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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潮热滚烫。
她慢慢仰着头,看着身边高大英武的男人。
她现在知道他是重生而来的了。从前或许不能体会他的心情。
此时此地,此刻此时,她站在他的身侧,想着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忽而深深体会到了他的心情。
分别两三年,再度见到了他的阿玛额娘。他心里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那悄悄顺着脸颊滑落的水光只有她瞧见了。苏玳伸手,一下就给他抹掉了。
弘晳垂眸瞧她,对着她露出一个清浅温柔的笑来。
第77章 077
太子对自己的孩子,当然是挂念惦记的。
在德州两年,除了‘养病’不能回京,并没有禁止他与京中通信。便是禁止了,以太子的性子,这一点是肯定不会听话的。
给几个儿子都有信,给女儿也是有信的。太子妃与弘暎那都有。便是几个侧福晋那里也有。就是侍妾格格们身份低,人又多,那就没有了。
弘暎还不会写信,每次都是太子妃念与他听,若有话也是弘暎口述,太子妃代为书写的。
近来去了上书房,弘暎会写几个字,倒是给太子写过几个字,学的什么就写的什么。
对这个幼子,太子当然是疼爱的。这几年没见着,以为这次会跟着弘晳一道过来,结果永珚都来了,弘暎却不肯来。
太子心里有些失望,但抬眸瞧见弘晋弘旸担心的眼神,还有大儿子那洞穿一切的眼神,太子就笑了:“他重视自己的学业,这样也好。他用功些,皇上会喜欢他的。”
“总也是孤没陪在他身边,他还小,也不知道出来能见着孤。”
弘晋弘旸不敢乱说话,都一齐看向弘晳,弘晳便笑道:“阿玛也不用愁。横竖以后回去,弘暎若大了,总是能见着了。下次,说不准下次就见着了。”
太子当然是最疼爱他的。可在太子眼中,那都是他的儿子,不管孩子的生母如何,孩子还小,总是值得人惦念的。
不说弘暎了。
尽管有书信往来,但也并不频繁。儿子都到跟前了,太子就问弘旸课业,问弘晋的情形,又问弘晳。
弘晋倒还好,成了家的人能问的事情多,不会被阿玛紧紧盯着课业。
弘晳就更不在意这个了,他如今是摄政皇太孙,太子问什么答什么,一点磕绊都是没有的。
就是弘旸,被太子问的满头大汗,多有答不上来的时候。
几乎是被问了个底掉。
弘旸瞬间有种回到了课堂上的感觉。
太子对他还是不满意:“信上说你都是会的。又说书房的课业师傅盯得紧,怎么你入宫读书,还是不曾用功?十八阿哥天天盯着你,怎么他就成,你就不成了?”
弘旸无言以对,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他能说什么呢?
最后顶不住压力,只能苦着脸说:“阿玛,我错了。我会用功的。”
十八阿哥聪明的不得了,当然都会啊。弘旸也不是不聪明了,就是有点懒,还爱耍小聪明。
太子可不吃他这一套:“晚膳后,你到孤这里来。孤盯着你诵读。这几日晨起,你都到孤这里来读书。孤亲自教你。”
弘旸震惊极了,怎么到了德州来,还要读书啊?!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弘晋。他知道他亲哥肯定不会帮他的。
弘晋生怕被阿玛问课业,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偷偷给了弘旸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结果太子还是看见了。
太子说:“弘晋也一起吧。在京城里你要办差,府里事情也多。到了孤这里能静静心,这几日你也来,一道读书诵读。也能磨磨你浮躁的性子。”
轮到弘晋震惊了。弘旸高兴了,咧着嘴笑。
弘旸唯恐天下不乱,起哄道:“那大哥呢?大哥也一起吧?”
弘晳给了弘旸一个凉凉的眼神。
太子微微一笑,没说话。
弘晳把身边坐着的永珚抱起来,往太子怀里一送,对上永珚懵懂的眼神,他笑道:“玛法要教你两个小叔叔读书。你也一起吧。你不会,就跟着玩玩,听听。玛法懂的可多了,你有什么不会的不知道,都可以问他。”
小小的永珚特别天真的笑:“真的吗?”
弘晳肯定道:“真的。”
许是天性血缘使然,哪怕是第一次相见,永珚对太子和李佳氏都特别的喜欢,见了面就甜甜的叫人,被弘晳送到太子怀里也不害怕。
反而还热情的抱住太子的胳膊,高兴道:“玛法好厉害。”
他人小,问题特别多。天天问阿玛这这那那的。阿玛也都知道。玛法居然和阿玛一样厉害,简直太好了。
“读书好玩吗?”永珚感兴趣的很,“我也一起。”
太子忍俊不禁,没想到大儿子居然这么带孩子的。
可这孩子带得好,比弘晋弘旸小时候还活泼。偏又长得漂亮可爱。机灵聪慧,一看就特别的讨人喜欢。和宫里的孩子都不一样。
说明儿子用心,儿媳妇也是很用心的。
弘旸忽悠不到大哥,就忽悠小侄子:“读书好玩。好玩得很。”
弘晋想,还是大哥待遇好啊,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把儿子带来了,儿子聪明可爱能解围啊。
要是他也能把儿子带来就好了。叫阿玛也看看他的儿子。
用晚膳的时候,菜色也很多,各式各样的,还有这儿的特产,看得出奴才们都是伺候的很用心的。
但都不是那么花哨的菜式,都是实打实的能吃的,而且还兼顾到了每个人的口味。
甚至还预备了酒。
弘旸不能喝。就是弘晋和弘晳两个,陪着太子浅酌。
等喝的差不多了,苏玳轻轻抿嘴,拽了拽弘晳的衣袖。
弘晳偏头,对她温柔一笑:“嗯?怎么了?”
他这动作做的有点大,大家坐在圆桌上亲亲密密的,一时就都看向苏玳。
苏玳脸有点红,但还是轻声说:“你不能再喝了。”
她又看向太子李佳氏和弘晋:“阿玛、额娘、二阿哥,恕罪,他,他是不能再喝了的。”
他身上还有疤痕在,祛疤的药一直在用,余室存特意嘱咐过了,不许过量饮酒,也不许吃过于辛辣的食物。
苏玳一直看着他的。
往日在京城在府里,他忙着,在外头也不怎么喝酒。回府有永珚,他也是不喝酒的。
今儿个是破例,但再多就不能了。这药用在他身上,喝了酒后伤疤会痒的。
虽有这么些时候了,但其实里头还没有完全的长好,还是要继续愈合的。
自家人当然都知道。太子与李佳氏都笑,弘晋也笑,可众人眼中,都藏着对弘晳的关心与担忧。
只是这事儿,却不好这样明着拿出来说。只能如苏玳似的,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