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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挥舞了一下小胖手。
弘晳看见了,勾唇就笑起来。出口又是懒洋洋的语调:“四叔什么都不用做。”
“等我儿子满月就好了。我已经给阿玛写过信了。”
就这么两句话,再多就问不出来了。
雍亲王只好回府去了。
回去的时候,雍亲王就在想,若赫舍里氏知道历史上的事,说什么他之后是弘历做了皇帝,联想到弘晳不喜欢弘历,若听见这个话,岂不是更不喜欢弘历了么?
雍亲王想,这日后还是要好好约束弘历,不可让他再得罪弘晳了。
永珚小阿哥的满月宴办的很隆重。
康熙只叫弘晳在园子里闭门思过,可没叫他不能大出风头的。
他凭本事得来的儿子,自然也是要叫儿子大出风头的。
永珚的满月宴,弘晳只宴请了素来与他这个皇太孙亲近的人,别的看不上眼的,关系不好的,就压根没请。
这个时候,也没人跑去巴结弘晳,倒是真真叫他们在园子里好好给永珚过了个满月宴,还有苏玳,坐完月子的太孙妃光彩照人,和意气风发的皇太孙在一处,完全看不出是正在‘失宠’的夫妇。
康熙在乾清宫里很是不高兴。
跟梁九功念叨:“朕两次赏赐,他都不来谢恩。他想干什么?从此和朕这个玛法划清界限了吗?”
这么多皇子阿哥,这么多的皇孙里头,就是弘晳最倔了。
他怎么就这么倔呢?
康熙回想弘晳一路成长,突然发现,这好像是他惯出来的。
宠惯的太过了,以至于弘晳都想挑战他了。
他还能做多久的皇帝?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吗?
他百年之后,弘晳难道不能等一等?
康熙亦是无奈,他很不愿意去想百年之后的事。可是身体的日渐虚弱在告诉他,他早已经不是年轻时年富力强的皇帝了,他在衰老。
他总有一天,会衰老到死去的。
先帝爷是年轻就得了天花去世的。而他呢,做皇帝这么多年了,却很不愿意离开。
也不想放弃手中的一切。
他还活着呢,弘晳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拢权力了。
太子在德州悄无声息,皇太孙在京城高调霸道,可这是两个继承人,在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皇位。
却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和最宠爱的孙子。
“叫他进宫来。”时隔数月,康熙要见弘晳了。
康熙话音才落,梁九功还没出去呢,外头就有小太监来禀报说:“皇太孙殿下进宫了。求见万岁爷。”
康熙冷哼一声:“现在才知道来?叫他滚进来吧。”
弘晳进来了。恭恭敬敬给康熙行礼谢恩,康熙不理他。
梁九功生怕康熙又生气又摔东西把弘晳给伤着了。
就赶紧在一旁笑道:“殿下来的巧了。方才万岁爷还惦记着殿下呢,叫奴才传旨请殿下进宫来的。殿下就来了,可见殿下心里头惦记着万岁爷呢。”
康熙不高兴,又觉得心里舒坦些,但是恶声恶气的训斥梁九功:“多嘴。”
梁九功忙请罪,然后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可台阶已经递出来了。
弘晳顺着走就是了。
梁九功捏了一把汗,瞧着弘晳微微一笑,说:“梁公公说得对。我心里是时时刻刻惦记着玛法呢。”
梁九功就松了一口气了。
皇太孙肯下这台阶就太好了。
康熙面色稍霁,问:“永珚如何?”
康熙气头上没给这个孩子赐名,过后又觉得似乎不好。但弘晳已经给孩子起名了,康熙觉得起的不错,才略过不提了。
“他很好,劳玛法记挂了。”提起儿子,弘晳笑容很真切。
孩子还小,康熙也看不着。也莫说康熙冷漠,这孩子还是等到三四岁,能进宫的时候再瞧吧。早早的瞧了,要是养不好,又是一场伤心。
不过这话,就不必跟弘晳讲了。免得又将他惹恼了。
弘晳道:“孙儿进宫。不只是来谢恩的。孙儿还想求准玛法一件事。”
康熙略有些警惕:“什么事?”
康熙叫他起来,站起来说话。
弘晳没起来。他跪着说,但抬了眼眸,定定的看着康熙。
弘晳说:“玛法曾下旨,让各地方衙门自行核实亏空。孙儿想,孙儿如今清闲无事,不若孙儿去各地走一趟,带着人帮他们一道核实,这样更快些,也避免了弄虚作假。”
弘晳叫雍亲王不必做什么事,就是他自己打算亲自来做的。
不提曹寅李煦的事了。
只要将各地的钱账查清楚了,曹寅和李煦的事自己就会浮出水面的。
到时候不需要他说什么做什么,自有满朝弹劾曹寅李煦的奏章。
永珚的满月宴圆满顺利的结束。
喧嚣的园子重新回归了平静。客人们都送走了,苏玳也带着永珚回了住处。
永珚玩了一整天累了,刚洗漱完了喝了奶就沉沉睡去了。
苏玳换了一身漂亮衣裳,带妆倚在床榻上等弘晳回来。
弘晳说要进宫谢恩去。苏玳也知道这么久不进宫也不好,她还想这么僵着不是办法呢,见弘晳似乎是有主意了,当然觉得好。
她只知道弘晳进宫谢恩去,说好了谢恩后会回来的。
弘晳的意思,是太晚了不必等他回来了。
苏玳没听。她好不容易出了月子,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弘晳亲近一下,怎么也等不到明日的。
她执意要等,想弘晳今夜就能同她……
今儿白天,她刻意打扮过,弘晳的目光,除了些必要的时候,就全都是黏在她身上的。
那眼里的炙热,她怎会看不出来?
晚间换了一身漂亮大胆的衣裳,想穿给她的男人看一看。
不过这会儿人没回来,外头加了身小袄子,将她又恢复了曼妙的身材给裹住了。
等人等到昏昏欲睡。
苏玳不肯去榻上睡,福春福夏怎么劝也没用。
灯烛都燃了一小半了,福秋悄悄进来,隔着床榻轻声对福春说话。
苏玳没睡着,听见了。她睁开阖起的眼眸,说:“在说什么呢?有事就到我跟前来讲。”
还真是有事。
福秋过来说:“主子,爷身边的奶嬷嬷求见主子。”
弘晳的奶嬷嬷?
苏玳忙道:“叫进来吧。”
图嬷嬷见了苏玳,行礼过后,就轻声说:“福晋,将贴身使的东西都收起来吧。奴才接着消息了。德州来接福晋和小阿哥的人已到了,正悄悄等着福晋呢。”
“咱们这边,就福晋身边亲近的人去,小阿哥身边的人去,其余的,过后再慢慢送过去。”
“爷的意思是,今夜就走。”
苏玳一骨碌坐起来,一双美目梢起:“什么?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