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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接近,只怕会不习惯与我们一同前去。”

岑公子。

岑望莫名觉得识海中,这三字如有回音一般一遍遍翻滚,他挑了挑眉梢,半晌冷笑一声,故意与她唱反调般道:“秦大小姐都未曾问?过我,怎知我不愿的?”

秦黛黛凝眉望了他一会儿,见后者始终老神?在在,勉强笑问?:“不知岑公子可愿意?”

说完等着少年回绝。

岑望静默几息后,欣然颔首:“好啊。”

待看见女?子神?情总算不再无波无澜,反而眉眼?错愕时,岑望的心中总算有了扳回一城的畅快之感?,拿起手边的米浆喝了几口?。

唯有王知县陡然觉得,随着少年的轻笑,天象似乎也放晴了许多,他的心中不由轻松,长舒一口?气道:“如此甚好,三位一路也可互相照顾,只是……”王知县看向秦黛黛,“方才我便想问?秦修士,怎的唤小修士为岑公子?”

秦黛黛回过神?来:“岑公子本就姓岑,往日……只是化名。”

王知县了然地点头,旋即想到什么?,惊讶道:“如此说来,秦修士和小修士,并非亲姊弟?”

那他方才试图撮合姊弟二人和好,岂不是多此一举?

王知县又看向秦黛黛和闻人敛,犹豫了几息默默问?:“那秦修士和这位闻人公子如今……是何关?系?”

岑望拿着玉瓷碗的手停顿了下,若无其事地将碗放下,眼?风状似随意地扫向她。

秦黛黛转头看向闻人敛,后者亦望着她。

良久,秦黛黛弯了弯唇角,安静道:“我与闻人公子所在的两宗门素来交好,我们二人,正准备议亲。”

此话?一出,席间安静了片刻。

闻人敛不觉摩挲了下腰间的香包,唇角噙笑。

王知县“啊”了一声,懊恼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竟还认为二人不熟识,此刻听闻此话?,顿时面露惊喜之色:“那岂不是用不了多久,便能听见二位的喜讯?不对,二位皆是修界的修者,那便是‘结为道……’”

“侣”字未曾道出,“啪”的一声细微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王知县不解地转过头,却见生得极为俊俏的少年手边的玉瓷碗裂开了几道缝隙,米浆沿着缝隙沥沥溢出,而后彻底碎裂开来,噼里啪啦地溅落到地面上。

岑望“啧”了一声,长腿一迈,嫌弃地避开流出的米浆,抬眸迎上几人的视线,眉梢微扬,无辜道:“碗碎了。”

王知县摇头:“无妨,我命人再给秦……岑修士换一副碗筷便是。”

岑望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桌面,在对面人腰间的通讯符上停留片刻,转身朝外走:“没胃口?了。”

第59章 黛黛

用完午食已是午后。

秦黛黛正欲随王知县一同前往生祠一探究竟, 怎料闻人敛的通讯符隐有异动,似是幽月宗有事相问,想来是与万宗大会有关。

秦黛黛想了想, 索性提议让闻人敛留在府邸处理?,自己一人前去生祠,二人在六合镇石碑处汇合。

至于岑望,他方才虽应下随行, 但他一向孤傲骄矜又随心所欲,谁知会不?会临时?反悔,索性秦黛黛与闻人敛二人商议,若二人忙完事情后回到飞舟,岑望还未回去的话,他们便先行离去。

商议完,秦黛黛不?觉多?看了一眼?闻人敛。

他仍噙着一抹笑,眉眼?带着书生般的儒雅,却又多?了几分清魅,从容有礼的模样。

秦黛黛越看心中便越是想不?通, 闻人敛是如何同岑望成为友人的。

似看出她心中所想,闻人敛也只笑笑。

十?年前万宗大会, 唯岑兄与他战至最后难分胜负, 最后虽也未曾分出胜负,二人却也自此结识。

后来, 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二人的关系这才近了些许, 虽谈不?上交心, 可他们这样的人,于修界能有共饮之人已是难得。

秦黛黛不?知闻人敛心中所想, 道别后便与王知县一同朝生祠走去。

一路行走在六合镇的街路之上,入目皆是熟悉的景色,通往那处院落的道路,鳞次栉比的院落房屋,远处有朗朗读书声的学堂……

秦黛黛的脚步顿了下,看向学堂后墙处正翻墙偷跑出来的几个年幼的孩童,其中一个年长些,有些眼?熟。

好一会儿秦黛黛才记起,那人曾是当?初欺负小岑望的人之一,后来被她用痒痒虫搅得又哭又笑。

那时?,她与阿望正在树上看着。

王知县也看见那几名逃学的学生,掩唇咳嗽一声,忙吩咐底下人将?人抓回去送回学堂。

秦黛黛不?觉弯了弯唇,心仿佛也随之宁和下来,许是人都会美化自己所历之事,即便曾在此处遭受过非议,此刻想来似乎不?再如当?初一般气愤。

不?多?时?生祠已到,秦黛黛抬眸看去。

眼?前生祠不?再如之前一般,建造得比周遭房屋豪华数倍,而?是与其余建筑一般,同是白墙青瓦,弥漫着旺盛而?纯粹的香火气息。

秦黛黛走进其中,随即讶异地发现,原本只供奉一尊人像的生祠,此刻俨然已变作群祠。

祠堂内,供有几尊牌位。

令女童入学堂的夫子,修路搭桥的善人,悬壶济世?的医者,还有……

秦黛黛愣愣地看向左手旁,上方书着她的名字,记载着她曾捉过的妖兽,寻回的孩童,一旁还有写着秦望二字的明台。

“自打生祠坍塌,供奉之人还是个邪修,我便想着,何不?建一座英雄祠,”王知县笑着走上前,“那些神明到底是虚的,可这些却是实打实帮助过六合镇的人,往后定还有更多?人供进来。”

“秦修士和令弟……不?,应当?说那位岑修士若有不?满之处,大可提出来,我立刻着人修整。”

秦黛黛只觉自己喉咙有什么堵着,在此刻,她终于知晓,自己灵脉内滋生的灵力从何而?来。

原来,真的是地脉灵力。

可其实,她所做的并不?多?,只是修界素来觉得人界灵气稀薄、凡人又弱小不?值一提,鲜少?理?会人界之事,而?她选择了出手罢了。

“秦修士?”王知县不?解地唤她。

秦黛黛回过神来,轻轻摇头:“多?谢王知县,我并无不?满。”

王知县松了一口气:“那便好,”说着疑惑道,“说来那位岑修士去了何处?方才从膳厅离开竟再未现身……”

秦黛黛应:“许是离开了吧。”

王知县惋惜地点点头:“那改日我命人将?岑修士的名讳改过来。”

未时?王知县仍要去县衙,秦黛黛没?有随他回府邸,只留给他一叠自己亲手所画的净心符与拂妖符后,一人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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