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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丢下。
许久,她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回到餐厅的时候,菜已经上了大半,气氛正热。
赵鑫鑫招呼道:“怎么去那么久,酒都喝几轮了。”
宋郁坐回位置上,插科打诨了两句,带着大家一起碰了个杯。
明天摄制组没有拍摄内容,又是导演请客,组里无所顾忌,都敞开了喝。
宋郁酒量不浅,不过喝到后面,也有些浅浅地上了脸。
组里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姑娘,接了一个家里的电话,用的南方方言,聊到最后似乎吵起来了。
吴侬软语吵起架来,气势却一点不弱,把大家整得都不敢出声了。
挂了电话,赵鑫鑫轻咳一声,调节气氛问:“怎么了这是?”
“我妈催结婚,烦得很。”
“现在年轻人,谁愿意那么早就结婚生小孩啊,非得跟我闹,还问我是不是想看她死不瞑目。”
“不至于不至于,你劝劝阿姨。”赵鑫鑫赶紧说。
“劝不动,我压根就没有结婚的计划,人都是会变的,与其去赌那个不确定因素,不如自己过省心。”
“确实。”组里另一个女同事插话道:“小李,你还年轻,过来人劝劝你,能不结就别结。”
“我在工作上累得半死,回家还得给孩子把屎把尿,婆婆时不时还来指手画脚。这次出来拍摄,家里人都不让,嫌我丢下孩子不管了。”
眼瞅着话题一边倒,赵鑫鑫跳出来现身说法:“王姐,您别吓着她,这还得看人,我感觉就还行,结婚以后还被老婆喂胖了二十来斤呢。”
王姐翻了个白眼:“你不当家不生孩子的,当然不觉得有什么。”
“讲实话,我还挺羡慕宋导的。”她话题一转。
宋郁一愣,没想到自己被点名,抬起头。
“什么?”
刚才他们的聊天,宋郁没怎么听,一直在低头翻手机,想找一找关于今天在圣彼得堡召开北极会议的新闻。
王姐手撑着下巴,有些喝醉了,吐起了真言:“你看你,家世好,能力强,长得也漂亮。要什么男人没有,还不是随便挑挑,也不用在一颗树上吊着。”
宋郁笑了笑,锁上了手机屏:“您可别打趣我了,男朋友管得严,挑不了。”
闻言,一语惊起四座。
赵鑫鑫“哟呵”一声:“你这藏得够深啊。”
“怎么,是有什么打算了?”他好奇地问。
他们这个圈子里,一般谈个朋友没到最后一步,基本上不会公开,万一以后没谈成,也没什么影响。
毕竟宋郁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少一点是非就是给自己省事儿。
赵鑫鑫属实没想到,在这么个酒肉场合,她轻描淡写就说了出来,看起来真不怕人往外传。
宋郁抿了抿唇,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陷入思索。
要说以前她是真没什么打算,但现在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餐厅过了就餐高峰,老板终于清闲下来,打开了放在墙头的老电视,播得正好是当地的新闻频道。
此时,电视机演播室的画面切换,女主持人的声音换成了一道很好听的男声。
英语发音标准,字正腔圆,嗓音低沉不失清冽,很有磁性,说的是北极地区社会文明保护的内容。
宋郁下意识抬起头,把视线投到电视屏幕。
金碧辉煌的会议大厅,男人站在主席台中央。
一身西装笔挺,干净利落的黑发,五官精致,眉骨深邃,从哪个角度看都极为好看。
他左手散漫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右手拿着话筒,手指在话筒柄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室内的光线明亮,打在他的身上,左耳下方银色六芒星的耳坠醒目,发出十字的反光。
和他身上一本正经的穿着打扮格格不入,但又因为男人本身的举手投足里,自带几分漫不经心的气质,中和了耳坠带来的不和谐感。
宋郁眨了眨眼睛,隔着数字信号,心脏仿佛被击中了一般。
“嗯?”赵鑫鑫见她许久不回答,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开玩笑道,“是不是快了啊?”
此时电视画面已经切走,换到了另一位演讲者。
宋郁回过神,脑子里还浮现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她抬起手,指尖蹭了蹭耳垂上的坠子,金属的质感冰凉清冽。
半晌。
她轻笑:“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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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北极
摄制组一行吃完饭回到酒店, 已经不早,赵鑫鑫扛着喝大的同事颠颠撞撞,简单道别, 就都各自回了房间。
宋郁一晚上被许多人敬酒,喝了不少,这会儿也有些上头,整个人晕晕沉沉,泡澡的时候差点没睡过去。
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声把她意识稍稍拉了回来。
水温已经半冷不热。
她睁开半眯的眸子, 掌心按了按太阳穴,额角隐隐作痛。
宋郁手脚没什么力气, 艰难地从浴缸里爬起来, 随意将浴巾裹在身上。
她拿过手机接通。
男人低沉缓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做什么呢, 这么久才接电话。”
宋郁头昏脑胀,眼皮沉沉, 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喝酒了。”
闻言,裴祉皱了皱眉:“喝了多少?”
宋郁从卫生间走出来,扑到了床上,手机一直贴在耳边没有离开。
“不多。”她砸吧砸吧嘴, 似乎想了许久,“就七八杯红酒。”
裴祉不太清楚他们晚上喝的什么酒,度数多少, 不过听宋郁的声音,显然是喝高了。
他的眉心蹙得更深:“那你现在在哪?”
宋郁打了滚,将自己裹紧柔软的被子里。
被子里仿佛还残留有淡淡的雪松气息, 很好闻。
她吸了吸鼻子, 糯糯地说:“床上呢。”
“你一个人?”
“不然呢?”宋郁反问, 还有功夫逗他:“你想有谁, 要不我叫一个来。”
明明裴祉的意思是关心她,被她听成了像是在查岗。
他无奈地轻笑:“你敢。”
宋郁勾起唇角,娇嗔道:“你看我敢不敢。”
裴祉知道她就是故意的,非得来气他才高兴。
“门反锁了吗?”他问。
宋郁侧脸埋进枕头里,上下眼皮打架,嘟囔说:“不记得了,好像锁了。”
裴祉:“去看看。”
“不要。”宋郁扯过被子,盖到头顶,“我累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