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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维安皱眉,“坏坏~难吃~”

一想到这里维安就觉得嘴里发苦,连忙扭头呸呸呸。

“怎么了?”权宴看他小眉头都皱起来了。

“苦呀~”维安揪着他肩膀的衣服苦大仇深的样子看得权宴失笑。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苦,权宴还是从他小兜兜里拿出颗糖剥开递到他嘴边。

上次给他放的糖差不多又没了,要及时补充啊!

“现在不苦,待会苦~”维安说着还是张嘴将糖吃了。

糖一入嘴里他就眯着眼睛一副满足,糖糖呀~好吃~

含着糖有勇气吃黑雾的他回头一看,却发现权闫已经不在了。

他伸手拍权宴的肩膀,“哥哥呀~哥哥不见呀~”

权宴回头看了一眼,将维安放下来让缓过劲的他继续跟小伙伴们玩,“大哥他有事先走了。”

“好吧~”得到回答的维安迈着小短腿放心的跟着商酉他们一边玩去了。

维安的这个一岁生日宴艾尔罕德拉没有准备大办,小幼崽的生日嘛高高兴兴就行,何必掺杂着一些毫无相关的因素。

在雄父雌父哥哥和小伙伴的陪伴下高高兴兴玩闹了一天的维安,洗完澡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噔噔噔的跑到主楼旁哥哥们住的地方敲开了权闫的门。

权闫打开门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刚洗完澡穿着暖黄色睡衣的小家伙低声问道,“有事?”

“哥哥擦药药了吗~”维安仰着头发现看不到哥哥的脸,往后退了几步才在费力的仰头下看清了权闫的脸。

看着整个身子都往后仰像是下一秒就要摔了的小家伙权闫沉默的蹲了下来,让他不用这么费劲的仰头。

维安见哥哥蹲下来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里含着疑惑,“哥哥擦药药没~”

想起空间里没动过的药膏权闫顿了顿才道,“擦了。”

小家伙黏起虫来恼虫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得知哥哥有乖乖擦药的维安弯着眼睛向他伸出手,“哥哥抱~”

伸出来的手小小的,肉嘟嘟的手背还能看见四个可爱的肉窝。

权闫收回视线,“不抱。”

“哥哥身上黑黑的要抱~”不抱他怎么帮哥哥抓黑黑啊。

权闫摇头拒绝甚至站了起来,高大的身高一下子就拉开了他与维安的距离,也让他离开小家伙那张惯会蛊惑虫心的脸。

“我不想抱,太晚了快回去睡觉。”他故意冷下脸,本就凶悍的面容冷下来后更加吓虫。每次他冷下脸来时军队里的刺头都不敢直视他,却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家伙这里碰壁了。

“不要~”小家伙生气的跺脚脚,“就要哥哥抱。”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抱?”对于这点权闫十分不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家伙洗完澡后特意跑到他这里要抱抱的理由。

“哥哥黑黑难受,抓了吃就不难受~”维安用他的方式解释着。

权闫低头看着身上刚洗完澡套上的黑色睡袍沉思,是因为他穿黑色睡袍的原因才重复的说他黑?

最后维安是被权闫拎着后领提回主楼的。

将他放在主楼后权闫转身就大步离开,徒留追不上的维安一个虫在客厅里委屈的握手手。

哥哥坏~

离开主楼后权闫就站在一个不会被小家伙发现的角落看着他,直到他被洗完澡发现原本该呆在床上的小虫崽不在了,下楼找的艾尔罕德拉抱上去后才离开。

小家伙干净剔透的耀眼,不是他这种在浓臭的血液里浸泡了半生的雌虫能碰的。

回到房间里的艾尔罕德拉没有第一时间带维安上床睡觉,他摸了摸维安的后背蹲下来道,“我们的小维安也有翅膀了,张开给雄父看看。”

在虫族雌虫刚出生就有等体大的骨翅,雄虫的翅膀则是在他们一岁的时候才会从体表表现出来,他们的翅膀和雌虫锋利坚硬的骨翅不同,大多柔软而鲜艳。

“翅膀~”因为哥哥还有点小委屈的维安一听翅膀立马就不委屈了,他努力的扭着小脑袋往身后看,“维安也会有翅膀吗~”

和商酉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他就看过他们的翅膀,好看极了。

“是啊,我们维安也有翅膀。”艾尔罕德拉一边说着一边耐心的教导他如何打开翅膀,还示范了许多次给他看。

其实雄虫的翅膀就是他们虫源和精神力的幻现。

努力了许久的维安终于张开了他那一对小小的翅膀,那是一双星空一样的翅膀,深蓝色的夜幕中无数闪亮的星子落入其中,美丽耀眼又浩荡如海。

艾尔罕德拉抬手轻触着他的翅膀,这双翅膀的颜色如此明亮没有一丝黯淡。

直到这时候那口自知道权辞带他去安抚虫源暴动的雌虫的消息时,就紧悬在心口的气终于松了下来。

雄虫的翅膀会随着他们安抚雌虫和引导虫蛋破壳的次数逐渐黯淡下来。

这件事除了雄虫本身外没有任何虫知道。

艾尔罕德拉的翅膀颜色是璀璨的金色,那是曾经堪比最耀眼的金阳的光芒,如今已经黯淡了接近一半。

所以当初他得知维安救了那个简峰的消息时才如此震怒。

他仔细的一寸寸打量着,直到确定这双如星空一样的小翅膀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黯淡时,内心才掀起稍许涟漪。

他不知道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维安真的有什么特殊,如果真的是特殊的话就好了…………

他俯身轻轻的将维安抱住,湛蓝色的眼里是深如海的宠溺,“知道我是谁吗?”

维安咯咯咯的笑出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出,“是雄父呀~”

“嗯,是雄父。”

第21章

权闫连夜走了,踏上星船的时候他回头望了眼艾尔罕庄园的方向,心里十分的平静。

没有什么离别的不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遗憾。

他没有和任何虫告别,包括他的雌父,哪怕这应该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在舱门关上的那一刻墨绿色的虫纹遍布他全身,密密麻麻的爬动着遮住了他的五管,显得十分恐怖。

猩红的眼眸一瞬间蕴含了凶狠暴戾,权闫全身血管暴起腮帮紧咬硬生生压制下了那蚀骨的疼痛和疯癫的欲望与毁灭。

他用可怖的理智化成锁链暂时拴住了潜伏在身体里的兽性。

平复下来的权闫没有顾身上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一身血,他拿出那一管没有他半个巴掌大却需要小家伙两手才能抱住的药膏静静的看了许久许久。

疼痛依旧会使他的血管抽搐痉挛,可他的表情再没有一丝变化。

他是家里第一个虫崽,雌父忙着军部的事,雄父一向风流惯了不着家,刚破壳的他在无虫知晓的情况下在育蛋呆了整整十天,离饿死只一步之遥,最后是雄父发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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