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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住了太多情绪,但你也知道,昨晚什么都解决了。”

喀左尔的唇动了下,手捏住了衣服,转过了身,“我还是等之后再来吧。”

他合上了门,垂着眼睛,大脑十分清醒地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热。

喀左尔不太想弄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头也有些晕,但他知道斐瑞是元凶之一。他现在觉得斐瑞太五颜六色了,令人眼花缭乱,他又觉得陈之微很可恨了。

到底为什么,她总能让人高他一头。

无论是许琉灰,还是斐瑞。

喀左尔感觉心中的火焰燃烧起来,可他不知道如何让这火焰正确地燃烧,也还没有学习如何控制他。于是他只能神情冰冷地坐在走廊的休息区里,垂着眼,盯着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指。

她能让他赢,可是她偏偏不让他赢。

无论什么办法,什么模样,什么话语……她为什么总是不让他赢!

喀左尔感觉火焰烧到了手指,掌心,手背,一路蔓延到胳膊上。他应该有一把刀,切开肌肤,把着了火的血放出来。可是他没有,于是他只能盯着手臂,粉色的眼睛里有着空茫。

“嗡嗡嗡——”

终端震起。

这是教会的电话。

他离开教会的时间里,必须要定时与教会人员通话,念诵祷告来表明平安。

今天也不例外。

喀左尔正想接通电话,却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了走廊尽头的电梯。

他立刻转过身,有些费力地找到隐私模式的按钮,座位缓缓升起了单向遮罩笼住了他。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有些找回掌控感了,正襟危坐地接通了电话。

但祷告词念了一句,他就发觉拨打过来的人是许琉灰。

许琉灰久违地穿上了红色的神袍,额心、眼下、脸上、耳朵上都是亮晶晶的教会装饰与耳环。他的指间有着很淡的蓝,看来他刚结束给教徒的洗礼,此刻他姿态从容地卸着装饰。

喀左尔的话音顿住,粉色的瞳孔扩散开来。

许琉灰现在分明不再是红衣主教!他没有资格给信徒洗礼的!

他的心脏再一次剧烈跳动起来,可他只是保持着平静,等待着许琉灰说话。

许琉灰忙了一会儿,像是才注意到似的,笑道:“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喀左尔没有说话。

许琉灰又道:“轮换会议后,无论如何都要回到教会了,你可是红衣主教。不能那么贪玩。”

喀左尔道:“知道了,老师。”

“知道就好。”许琉灰仍是笑,又道:“不过看起来,你玩得不算开心,嗯?刚刚念祷告词时,就一句,我也听出来了心不在焉。”

喀左尔抿了下唇,温驯地道:“是我分心了,请老师原谅,请圣纪神原谅。”

许琉灰轻笑了起来,道:“神会原谅你的,你是个好孩子。说吧,碰到谁了?”

喀左尔的脸上没有波澜,凝视着许琉灰,“我不懂老师的意思。”

许琉灰坦然回以凝视,他没有戴眼镜,黑色的瞳仁里没有波澜。

几秒后,喀左尔道:“……斐瑞。在她的房间里。”

许琉灰的手指摸到了耳朵,那一串富有宗教意味的耳环装饰被他取下,他的笑意愈发温吞。几秒后,他道:“被他羞辱了?”

喀左尔没有说话,呼吸重了些,他又道:“老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回房间。”许琉灰像是感到了厌烦,望着喀左尔,视线更深,“戴上视听装置。”

喀左尔绷着脸,道:“老师,我不是你的眼睛和耳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都是omega,为什么……”许琉灰像是感到了困惑,却没有往下说。他的脸上没有表情,那蓬松微卷的棕色头发衬得他的脸越发冰冷,“戴上,回去,把羞辱还回去。”

喀左尔咬住了牙齿,眼睛越发通红,“我不是你的傀儡!不是你的传声筒!”

他的眼睛里有着浓而深的恨,但许琉灰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只让喀左尔身体里的火焰燃得更厉害。

“我的孩子,你情绪太激动了,或许你应该现在回到教会,好好休息一下。”许琉灰话音温柔起来,“我教导过你很多,她也帮过你很多,你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么没用的。”

喀左尔的唇动了下,最终,他的睫毛颤动了下,道:“……我知道了。”

他僵硬地动作着,戴上了终端的视听耳机,又按下了按钮。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头颅,连带着脖颈都被一根细而绵长的丝线禁锢住。可他怎么努力睁着那对红色的眼睛,却只感觉到眼球漫出的腥热。

方才还觉得安逸的狭小的空间,此刻像是硕大的暗色的虚无之地。

喀左尔凝视着舱门,齿轮状的缝隙颤动,机械声响起。

【权限已通过。】

我刚刷开房间门,就闻到了一道极淡的青柠信息素,淡得几乎不是因为我过于反感这个味道,几乎嗅不到。

第200章

【权限已通过。】

我刚刷开房间,就闻到了一道极淡的青柠信息素,淡得几乎不是因为我过于反感这个味道,几乎嗅不到。

斐瑞似乎在开会,他坐在客厅的餐桌上,一面擦头发一面说着什么,面前是屏幕上有着一行行的文件。

他转过头来,另一只手没有停,切出了会议道:“十一点我亲自去会议现场,现在暂停休息。”

斐瑞望着我,“开完会了,大忙人?”

“你看起来也挺忙的。”我有些困倦,却走过去,用手按住他脑袋上的毛巾,“怎么不用粒电微风吹一下?”

那玩意儿吹头发真的就两分钟,感觉吹萝卜都能脱水。

“伤头发。”斐瑞靠住椅背望我,“电吹风又有噪音,所以还是自己擦。”

我隔着毛巾抓他头发,他却很轻地笑起来,望着我的蓝色眼睛里有着恍惚。他突然握住我的饿手腕,指尖摩挲了下我的手背,道:“我不喜欢喀左尔,他的病很可怕。”

“白化病又不会传染。”我慢慢抽离我的手,却被他抓住按着,我只好又道:“帮你擦完头我要睡觉了,我太累了。”

“也许是因为我并不相信宗教,我觉得……很奇怪。”斐瑞凝着我,微笑了下,又道:“但我知道,他是尊贵的红衣主教,我会让人安排新的房间的。”

斐瑞的声音有些沙哑,金发将他的蓝眸映出了粼粼波光,“轮换会议后,你会标记我,对吗?”

我用毛巾盖住他的脸,给他的头发一顿猛擦,脑中有些慌乱,昨天的一切开始倒带。

干,我应该没有承诺什么吧?昨天就是先那样,又那样,最后这样,然后……我们之间除了比较原始的对唱外,按理说没有台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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