧的神情还没消退时,她已被带走了。
季时川闭上眼,心中叹了口气。
……错过了。
这是最好的一次消失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季时川从机场的审讯室走出来,一旁的审讯室还亮着灯。
不应该啊,关系走通了啊。
他有些疑惑地推开门,却一眼看见空荡荡的室内,她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睛有着颤抖。
季时川深呼吸一口气,笑着走过去,“哎呀没事,下次,咱们下——”
“季时川。”我全身发抖,忍不住流出了眼泪,阵阵的恐惧袭来,“我找到凶手了。”
季时川顿了下,“谁?”
我道:“带我去见喀左尔。”
他睁大眼,“啊?”
我摇头,“我有事,要当面问他……”
季时川的手摸了摸我的头,一脸疲惫,“都是冷汗。”
我道:“我害怕,我害怕我得到的答案是真的。怕得不得了。”
季时川的眼睛缓缓地睁大了,他道:“你是因为这个,才留下来的?”
我没有说话。
第194章
车一路疾驰,几次违规起飞强行登陆半空轨道,引得不少骑警追赶。
即便我一直在低头沉思,余光之中依然能看见车子被骑警标记的违规,他们试图逼停这辆车,但季时川一刻也没有停。他的脸色有些凝重,偶尔的几次抬眼,都是望向我,却又移开。
他有些疑惑我的状况,但我却无法给他解答,因为此刻的我思绪十分混乱。
斐瑞反复和我强调的,快乐更重要,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是他离开了我,感觉到了快乐,还是单纯的……因为模拟神经信号的技术,察觉到了快乐呢?
在教会公司实验室里,引诱着无数老鼠因快乐而永无止境地跑动的模拟神经信号装置,是否就藏在他佩戴的手环里呢?
我在终端的搜索框上反复查询着有关斐瑞的新闻,按照时间顺序,将他的每一条新闻附图,采访视频全部扫过。他的手腕上从来只会佩戴手表,又是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手环呢?
他的手环,和轮换会议上拟定的纪念品手环一模一样到底是为了宣传,还是它别有一番设计呢?
我的眼球高速转动,图片上的黑色字体、背景荧荧光芒、图片中发光的金发……这些影像不断倒映在我的眼睛里,照得我眼睛酸涩。
最终,我找到了手环最初出现在斐瑞手上的时间——23号。我又打开了与斐瑞的对话页面,一路往上翻,最终,找到了23号前的一条消息,那是22号21点发的。
【斐瑞:……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理我,哪怕一秒钟?】
也正是那条信息后,他不再打扰我,除了述职时那条告别。
我扶着脑袋,心脏如同打鼓一般。
时间对上了。
我又看了眼元老院轮换会议纪录片里的手环图片,这即将在轮换会议里,分发给每个拥有选票的人的佩戴的手环。我不断比对着,却只能发觉到它们的相似。
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做工。不过他手上的手环没有任何logo,简洁干净。
如果斐瑞的手环里拥有操控情绪的装置,那么这些手环里又是否有呢?
我的脑中尽是些不成逻辑的,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时间呼吸越来越重。
季时川又看了我几眼,最终没有多问,也没有试图讲一些无聊的笑话。他只是不断加速,在第五次违规时,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城城区的圣纪佛教会m门口。
无数骑警簇拥过来,他们面色冷凝。
季时川打开车门,跟抓小鸡仔一样将我从车里抓出来,一把将我推到车后。他扶着我的肩膀,低声道:“你先进去,我会处理好。还有,深呼吸,冷静。”
我还没说话,他立刻捏了下我的肩膀,对着我深呼吸。
我:“……”
季时川这招还是很有用的,即便我并不愿意,却也没忍住跟着他的节奏深呼吸了几秒。
很快的,我在教会人员的诧异中仓皇地进了教会。
刚进没多久,便听见季时川爽朗的声音,“有急事,还是公事,麻烦通融。”
“陈之微女士,不好意思,今天暂时不接待任何人。”
我正要往更深处走时,却被一个教会人员拦住,这让我睁大了眼。
毕竟在许琉灰的地盘,我几乎从来通行无阻,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冷待。
我犹豫了下,道:“许老师他不在吗?”
教会人员顿了下,道:“他今天不接待任何人,他需要很长的休息,而且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