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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联三年校草宝座,现在绝对是个超级大帅比。你问他干嘛?碰着人了?”

“没。”

“不对啊,你们同桌没有联系方式啊?”薛之宁说完想起那时黎初漾没手机,转移话题,“说到这,我可要骂林魏赫了,兄弟这么帅,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是一点不懂!你说咱们长得丢他人了?还是萧阈现在成了大明星音乐家逼格太高?这么多年也没说带出来玩玩,真他妈不讲义气!”

说着说着,发现对面没声音,“人呢?别告诉我你在聊工作!”

“不然聊时政吗?”

“......你先问我的,姐。”

“我问一句,你说五分钟,行了,我到了。”黎初漾笑,“争取过年前爆个单,看姐今天怎么搞定Threshold那神经病!”

“行行行,搞定他,年底带我去shopping!”

“神经病?”懒散腔调,尾音拖得特别长。

“......”

她摁掉电话,把手机揣进大衣口袋,吸气同时脚尖跟着挪动。

这哥,一如既往的潮。

深咖长款呢绒大衣,内搭鸽灰卫衣,牛仔裤配球鞋。

只不过,墨镜下的半张脸,整体是冷淡的,但唇微微勾着,十分戏谑。

“好巧啊。”黎初漾微笑,心里想着,帅是帅,这不好糊弄的劲儿确实挺像。

她的凝视,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烦躁窜涌得特别快,萧阈唇线立刻平直,臭着张脸,双手插兜,迈了一步,停在她面前。

什么意思?黎初漾眼睛弯了弯,继续搭腔:“你也才来吗?”

结果人撂了句,“怎么是你?”

哦,搞半天,还不知道她是谁。想到LCC紧凑的演出时间,黎初漾快速估计他身上衣物饰品价值,觉得他八成败家现在是缺钱了。

“那不是很好吗?我不止是合作伙伴,还是你的粉丝。”

他呵了声,擦肩而过。

莫名其妙。黎初漾心里默念三遍财神爷,跟上去,抬头的瞬间怔住。

他笔直后颈的纹身样式,是一群展翅翱翔的鸽群。

因为皮肤色调偏冷,阳光下呈现的灿白恰好填进纯线勾勒的鸽子。

飞鸟象征自由,白鸽象征love&peace,嘻哈文化经常提到。Threshold这样不羁散漫的人,作为拥护者,纹类似图样很正常。

巧合而已。

迅速收拾发溃的心绪,她面色如常地说:“你上次的新歌真好听,肯定废了不少时间吧。”

他指间挂着耳机盒的环,漫不经心晃着,“随便写的垃圾。”

她笑,“随便写的都这么好听。”

“是吗?”

“当然。”

“怎么个好听法?”

“Flow顺滑。”

“就这?”

“......”

—那你还想怎样?

想呛回去,但不能。这玩意和舞台上完全是两个人,黎初漾筛选鱼种入塘碰见刺儿一般直接pass。她忍了忍,嘴上继续吹捧:“情感饱满,让人了听了深受触动。歌词充满智慧和深度,非常有思想,非常有灵魂。”

绞尽脑汁,不留余力,最后补充:“最主要你声音好听。”

萧阈眼梢上扬,嗓音平直:“还有呢?”

黎初漾想一脚踢死他。

似乎意识自己太作,他问:“对比Taktak如何。”

这么小的破事一直记着,果然小心眼,咋,LCC成员那么多,只能喜欢你不成。

她说:“当然是你的好。”

“行吧。”勉强满意的语气。

公是公,私是私,今天主要目的不是钓人。

黎初漾懒得再找话头聊,低头之际,余光在萧阈的球鞋停留一秒。

果然脚长和身高成正比。

手伸进荷包摸出手机,她飞快敲了行字。

赚钱路上:【我真服了,第一次见到听见当面吹捧脸不红心不跳的人。】

宁大美人:【哈哈哈哈哈!打字?在人家背后吐槽小心又被抓个现形!】

狒狒王:【谁啊?】

赚钱路上:【Threshold。】

狒狒王:【......】

宁大美人:【我不是告诉过你,高阳说Threshold就这吊样,没事的,我相信你,加油把他弄进鱼塘好好调.教。】

狒狒王:【......】

赚钱路上:【等我把店铺的事儿搞定再说。】

宁大美人:【黎姐加油!百万单奖杯和年终奖等着你!】

鞋底轧到不同触感,黎初漾收起手机,知道目的地到了。

莲花林有很多水吧,这家在街道尽头,种满了苦谏树,五月份来时,指甲般大小的淡紫小花团团簇簇,纤弱而淡雅的清香隔老远都能闻到,十二月果期,花瓣落尽,黄色果实坠压弯树梢,红尾尖喙的灰雀啄几下,嘟噜坠了满地。

因此名字带树名,据说是老板亲自取的。

黎初漾眼珠一转,“苦谏信尽,这家店名字听起来好文艺,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前面的人回头,脖颈挂着的链子晃了几下。

反光刺激得眼睛生理性地一闭,随后听见他慵淡的嗓音,缓缓道来:“南朝宗懔的‘始梅花,终楝花’,苦楝花开,标志一百二十天的二十四番花信风结束。”

再打开眼帘。

他伸出了手臂,修长的两指正在拽枝桠。

叶隙间的落下细碎阳光洒侧脸,鼻梁几乎透明,唇红润。

瞳孔外圈波纹散开,是她自己未曾发现的微颤。

他摘下颗果实,拈在指尖,歪着头,朝她抬了抬下颚。

迟疑一秒,她伸手,五指松开。

“苦谏花开,花信尽。”

他的声音和那颗圆润的果实一并落了下来。

植物自带的湿漉沾到手心,鼻腔沁润的清香中带苦带涩。

萧阈转身,握住扶手,“意思是,花期来了,夏天便不期而至。”

黎初漾回神,不知道说什么,就哦了声。

“哦?”明显不满意这反应。

真难伺候,她有点不耐烦,简洁道:“现在冬天,果期。”

黎初漾其实就想多说点话,和萧阈显得熟络些,毕竟被无缘无故拉黑过,他看起来像那种喜怒无常不讲道理的人,她要不提前做个铺垫打下太极,等会儿谈合作,如果发生不愉快面红脖子粗怎么办?没想到他挺爱唠。

萧阈敏锐地察觉语气改变,心想才聊多少句就没耐心,那天跟年轻小男生聊那么多,要多开心就多开心,到他这儿,自己开的头不接了。钓人有这么钓的?还是换了新目标?哦,对,还有个体制内男友。他昧道德昧良心,她倒好,撩一下不管了。

萧阈面无表情回头,睨着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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