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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做自己感兴趣的题,不想做的要么随意填个知识点页码要么干脆留白不写。
每一张卷子、每一本习题都被她玩弄得七零八落,最后一页页检查过去查漏补缺的人还是越明时自己——而且还是检查姜婉和他自己双人份的。
各种麻烦,实在不足为他人道。
但别人非要羡慕,越明时也阻止不了。
……
姜与遥是在大年夜的那天才回到家里的,她把行李箱往门口一扔,踩掉鞋子就往门里奔:“我到家啦——”
她目标明确地直奔姜婉面前,毫不费力地将亲妹妹抱了个满怀,舒适地叹气:“回家太好了我爱婉婉!吸——”
越明时面无表情地伸手把面前笔记本电脑里的视频会议开启了静音模式,又挪开了摄像头。
好在他和姜婉共用一台电脑,这操作只需要做一次。
姜与岸在后面玄关处气得直喊:“姜与遥你的行李箱里放的是秤砣吗?你是偷懒带了石头回来当年货吧?怎么拎都拎不动?!”
姜与遥懒洋洋地坐在姜婉身后,把她整个人裹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拎不动就放着吧,一会儿我去开,弱鸡男。”
姜与岸气得跳脚:“你骂谁?!”
“这房里你打得过谁?你不弱鸡谁弱鸡?”
“姜与遥你翅膀硬了?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姜与岸你给我脑子清醒点,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一年没见的双胞胎开始了日常互掐活动。
非要姜婉说,这也是关系良好的一种表现。
她托腮写完构思好的最后一句话,才抬头道:“姐,你身上冷。”
姜与遥低头一看,姜婉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而她的羽绒服上还带着室外寒气。
她立刻跳起脱外套:“累死了,我连夜飞回来的,只有红眼航班可以买,头都没来得及洗就开车去机场。”
“难怪你的头发都油了,”姜与岸嫌弃,“臭头不要靠近婉婉。”
姜与遥下意识战术后仰,然后才反应过来地冷笑三声:“姜与岸你等着,我洗完澡就来揍你。这一年没见面时的帐,我都给你记得清清楚楚,今天必定结算清楚!”
姜与岸早有准备:“你记得能有我清楚?”
他唰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黑色封皮笔记本,震声道:“我可是全部手动记下来的!”
宇宙超级无敌记仇.jpg
姜与遥:“……你有病吧!!”
姜婉侧头看去,姜与岸的笔记本封面上活灵活现地写着“DEATH NOTE”,还是全大写的字母。
姜婉:“……”虽然是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了,还是很有点中二魂在的。
也不知道是本子自带的,还是他手写的。但无论答案是哪个,都有点羞耻。
姜与遥气冲冲地去洗头了,而姜与岸以一副临战状态坐到桌边,翻开他的笔记检查其中的内容,表情非常肃杀,像是准备去执行刺杀任务的杀手正在认真保养自己的枪械。
瞥到姜婉的视线时,姜与岸才挂起笑容,好脾气地问:“婉婉很好奇我都记了什么吗?”
姜婉思忖两秒,点点头。
也不能都是鸡毛蒜皮……吧?
“那我念给你听啊,”姜与岸翻了几页,清清喉咙,一本正经道,“10月3日,发婉婉午睡时的偷拍照片馋我;10月4日,在微博发和婉婉去健身房的vlog并且特地@我;10月7日,故意吃掉婉婉给我买的纪念品并且发消息耀武扬威……”
姜婉的表情从好奇到逐渐冷却:“停,突然不感兴趣了。”
打王者荣耀看小学生吵架都比这来得有趣,至少小学生之间还有爱恨情仇。
“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姜与岸并不气馁,他合上本子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也是我去年刚刚想到并开始实行的,有详细记录日期和事件后,算账起来更方便。不过这一记下来才知道,姜与遥的罪状真是罄竹难书啊……”
旁听了全程的越明时轻嗤:“不是你斤斤计较?”
“……”姜与岸不怒反笑,他得意地扬起下巴,“越明时,你不理解我们姜家的文化。”
他振振有词:“姜与遥如果不斤斤计较,怎么会跟我吵得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斤斤计较就是我们家的传统艺能!”
越明时微眯眼看他,也没反驳,只是眼神里带着不屑。
姜婉:“……”不要加上我好吗。
姜与岸捋起袖子,正待和越明时再辩个二十回合,但姜与遥已经风风火火地从浴室里出来了,长发湿漉漉的还没吹干。
她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扬声道:“来啊姜与岸!今天就来决一死战!”
两人你来我往、鸡同鸭讲地吵了一会儿,最后毫不意外地演变成了物理切磋。
姜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这次动手前居然还花了十一分钟,是近三年的最长记录,看来人长一岁,忍耐力也会跟着长一小截。
客厅里的沙发上放着许多抱枕,姜与岸不自量力地抄起一个就往姜与遥那边砸。
姜与遥弯腰躲开,一手抄一个抱枕往姜与岸杀去。
姜与岸奋力挣扎反抗,但力量速度柔韧性全都不是姜与遥的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狼狈地呼叫外援:“婉婉救命——”
“在忙,等等。”姜婉还在敲键盘,懒洋洋地口头答应,但全然没有插手战争的意思。
一个合格的端水大师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不明智的决定。
客厅里抱枕你来我往地飞舞,然后是各色公仔。
越明时翻看着全是外文的资料,在按下空格键翻页的同时低了低头,避开从他头顶飞过去的米色抱枕。
姜婉随手把写完的稿子发到模联代表群里,边敲键盘边躲开了差点一脚踩到她手肘上的姜与岸。
这一脚如果踩上去,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姜与岸绝对会摔个狗吃屎。
两分钟的真人pk后,姜与遥终于完全压制住了姜与岸,把自己的双胞胎兄弟按在沙发上,毫无仁慈地一顿抱枕整容拳;姜与岸用尽全力反抗,终于摸到了姜与遥的弱点——腋下。
姜与遥什么都不怕,除了特别怕痒。
她尖叫一声下意识避开,姜与岸乘胜追击,但姜与遥反应更快,一个回头就准备跑路。
就在这瞬间,始料未及的悲剧发生了。
姜与遥的头发还是湿的,打起来之前只随手束了个低马尾。
湿漉漉的长发就这么拧成一股绳,顺着她又快又猛的回头动作,像一根柔软的鞭子一样,“啪”地一下打在了姜与岸的脸中央。
姜与岸只来得及“嗷”一嗓子,捂着鼻子就倒了下去,壮烈牺牲。
毫不知情的姜与遥愣了一下,回头时还觉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