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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成功一样……”
宴嘉听出他的哽咽和鼻音，主动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上，“你已经比大多数父亲都要称职，就够了。”
“可我对你不够好。”
“你第一次当父亲，我第一次当儿子，你不够爱我，我也不够爱你，扯平了，但是，我从来都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幸运、自豪。”
他已经拥有很多人得不到的很多东西，他不会那么贪心，不会什么都要。
他知道宴与杉艰难地走过很苦的日子才成为他的父亲。
他明白情感对宴与杉来说，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
他曾经困惑过，但他需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宴与杉没能给他的爱，都被时间冲淡。
闻笙声和他们的女儿，教会了他如何爱人，他知道此时宴与杉需要他，他不会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哪怕宴与杉从始至终没有在乎过他，此时，他同样会给他一个拥抱——作为一个有情感的人，提供拥抱和安慰。
肩头有点湿，宴嘉装作不知，只是拥抱而已。
他抱住父亲的那一刻，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双手下意识反抗，抵在他的肩上，现在已经缓慢滑到被子上。
他知道宴与杉不会回抱他，但他撇过头，垂眼瞧见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衣角。
宴与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最后静静地推开宴嘉。
他很小声地说道：“你天生就这么肉麻吗？”
“多半遗传你。”
宴嘉摊摊手，很轻易把宴与杉逗笑了。
宴嘉抽了湿纸巾给他擦脸，宴与杉被他突然凑近吓到，但宴嘉依旧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你看什么……？”
“嗯……我有个很不恰当的话想说。”
宴与杉警惕地盯着他，“那你还是……不要说……”
“……一般人会问：是什么。”
宴嘉又撇开他偏长的额发，继续盯。
宴与杉只好配合他：“是什么？”
“咳，首先，我声明我反对受害者有罪论，其次……爸爸，我很诚实地表示，你这双眼睛，看久了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
宴与杉如法炮制，拔出他藏在床下的刀，轻巧地放在宴嘉脖子上：“……为什么？”
宴嘉投降：“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哭起来很好看。”
“滚……”
“可是真的很好看。”
“滚远点……”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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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今天没有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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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他又跑了
宴嘉一直派人暗查陈青玉的位置，处处碰壁。
为了避免泄露目的，他不能大肆派人找寻，遇到阻力也不能硬来，十分憋屈。
加上宴与杉的孕期反应越来越严重，瘦了一圈，被陈青玉养回来的肉又没了。
闻笙声每天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终究是徒劳。
宴嘉劝他去研究所检查身体，宴与杉却非陈青玉不可……
“爸……真的不能再拖了，你现在情况很糟糕。”
他整夜睡不着，白天总是犯晕，还经常肚子疼，什么都吃不下，总不能一直靠打营养针吊着。
甚至出现先兆流产的症状，宴嘉意识到，以宴与杉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确实生不下来。
“研究所里的人都是绝对可靠，他们绝对不可能泄露消息，何况当初查出我能生孩子，他们就知道是遗传，你真的不用担心。”
宴嘉苦口婆心地劝了很久，宴与杉仍然很抗拒。
“我再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这是另一种生理构造而已，不会有人敢对你指指点点，我明天就带你去，别纠结，快刀斩乱麻，就这么说定了。”
“……”
宴与杉突然意识到，宴嘉和李呈彦一样，性子里面的犟，都遗传自他……
他只能暂时答应，看着宴嘉吩咐别人制定明天的检查计划……
房门关上了。
幸好几天前，他让宴嘉晚上不用陪着他，去哄女儿就好……
宴与杉靠在床头，还是接受不了会被其他人发现……
心里芥蒂了几十年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观念的。
他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
……
次日，宴嘉起得很早，穿好衣服，敲响客房的门：“爸爸，你起来了吗？”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宴嘉又敲了几下，闻笙声站在他身后，“难道还在睡？”
“他觉浅，不可能听不见。”
宴嘉很不安，一拧把手，果然，从里面反锁了！
闻笙声赶紧找来钥匙，两人一起冲进去。
房间里根本没人！
窗户还开着，冷风灌进屋子里，吹得宴嘉脑子发懵，“艹……”
他气恼地砸了一下门，立马去调监控。
昨晚十点，宴与杉戴着鸭舌帽，跳窗，翻墙跑了……
视频里能看得出来，他很吃力，但动作流畅。
“他怎么能跑呢！”
宴嘉气得要死，这也太胡来了！
他紧急黑入附近的监控，幸好检修合格，全部都能查看。
宴与杉一路贴着墙，很快转移到南门，趁门卫换班的时候，从车行道里跑出去……
然后把门口的监控给砸了！
“艹！他存心不让我找他！”
被不听话的亲爹遛了一圈，宴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乱跑什么啊！！！！”
宴嘉气得想把宴与杉揍死。
闻笙声摸摸他的头，“可能你昨天说得太急了……”
“本来就是啊，不就是双性人吗！怀个孩子怎么了！我真搞不懂他……”
宴嘉攥着头发想撞墙，闻笙声好声好气地顺毛，“每个人经历不一样，也会有不同的心境和选择，消消气，赶紧找他吧。”
宴嘉勉强克制住恼火，暗地里派人找他。
另一边。
宴与杉缩在旅馆的床上，他现在不能回这边的房产——李呈彦肯定会严加把守。
他在宴嘉家里摸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开了房，能躲几天。
来的路上，他买了药，可是吃进去就犯恶心，又全吐了。
现在难受得要命，很快睡了过去。
他并不清楚下一步要做什么，本能让他想要逃离。
谁也不想见，谁也靠不住。
这种时候，做任何选择都不一定是对的，那就随心所欲吧……
宴嘉现在肯定怒不可遏，那也没办法。
他注定无法当一个好父亲。
他疲惫地蜷缩着，努力往阳光照到的地方挪了挪，脸颊被太阳晒得很暖。
不管对与错……
只为这一刻的安宁……
他眯着眼，缩紧被子，静静地躺着。
好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