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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颜灿在外界持续不断的咳嗽和长时间的面色苍白让他很揪心,他开始怀疑蒋昊霖的能力。

颜灿正在做功课,淡淡的笔墨香随着晚风侵入鼻尖,落笔时的沙沙声与颜汀的抱怨声重合,在沉寂的黄昏中让他忍俊不禁。

“一点都不靠谱。”颜汀站在阳台,伸手拍了一下正在盛开的向日葵脑袋上。

“哥哥。”颜灿低着头写作业,眼角的余光却把颜汀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你别把我的向日葵拍死了。”

向日葵黄黄的大脑袋被用力拍得低下又扬起,颜汀穿着睡衣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暖橙的最后一丝微光打在他的脸上,连线条都变得柔和,他笑着说:“怎么可能。”

纸张的最后一行被黑色字迹填满,颜灿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舒缓了一直写字的劳累。他推着轮椅朝自己的向日葵看去,纤白的右手握住了向日葵绿色的根茎,在颜汀面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都说了没事。”颜汀无奈地蹲在他身侧,为自己辩解。

快要入夏的晚风带着升高的温度,不会冷得让人打颤,颜灿的额发被风吹起,他放下向日葵,两只手对着拍了拍沾到的灰,想了想说:“其实蒋医生挺好的。”

毕竟在颜灿看来,医生的医术都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蒋昊霖是个年轻人,每次来看他的时候总是很幽默地说出很多颜灿不知道的话题,又风趣,比那些老头可好太多了。

况且蒋昊霖提的计划表颜灿很满意,虽然实施难度很大。

原本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颜汀在听到颜灿的话时面色微顿,片刻后,他才轻飘飘问了一句:“哪里好?”

“他很尽责啊。”颜灿如实回答,“而且不像以前的医生,只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觉得他很有趣。”

话音刚落,就瞧见颜汀琥珀色的眼眸正紧盯着他,眼神里的意义捉摸不透,但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颜汀问:“你是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

颜灿被问愣了,他看着站起来的颜汀,身上的黑色衣角被吹得扬起,带来阵阵山茶花的清香,“挺…好看的。”

也不算撒谎。

身体突然被腾空,颜灿吓得惊呼一声,双手紧紧圈住颜汀的脖子。

“哥哥。”颜灿小声喊,不知道怎么回事。

颜汀看了怀中的人一眼,侧脸陷入黄昏的光晕里,轮廓清晰锋利。他把颜灿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颜灿面露疑惑,刚吃完饭写完作业就睡觉,他哪有那么多的睡眠。

可颜汀的口吻不容拒绝,他就站在床边,一副“你不睡我就等到你睡着为止”的表情。

最后的结果,颜灿落败。

他紧闭双眼,刚开始睫毛还不停地抖动,可就在这昏暗的环境中,竟也慢慢生出了一点困倦感。捉住被角的手指渐渐放松,颜灿的呼吸也变得平稳。

颜汀帮他把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看了他很久。

太阳快要落山,颜汀深吸一口气,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平复,刚刚自己的行为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很在意颜灿夸别人。

本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压制得很好了,之前都是错觉,但这种酸涩的感觉为什么会蔓延的这样快,仿佛侵入了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手脚麻木。

他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指敲敲打打,最后点开陶佑的对话框。

【颜汀】:如果陶今颂当着你的面夸别的男人帅,你是什么反应?

【陶佑】:?

【颜汀】:你说啊。

【陶佑】:她当我面夸你帅夸的还少吗?

你犯什么毛病了?

【颜汀】:没事,我就问问。

那你什么内心活动?

【陶佑】:我比不上你?

我哪点比不上你?

我不比你帅吗?

颜汀关上手机页面,身体宛若脱开束缚,生出一种舒缓的轻盈感。

没什么,别人家的哥哥也是这样的。

男人都爱比较,正常的。

每一次的意外,颜汀都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答案。

但,合适的答案,不代表正确的答案。

颜灿进入深睡眠,眼前出现斑驳的光影,他的下腹酸胀,身体溢出酥酥麻麻的快感。光影被切割,细碎的影片闪回在颜灿的眼前,带着什么东西喷涌而出,他的身体一抖,揪着被子在黑夜中发出了一声低吟,而后睁开了眼睛。

颜汀在沙发上听到动静,起身发现天已经黑了,他借着一丝月光打开颜灿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单膝跪在了床的另一边,问道:“小灿,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颜灿下意识闭了下眼,他的脸色潮红,脖颈流下汗珠。再睁眼,他看向颜汀的眼神有些茫然无措,声音轻颤:“哥哥。”

颜汀看人不对劲,手背覆上对面人的额头,来回感受温度,“不舒服吗?我让医生来看你。”

“不是。”颜灿猛然抓住要走的颜汀手腕,他的手心出了汗,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我…我梦遗了。”

“梦遗”两个字颜灿说的极小声,可在这寂静的夜晚,连心跳声都是能被放大千百倍的。他的耳尖红的快要滴血,拉住颜汀的那只手也放下,紧紧抠着被子不松手。

颜汀听他说完,怔愣一瞬,随后嘴角变忍不住扬起浅浅的弧度。他捏上颜灿透粉的后颈,笑着说:“变成大人了。”

按理说颜灿今年十七了,这个反应来的确实是晚了一些,不过不排除是身体原因导致的推后。

颜汀坐在床上,背部挡着光,颜灿靠在床头,撇过脸不敢看。

“愣着干嘛?”颜汀突然说。

捏住后颈的手拿走,颜汀作势要掀起他的被子。

“哥哥。”颜灿叫了一声,手指死死抓住被子不松手,他看向颜汀,却因为逆着光而看不清他的轮廓,“你要干嘛?”

颜汀微微凑近,很认真地问道:“裤子脏了,你不脱吗?”

靠得太近了,颜灿能感觉到湿热的呼吸在空气中交错,他有些晃神,弱弱地开口:“是要脱的。”

“那脱掉啊。”颜汀说,“等干了不好洗。”

是这个道理。

颜灿一边这样想一边把被子又往上拉了一个高度,说的有些磕绊:“我自己来就行了。”

初夏的月亮半挂在空中,生冷的月光照得颜汀的面容清隽,淡色的琥珀瞳孔也映得深了点。

颜汀说:“脱吧,哥哥给你洗。”

颜灿犹如被当头一喝,他赶忙避开颜汀的目光,拼命想要将身体的高温降下去,沉重的呼吸影响了听觉,颜灿此刻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像是久远失修的黑白雪花电视机。

颜汀看着恍然出神的颜灿,趁着这个时间,自己动手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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