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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之前在酒店里领教过的镜像穿梭,从描述上来看简直一模一样。

明仪阳看出他的想?法:

“你想?破解那个会把你带入死门?的诅咒。”

“是?的。”

“那你找到?破解方法没有?”

言祈灵笑?:

“若是?找到?就不?必继续修补了。”

明仪阳突然?反应过来:

“能让你那么重视,看起来那个诅咒除了死门?以外,还有别的问题?”

言祈灵把书递给他,坐下,漫不?经?心地?说:

“那些所谓喜爱我的人,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他们钻入我的无间世?界,虽然?听命于我,却需要汲取我的力?量活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不?断蚕食同?化?,最后?成为我的一部分。”

只是?这么一听,明仪阳已经?想?到?好几种极为恶劣的后?果。

言祈灵垂下眼?睫,流露出罕见的冷淡姿态:

“他们成为我,我也成为他们。直到?我的性情、人格、志趣全都被摧毁,到?那时,我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一头危险的怪物。”

明仪阳沉默良久,终于,他问:

“这个诅咒,是?谁下给你的。”

言祈灵没有回答。

夜半,雨又下起来了。

-

坐在客厅里的两人都毫无睡意。

言祈灵无须睡,明仪阳睡不?着。

即使这里已经?不?再是?无间世?界,他闭上眼?仍然?会本能地?警惕那种潜藏在雨里的危险动静。

风过后?,往室内输入一点冷意。

明仪阳没有看书,而是?端着言祈灵给他倒的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昏黄台灯晕出橙黄晚霞,让时间都仿佛走得慢了。

青年的呼吸声尚算正常,但他对面提着纤细毛笔在线装书上记录什么的男人,却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言祈灵在提笔的间隔中看过时钟,问:

“不?睡吗?”

明仪阳换了个姿势,因沾染酒精而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

“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睡着了也难睡到?天亮,反正还是?要醒,不?如不?睡。”

“我有些安息香,你要的话给你点上。”

“不?用。”

把玩着酒杯的青年没骨头似地?坐着,顿了顿,忽然?看向他:

“刚好没事做,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笔尖在字体的尾巴上漂亮收尾,言祈灵提笔,微微上挑的桃花眸仿似含情,带着询问的意思。

明仪阳说:

“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来三局,怎么样?”

搁下毛笔,言祈灵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好啊。”

第一局还没开始,青年就说:

“我待会儿?出布。”

言祈灵愣了愣,失笑?。

随即两人都出了拳头,平局。

明仪阳轻啧一声,没再说什么。

两人再次出手,这次,言祈灵输了。

他却不?在意,轮廓精致的下颔轻抬:

“你问。”

明仪阳在昏暗的淡光中看他。

眼?神里带着深邃的探究与不?曾言明的欲望,摒去了一切温和,以含着锋芒的态度展露出来,带着一种被强调的侵略性。

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眼?神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面前的这个人,被酒液染亮的唇缓缓张开: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雨幕之外还夹杂着些许干燥且遥远的雷声。

言祈灵在晦暗中掩下蝶般的眸,微微扬起时,带起一抹笑?:

“于喜欢一事上,二者本无差别。”

明仪阳没有追问,他对这个文绉绉的答案没有任何表示,放下酒杯说:

“再来。”

明仪阳又赢了。

言祈灵仍然?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等待他的提问。

明仪阳这次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

他把盒子捏在手里,似乎在考虑什么,但没过多久,他就将盒子打开,然?后?转向言祈灵。

盒子里有两只银闪闪的尾戒,在晦暗光线里散发出淡薄的芒。

青年俊美的脸庞在灯火中晕出暧昧的斜光,纯黑眼?瞳里掺入丝丝缕缕如晚霞般的金线:

“嫂子做的尾戒,你愿意戴吗?”

他刻意顿了顿,见面前这人不?回答,流畅地?说出了后?半句内容:

“它跟同?心环一样,但它还有满渡的功能,之后?进无间世?界,我们可以直接通过尾戒沟通,有什么需要执行的计划会方便很多。”

言祈灵见他把话吐干净,终于点头:

“多谢。”

他将尾戒戴上左手小拇指。

明仪阳也给自己戴上。

瞬间,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羁绊产生了。

明仪阳试图把戒指摘下来,却没能成功。

他露出愕然?的神情,低声说:

“我不?知道嫂子给的戒指是?这样的……”

言祈灵笑?了笑?,说:

“没事。”

空气里的氛围微妙地?发生了些许变化?,他们都没再提。

最后?一局,言祈灵赢了。

这个男人坐得很端正,向他温温和和地?笑?着:

“你问我的我认真答了,我问你的,也要认真答——你问这些问题,有什么目的?”

明仪阳把玩着小指的尾戒,垂下的银睫像晕染金粉的蝶,温柔地?落寞下一层阴影:

“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言祈灵凝视着他:

“那你确认了吗?”

青年端起酒杯,看上去并?不?着急:

“没有,我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尽管这之后?他们再没有什么出格的相处,但他们彼此都清楚。

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夜被永久地?改变了。

-

明仪阳醒来时,已经?日晒三竿。

一楼的客房离院子最近,他听到?有人拧着水管哗啦啦浇花的声音。

水珠飞溅时噼里啪啦,要不?是?外面晴空万里,会以为又在下雨。

他习惯性摸索口袋里的烟,抽出来想?点,恍然?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家里,是?言祈灵家。

他把烟咬进嘴里,低头看着自己。

年轻的身体,有一些或陈旧或新鲜的伤痕,充满着蓬勃的生命力?。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年轻的基础上。

他想?起无梦的昨夜,看了眼?手机里的时间,终于发现自己好像一个晚上都没有被什么动静突然?惊醒。

好奇怪。

似乎每次在言祈灵家睡觉,他的睡眠质量会显著提升。

是?床的问题吗?

他伸手去摸床垫,感觉似乎比家里的硬一些。

或许他应该买个硬点的床垫来睡。

这么想?着,他把烟放回烟盒,抓着白色外套往客厅里走。

令人意外的是?,在院子里浇花的是?言祈灵。

这个人穿着雨靴,围着防水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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