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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的身份解决了。

自己再不是以前那?个被困于深闺中的大小姐。

千叶也醒了。

……

恍惚中,秦黛黛觉得现在的一切,便是最?好的安排了。

就像话本?的最?后一页,圆满而平静。

没有遗憾。

这夜的焰火持续了许久。

将?闻人敛送走后,秦黛黛回到房中时已是深夜。

已是元婴境的躯体分明甚少再疲惫,可她竟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便沉沉睡了去。

又是那?片漆黑无光的梦境,空无一人。

秦黛黛在一片漆黑中前行着,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待她反应过来,竟发?觉自己回到了六合镇,正站在那?处院落的门前。

秦黛黛迷茫地推开院门,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

月光下,古朴的水井旁,幼小的孩童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双眸漆暗,却在看?见?她的瞬间如亮起萤火。

秦黛黛的脚步顿住。

孩童坐在那?里,没有主动开口,于是她也没有言语。

不知多久,孩童轻声?道:“阿姊,对不起。”

“你?说了不想见?面,我还?是出现在了你?的眼前。”

秦黛黛惝恍了下,眼前分明只是个孩童,可他的言谈,却像极了之后的那?个少年。

“阿姊,以后不会了,”孩童站起身,身形顷刻间竟化作小少年的模样?,他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变换一次模样?,“他要成功了,阿姊……”

直到走到她的面前,少年变作她最?后一次送他去渡劫时的模样?。

他看?着她,像是将?她刻进骨髓之间。

漫天金光闪过,他的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如被人生生剥去身骨,最?终轰然消散。

最?后一刻,秦黛黛抬手,只握住了一片虚无。

与此同时,云岫殿的密室内。

闭关两月的岑望豁然睁开了眼。

第85章 过往

云岫殿上空, 金色结界外晴空万里。

而被金色结界笼罩处却阴云翻滚,霹雳与雷鸣阵阵,狂风大作。

临溪躲在宫殿里, 看着那堪比大能历劫般的天象,默默将自己藏在了床榻下?。

密室内。

岑望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目光出神地望向未知名处,长睫微敛, 面无表情。

唯有眼尾带着一抹淡淡的红。

他成?功了。

成?功将那个“阿望”,彻底留在了自己识海中某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落里,也许数十年,也许数百年,也许此?一生?再无重见天光之日。

那个“阿望”挣扎过,可他实在是太弱小了。

正如当初在望霞林中渡劫时一般。

修士渡劫,雷劫毕,神识会进入渡虚之境。

上一次,在渡虚之境中,他也如过去几十个日日夜夜一般, 见到了那个“阿望”。

可笑的是,那个“阿望”竟想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大乘境修为, 放弃被先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经历, 放弃斩断缚仙绳的执念,只为了想回?去, 陪在他那所谓的“阿姊”身边。

所以,那次, 在渡虚之境中, 他压制过“阿望”一次。

这一次,是第二次。

岑望不知自己就这样?在密室中静坐了多久, 识海内终于清净,没有时不时钻出的记忆作祟,没有莫名混乱的杂念,整个人?出奇的死寂。

殿外的天象逐渐平静,临溪从床下?跑出,看着逐渐晴朗的天色,忙跑到重重密室之外,以灵识之音小心问道:“少?君,您如何了?”

里面没有声音。

临溪朝前凑了凑脑袋:“少?君?”

“少?君……”

他的话未曾说完,厚重的密室石门“轰隆”一声徐徐打开,身着薄柿色袍服的少?年缓步走了出来,面颊透着苍白,却又因眼尾诡异的红多了些稠丽。

“少?君,您出关了?”临溪忙小跑上前。

岑望“嗯”了一声,转身朝内殿走去。

“已经给您备好水了。”临溪积极道。

岑望仍只道:“嗯。”

临溪不解地挠了挠头?:“少?君,入关前,您说要剥离一个人?,您……没有成?功吗?”他问得迟疑。

岑望的脚步猛地顿住,好一会儿方才道:“成?功了。”

临溪一愣:“那太好了,少?君……”他还要说什么。

岑望看向他:“你话太多。”

临溪眨了下?眼睛,默默闭上了嘴,片刻后没忍住恹恹道:“少?君,前几日靖华道君说,若您在初十前出关,要您去浮华殿见他。”

岑望沉默几息,冷淡应了一声,收回?视线走进内殿。

待沐浴后,他已换上一件橘红袍服,束着金色红玉发冠,雪白垂缨追于身前,恍惚中又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招摇小少?君。

岑望前去浮华殿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靖华道君正端坐于玉台之上冥想,庞大的威压只释放些许便已令人?无法近身。

岑望眸色深邃地望着他,良久才唤道:“父君。”

靖华道君周身威压渐渐收敛,睁开双眸:“出关了?”

“是。”

“可有所得?”

岑望安静下?来,而后道:“有所得。”

靖华道君:“既为神玄宫少?君,当勤修苦练,早入大能境界。”

岑望垂下?眼帘:“是。”

靖华道君打量他半晌,一挥袖,一枚紫檀木盒出现在少?年手中:“这几日宫内事务繁忙,你代我前去太墟宗走一遭,将礼物送上。”

岑望拿着木盒的手一滞,久久没有作声。

“怎么?”靖华道君眯着眼睛盯着他的神色,“不便前去?”

岑望睫毛一颤,继而嗤笑出声:“并无。”

靖华道君看了他一会儿,挥挥手:“出去吧。”

少?年懒懒地俯身行礼,托着木盒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神情如常,唇角仍扯着一抹笑,仿佛将那个“阿望”压制后,“太墟宗”三字,再对他没有一丝半毫的影响。

就连岑望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他一时忘记了将紫檀木盒收起来,也忘记了自己应当御风飞起,反而只安静托着木盒,在路间?行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远处有灵力波动的气息涌现。

岑望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是几名主殿的修卫正于山间?巡视。

“真没想到定得这般迅速……”

“之前万宗大会时我便猜到了,你没瞧见那少?宗主自请受罚时,闻人?公子有多担忧。”

“还有那太墟宗上的那场焰火,听闻接连放了三夜,还是闻人?公子特意?放给秦少?宗主的。”

“话说回?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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