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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瞬间形象大变,立刻就变成了一棵没人疼,无人爱,还从小就遭人“变相虐待”的可怜小白菜。

公司里人人同情心大发。

虽然叶知秋日进斗金,开着豪车也可能住着豪宅,可那些拿着工资过日子的女员工们却个个母爱泛滥,心疼到眼眶通红,一个个恨不能哭成了肿眼泡。

尤其年龄大一点的,对叶知秋就更是疼爱,零食礼包不停地送过来,倒把他几位助理给喂肥了。

如果有谁敢说他一句不是,她们都恨不能立刻化身成战斗圣士,将对方给捶到阴沟里去。

设计部倒还罢了,周朗威严尚存,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多愿意含混附和。

可其它部门就不太干了,装聋装傻翻白眼儿,让周朗极度不爽。

如今他故伎重施,不过是想要在孙朝阳这儿寻求一点心理上的平衡罢了。

只可惜这一次,孙朝阳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附和他,而是低声道:“听说,小叶老师合同签得宽松。”

只一句话,他就惹恼了周朗。

签得宽松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公司看重他,所以才会对他做出特别的让步啊?

别人也知道他合同签得宽松,怎么别人就不这样说呢?

那不是因为,说出来无异于是在明晃晃打他周朗的脸吗?

叶知秋可以签到这么宽松的条件,他周朗怎么就不行呢?

“呵……”周朗冷笑,阴森森地看着孙朝阳,“怎么,你不会以为替他说几句好话,他就会再把你收到他组里吧?两面三刀的玩意儿。”

闻言,孙朝阳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抿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朗泻了火也不再管他,他自顾自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摔得叮当响,摔得一组成员个个胆战心惊。

而同一时间,叶知秋刚刚从秦见鶴怀里抬起脸来。

他眼尾飞红,被染到潮湿的眼眸却被笑意映得极亮。

“干嘛要挡住我的脸?”他笑问,微微仰起脸来,笑意里带了点骄纵。

“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秦见鶴垂眸看他,嗓音沉沉,指腹不轻不重地碾过他湿漉红润的唇瓣。

叶知秋:“……”

现在的样子?

什么样子?

他沉吟片刻,耳尖不自觉发起烫来。

抿唇偏头,叶知秋雪白的牙齿咬上粉润的唇瓣。

犹如红梅覆了霜雪一般,艳得更艳,洁的更洁,惹得秦见鶴心头微微一烫,忍不住再次低下头去。

这一次无人打扰,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随后,秦见鶴将叶知秋抱进怀里,笑着将鼻尖埋进他的发顶。

“想你了。”他说,嗓音低低哑哑,磁性十足。

叶知秋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勉强忍住没有抬手去揉自己的耳朵。

“我给你做了套西装,明天可以穿。”叶知秋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嗓音含混,又说,“想你的时候做的。”

环在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秦见鹤低问,“多想?”

叶知秋:“……”

在床上可以放得开,但情话他却一向说的极少。

隔着衬衣,他既觉难为情又有些好笑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我看看。”秦见鶴笑,不再逗他,环着他的手臂终于放松了一点。

叶知秋抬起脸来,将怀里的西装往上举了举,看着布料上被两人揉出来的褶皱,他一时有点沉默。

“都怪你。”片刻后他好笑抱怨,“这么急?”

“这还急?”秦见鶴问,格外真诚,“要是在家里的话,我早就……”

叶知秋一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忙抬手掩住他的唇,四目相接下,两人眼底都是极浓郁的笑意。

掌心里蓦地烫了一下,秦见鶴滚烫的唇印了下来,又热又痒。

“晚上回家我来烫。”他说,抬手掌住叶知秋的后脑。

“来,”他说,不容拒绝地重新倾身而下,“再亲一个。”

*

下午三点多钟,张蓝刚刚汇报过近期出货订单的生产进度以及质检情况,李凌的邮件就跟着进来了。

邮件中附了一份长长的名单。

是商业交流会所在酒店“九州”,为会议安排的全部服务人员名单。

李凌之前有位客人和这家酒店颇有渊源,这份名单也是对方找人整理出来的,十分可靠。

上百位服务生中,有三位标了红。

而标红的每一个名单后面,都备注了标红原因。

叶知秋安静地看下去。

周畅,男,当天会场服务人员,对方一年未休年假,已提交申请,于交流会之后休假,返老家探亲。

高颖,女,晚宴厅服务生之一,本地人,两个月前刚刚休过年假,但交流会后和同事调休足足一周的时间。

调休理由:照顾离婚待产亲姐。

董昌文,男,酒店客房部主管(前年年底晋升),于近日刚刚提出离职申请。

因交流会期间酒店人手紧张,预计会后离开,负责会场服务人员管理,以及之后的客房引领工作。

叶知秋微微凝眉。

九州和洲际是京中两大商务酒店之首,薪酬也是行业内拔尖儿的。

能在九州升上主管,没有多年的经验以及过人的长处,绝不可能。

而主管级别的薪酬和福利待遇,更是高出普通服务人员数倍。

对大部分人来说,是极难得的机会。

而这位董昌文,却在刚刚晋升两年不到的时间就要离职?

这绝不正常。

如果连他都能觉出不正常的话,那么,董昌文身边的同事就更该有所察觉,甚至惋惜好奇才对。

那么这段时间内,是否有人向他问过相关问题,并知晓其中内情呢?

叶知秋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迅速拨通李凌的电话。

没有废话,他开门见山,“有没有标红那三位的照片?”

“这个不难,”李凌道,“酒店都有工牌照,我去要一份。”

“还有,”叶知秋又说,“能不能重点查一下这位董昌文,重点在于他进入九州几年,辞职原因,以及辞职后是否有什么其他规划?”

“怎么?”李凌问,“他不对劲儿?”

“还不好说,”叶知秋说,“但我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反常。”

“好。”李凌说,“我去搜罗下他的资料。”

挂了电话,叶知秋又将那份长长的名单以及每个名字后面备注的职位认真看了一遍。

直到将其他人的疑点一一排除掉,他的视线才又重新移到了董昌文的名字上。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李凌。

叶知秋接起来,借机休息下已经累到酸胀的眼睛。

“怎么样?”他问,嗓音里染上了一缕倦色。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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