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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严慎垂眼看她,眼底含笑:“这话该我问你吧,我住附近。”
“你也住这个小区?”
时见微抬起胳膊指着对面的小区,语气震惊,不忘在心里吐槽一番。不会这么巧吧,这是什么离谱的狗血偶像剧设定。
也?
严慎不动声色地接收这个信息,伸手,两只手指拎起她的衣袖,往旁边移了点,再松开:“这个。”
胳膊直直被他转过去,时见微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
哦,他住在隔壁小区,隔了一条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还是巧得离谱。
严慎顺势问:“所以你住对面小区?”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她用了“也”这个字。
垂下手,时见微歪头一笑,语调微扬:“你猜?”
她故意拐着弯,狡黠娇俏的表情落入他的眼睛里,像一只揣着八百个心眼的小猫,心眼全在明面上。
严慎无声弯唇笑了笑。
从老板的手里接过两袋仙豆糕,他又要了小刀。芋泥味和珍珠奶茶味各拿了一块出来,在旁边的试吃碟上分别切成四小块。然后放了两根牙签,把碟子递给她。
时见微正低头捧着手机,准备在手机里掷骰子。
奇数就买芋泥味,偶数就买珍珠奶茶味。
瞥见放着切开的仙豆糕的碟子,时见微愣了下,有些不太理解他这个举动。视线在碟子上停留几秒,往上,看着严慎。
严慎没收手,保持着这个动作:“不是吃不下了但又想吃吗?”
时见微平缓地眨了眨眼睛。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谢谢。”被戳穿,她大大方方地接下这份好意,捏起牙签,“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两个口味的。”
严慎看着她,微微笑着:“你猜?”
时见微:“……”
第5章 喜宴
她才不猜。
不就是揣摩了她的心理吗?虽然不知道他的依据是什么。
吃不了那么多,时见微只吃了两小块,剩下的被严慎打包。
擦擦嘴角,纸巾扔在路边的垃圾桶,她正要去斑马线等红绿灯,就听见严慎说:“我开车了,顺路送你。”
他那辆黑色奥迪就停在路边。
能蹭的车没有不蹭的道理,还能省下两块七的地铁钱。她没有丝毫犹豫,十分丝滑自然地转过身,走到他旁边。双手背在身后,模样乖巧:“谢谢。”
严慎拎着装仙豆糕的纸袋上端,伸到她面前。
时见微没接,下意识说:“我吃不下了。”
严慎失笑:“帮忙拿着,我要开车。”
“……哦。”
搓了下眉骨,时见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把仙豆糕抱在怀里。分量很足,沉甸甸的,她都怕牛皮纸袋破掉。
一路无言。
车子停在市局的停车场,时见微抱着这袋仙豆糕先下车。等严慎停好车下车后交给他,她才转身朝刑侦总队的大楼走去。
她快步走在前面,他单手托着那袋仙豆糕,另一只手捏着手机,回复学校行政老师的微信消息,商量调整这两天的课表。
曹叮当看到他们俩一前一后进来,随口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时见微面不改色地瞎扯:“门口碰见的。”
走在后面的人闻言挑眉,抬眸看向她。
半晌,严慎收起手机,把仙豆糕递给曹叮当:“分给大家。”
曹叮当眼睛瞬间亮了,嘴上推辞着,手已经伸出去了:“严教授,您又请大伙儿吃东西,这多不好意思。”
严慎笑着戏谑:“伸手的速度慢点儿再说这话,还有点可信度。”
说完,他上楼走到时见微的办公室门口,屈指敲了敲敞开的门。在对方抬眼看过来时,他说,“有时间吗?聊聊。”
时见微放下笔起身,把靠墙放着的那把椅子推到办公桌对面,偏头示意他进来,再去把门关上:“聊什么?”
虽然她不认可他研究的领域本身,但她很乐意跟不同的人交流。不仅能拓宽她的认知,说不定还能有别的发现,所以她上学那会儿特别喜欢打辩论。
更何况,他确实很有姿色。
确实,在她主观审美的范围之内,难以忽视,赏心悦目。
进了她的办公室,严慎注意到办公桌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排漂亮的杯子。
视线一一扫过,他坐下后说:“你对凶手的推测。”
时见微倒了杯温水给他,绕过办公桌坐回自己的位置,言语中故意有所保留:“我都没有见过那几个嫌疑人。这种事向来是雷队他们负责,我主要负责听尸体说话,然后把所有证据交给雷队,为他抓捕凶手提供证据支撑。”
但事实上,如果证据足够的话,她也需要对凶手进行画像的。然而这次,现场的脚印太杂,根本没有留下有用信息。
严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对这件事没兴趣吗?”
眉心轻轻一跳,时见微往前坐了点,笑盈盈地看着他:“严教授这是要教我?”
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静了会儿。
严慎将她往前坐的动作纳入眼底,他浑身的气息松弛,微微往后,靠在椅背,嘴角噙着笑:“我能教你什么?”
她退他进,她进他就退。
时见微单手托着下巴:“那不如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案发当天,严慎没来得及去后场通道,只逛了一圈婚宴会场,然后坐在舞台边缘的台阶上,看着总队的刑警给家属和几位关联人物做笔录,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
“三个嫌疑人,两男一女。”他一边回忆一边说,“从现场痕迹和凶手的作案心理来看,应该是男性。现场笔录的时候,这两个男人的确可疑。尤其是那个叫张勉的,一句不知道敷衍了事,跑得比兔子还快。时法医觉得呢?”
“男女体力差距悬殊,死者是被单手扼颈,按照舌骨断裂的程度,我也倾向于男性。”思忖稍许,时见微又说,“我有一个问题。”
严慎挑眉,示意她问。
她拉着椅子往前坐了点,但桌沿抵在身前,她头一回觉得这张巨大的办公桌碍事,干脆起身把椅子拖出来,坐到严慎这一侧,“如果对方的目的就是杀死方洋洋,那在方洋洋产生性高潮的时候,凶手故意扼死她,有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问题抛出来,严慎有点意外:“这不是你该判定的事吗?”
时见微垂眼思忖,眉间轻拧:“性高潮的时候大脑的多巴胺、内啡肽分泌值达到顶峰,身体对疼痛的敏感度会降低很多。而且我认可你说的,是暴力性行为。但我不清楚这个程度能不能对冲扼颈的疼痛,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话落,她无意间抬眸,恰好撞上严慎的视线。他的眼眸深邃,眼睛很好看,总含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