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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玉攸容目光落在鲜艳盛开的梅花枝上,“劳烦方丈替我谢过?他。”

“好。”常念点头,眼角的笑纹堆起,露出慈祥笑容,“阿弥陀佛,佛祖会保佑你们?逢凶化吉,安然度过?此劫的。”

“佛祖慈悲。”玉攸容垂下眼。

藏獒小心翼翼地挤入他怀中,轻轻蹭了蹭,无声地安慰他。

他摸了摸它?的头。

此后三日。

每日清晨都有空梵将新鲜地梅花枝送来。

直至第四日。

梅盛雪一袭雪白僧衣抱着满怀红梅踏入房中。

第47章 女尊篇:做我的小金丝雀(十一)

彼时, 玉攸容一袭白?色僧衣坐在桌后,三千青丝用一根木簪简单束在脑后,正低头?写着字。

看上去?,

就像哪家带发修行的如玉公子。

梅盛雪微怔。

太夫原来如此年轻。

“嗷!”一个黑色的身影朝他?扑来?。

梅盛雪后退一步, 怀中?梅花簌簌落下, 堆了一地, 却未向当年那样被吓得坐在地上。

室内梅香愈发浓郁。

“平安, 回来?。这么些日子你还没认熟——”空梵。玉攸容抬腕将笔放下,笑着抬起头?, 在看到梅盛雪的时候, 停住话,“过来?让哀家看看, 伤好全了没?”

“嗷!”听见主人训斥,藏獒欢快地转身朝玉攸容扑去?。

玉攸容熟练地接住它,将它揽入怀中?,抚上它的背。

“已经好全了。”梅盛雪转身, 将竹篮中?还开得正盛的梅花枝取出, 换上新的。又将昨日的梅花枝拿在手中?, 准备离开。

他?伤在脚上,怎好当着太夫的面脱鞋去?袜。

“嗷!”见他?要走, 原本舒舒服服躺在玉攸容怀中?的藏獒猛地窜出, 朝梅盛雪冲去?。

“平安!”玉攸容眼沉了下来?,抓起一旁的砚台朝它扔去?。

“嗷!”藏獒躲过砚台, 砚台砸在雪白?的墙壁上, 砚台中?的墨洒了一墙。

梅盛雪抓住门口的扫帚, 和跳到他?对面的藏獒对峙。

“不必顾忌哀家。”玉攸容先对梅盛雪说到,然后看向藏獒, 再次唤道?。“平安,过来?。”

“嗷。”藏獒低低嗷了一声,却仍虎视眈眈地看着梅盛雪。

梅盛雪握紧扫帚。

藏獒在梅盛雪警惕的目光中?,小步小步地靠近,然后轻轻地咬住他?的衣袍,在他?脚下躺了下来?,露出一团黑中?雪白?的肚皮。

这……

梅盛雪看向玉攸容。

“摸摸它。”玉攸容笑着说道?。

梅盛雪蹲下身,试探性地摸上它的肚皮。

藏獒哼哼了一声,摊平了身体,与刚刚凶狠狠冲过来?的样子截然不同,只是嘴里的衣角仍然死死咬着,不松开。

“它还记得你,不想你走。”玉攸容在他?身旁蹲下,如梅盛雪一般伸出手去?揉它的肚子,如玉般细腻修长的手同他?轻轻相碰。

许是因为这满屋的梅花枝,浓郁的梅香取代?了昔日雍容低靡的檀香,将他?笼罩。

“它很?聪明。”梅盛雪挪开眼。

“见色忘主。”玉攸容收回放在肚子上的手,戳了戳它的头?,收获它低嗷的撒娇声。

“盛雪就在哀家这儿陪平安玩会儿吧。正好,多日未见,哀家也不想你走。”玉攸容起身,走到铜盆前,将刚刚抓砚台染上墨迹的手浸入盆中?,手上的墨迹逐渐褪去?,黑色的墨在水中?散开。

“是。”梅盛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旁递过来?一块似雪的手帕。

玉攸容接过手帕,铺在手上,一点点将手上的水迹攒干,随后取下。

梅盛雪正要去?接,却被玉攸容握住手腕,“还未清洗。”

“……我不介意。”

“哀家不能让你哀家用脏了的。”玉攸容收回手,将手中?被水润湿的手帕平整地搭在盆边,自会有画屏拿去?清洗。

梅盛雪垂下眸,看着搭在铜盆边干干净净的手帕,他?真的不介意。

玉攸容转过身来?,见梅盛雪依旧看着他?的手帕,忍不住笑了,从袖中?掏出一方碧玉色玉兰花手帕,“哀家赔你。”

他?不是这个意思。

梅盛雪耳朵染上红晕,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伸手接过,“多谢太夫。”

手中?碧玉色手帕上的白?色玉兰花针脚细腻,十分逼真。

玉兰花高洁优雅,与太夫相仿。

手帕是十分私人的东西。其颜色的选择、绣花的样式都可以窥见主人的性格、志趣。

他?幼时听父君说过,云州城中?,只有相熟的闺中?好友,才?会互相交换手帕,以示亲近。

他?不善言辞,从未收到过。

梅盛雪将怀中?荷包掏出,将碧色手帕放入荷包中?,再将荷包放入怀中?,贴身放好。

玉攸容被他?小心?翼翼的动作逗笑,弯腰捡起砚台,在桌前坐下,“若这东西不是哀家看着给的,哀家还要以为你得了什么宝贝。”

的确是宝贝。

梅盛雪跟着坐在太夫对面,看向桌上太夫刚刚在誊写的东西,是《史书》。

太夫也好这些女子才?喜欢的东西。

玉攸容笑着看向铜盆上那方雪白?的手帕,“哀家本以为你的手帕会绣上一枝梅花,毕竟你名梅盛雪,白?雪红梅。”

梅盛雪闻言,将目光从《史书》上挪开,抬眼看向太夫,对上太夫含着笑意的双眼,又挪开,落在沾满了黑色墨迹的白?色墙壁上,“我为太夫将这满墙墨迹化为墨色玉兰。”

明明太夫以前不会这样打趣他?的,他?有些不自在,但不自在中?又生?起一丝不明不白?的欣喜。

“好。”玉攸容将手中?笔递给他?,眼神温柔,“你先画着,哀家为你研墨。”

梅盛雪自太夫指尖拿过笔,快步走到白?墙前,自最上方的墨迹开始画起。

“不过梅家束缚你良多,不要也罢。一片白?雪无暇,亦不错。”身后,太夫轻柔的声音响起,让梅盛雪笔尖一抖。

原本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骤然绽放了一片。

“灵意尽现。”太夫夸奖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让梅盛雪忍不住红了耳垂。

“嗷。”藏獒趴在他?脚边,看着白?墙,似在应和玉攸容的话。

梅盛雪垂眸。

手下笔尖轻动,勾勒出大片繁盛的玉兰花。

黑色的墨迹化作交叉延展的枝干,枝干间,朵朵白?色的玉兰花在枝头?亭亭玉立,肆意地伸展着身体,绚丽多姿。

只除了最开始画的那一朵玉兰。

它有一瓣花瓣沾染上了墨色,格外不同。

画到玉兰树的根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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