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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有冲击力了。之所以踏入这片新天地,是因为某狗友发来链接,告知这本颜色文中的炮灰攻和他同名同姓。

在耽美界生而为攻,裴疏槐很欣慰,但炮灰设定不能忍,于是点开链接,本只想看看“裴疏槐”的结局,没想到开篇就被作者写的一段配角床|戏黄迷了眼。他带着认真研究的科学精神继续阅读,却没料到主CP的待遇极差,在花市硬走草市文学,从头到尾都没赶上一趟火车。

而造成这种结局的罪魁祸首正是“裴疏槐”——主角受的二哥,自诩主角攻情敌的炮灰,一位技术专业的火车拉闸员,当代物理阉割大拿,草市编外审核。

荒唐的“穿书”猜测被证实,裴疏槐绷紧的身体一软,感觉原地坐了十八轮过山车,天旋地转。

陆安生的电话不知何时挂断了,那只艳粉骚机停止震动,取而代之的是电话铃声从床的另一侧响起。

裴疏槐下意识地看过去,目光却陡然凝滞——

随着祁暮亭翻身接电话的动作,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过肩的长发遮不住他赤|裸的背: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张力十足,最要紧、哦不,最要命的是他冷白的皮肤上布满了红痕,抓的挠的,还有……鞭痕?

玩得好野!

电话对面似乎是向祁暮亭征求意见,祁暮亭只回了一句“可行”就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慵懒地躺了回去,眼皮倦怠地垂下,神色近乎苍白。

一副惨遭蹂|躏后的凄凄惨惨状。

而反观“裴疏槐”的身体,除了几处被殴打后留下的淤青,没有别的症状,两股间也十级健康清爽,没有异样。

所以,是“裴疏槐”把祁暮亭睡了,还玩了一些激烈的花样?

“裴疏槐”这么流批吗,就他那银样蜡枪头,肾/虚小白脸?

裴疏槐不信。

可如果不是“裴疏槐”,那就只能是带着猛男灵魂附身“裴疏槐”的他了。

前者他要背锅,后者他得负责,操。

裴疏槐深吸一口气,但此情此景容不得他查清这桩淫案,作为一个对危险有极高敏锐度的人形猎狗,他认为当下第一任务就是跑。因为在祁暮亭眼里,他和“裴疏槐”是一个人。

“裴疏槐”虽然自诩祁暮亭的情敌,但在祁暮亭眼中,他就是脑子有泡的跳梁小丑,一蹦三尺高的秋后蚂蚱。可现在呢,祁暮亭竟被往日自己很不屑的角色压了,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巨大的耻辱,多么浓厚的肮脏,恐怕跳进银河泡一万年都洗不干净!

更要紧的是,为了自身的尊严和威严,祁暮亭这不得灭口?

“裴疏槐”——危!

裴疏槐觉得虽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至少可以争取一下缓冲时间、寻找求生策略。他打定主意,立刻翻开被子,就要下地,却感觉两腿凉凉,低头一看,原来只穿了件红裤衩。

裴疏槐暗操“裴疏槐”祖宗十八代,转身一看,好死不死,祁暮亭身下压着一条鲜艳灿烂的沙滩裤!

地狱的大门已经敞开,裴疏槐默念“地狱门前擦边过,孱弱阎王抓不着”,伸手使力拽出沙滩裤、就要溜之大吉,岂料养腿千日、费腿此时,小腿筋靠海抽风,害他就地扑倒、隔着柔软的真丝被撞上祁暮亭紧绷的腰/腹。

“!”一声闷响。

教科书版本的磕头姿势。

裴疏槐闭上眼,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没有妄动,不能妄动,因为一只手在此时罩上他的后颈,虚虚拢住,没有用力,但拇指指腹就搭在他的喉结处,和它的主人一样,不动声色的危险。

“这么喜欢跪,”祁暮亭声音沉哑,透出倦意,“以后都跪着好了。”

“我要折断你的翅膀,把你锁在笼子里,让你哪里也去不了”文学带着一幕幕不可播的虐身内容略过脑海,裴疏槐抬手抓住祁暮亭腰上的被子,友情提醒道:“你不要乱来啊,我们从花市转到草市了!”

在草市展开类似于此的系列文学是要被关进小黑|屋清洗脑子和接受思想教育的。

祁暮亭听不懂什么花市草市,觉得这个弱智又在瞎放屁,哂笑道:“你花样真新奇。”

你找死真积极——裴疏槐自动翻译《祁语》,干巴巴地说:“彼此,彼此。”

按照祁暮亭的人设和战斗力,绝对不可能被强压,可能性更大的是祁暮亭确实有一些不为外人知的小癖好,昨晚不知怎么的,两个人玩起来了。

可按照人物设定,也应该是祁暮亭压“裴疏槐”啊。

裴疏槐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但没时间细想,说:“二哥,昨晚的事情指定有误会,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祁暮亭在祁家行二,身边的人叫他二哥是亲近,辈分小一点的叫他二哥是尊敬,外边的人都称呼他为“祁总”,“裴疏槐”要么直呼大名,要么以侮辱性词汇相称,所以这一声“二哥”,真是新鲜了。

祁暮亭指腹一动,顺着那颗突兀的喉结往上移到裴疏槐的下颔,让他抬起脸。

再次四目相对,裴疏槐的桃花眼里嵌的还是那颗浅棕色的琉璃珠,拨开那一脑袋斑马似的非主流黑白挑染杂毛,光看皮囊还是顶上乘,乍一看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可祁暮亭敏锐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若有所思,问:“怎么谈?”

事情已经发生,怨天尤人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得先稳住场面再说。不管是背锅还是负责,莫名其妙把人家睡了,总得有所表示,裴疏槐想了想,说:“昨晚我们算酒后失足,我先表个态,出去后绝对守口如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二哥,你看成吗?”

“是么?”祁暮亭面无表情地回忆,“‘真看不出来,祁暮亭平时看着斯文败类、生人勿近,在床上原来这么——’”

“这种肮脏之言就不用再重复了!”裴疏槐觉得自己真是哑巴吃黄连,“……二哥放心,陆安生那边,我来封口。”

祁暮亭没接话,神色莫测。

裴疏槐拿不住他的意思,心眼子眨了两下,觉得与落地成盒这个结局相比,人物ooc在穿书中的危害应该是可控的,于是说:“我知道,二哥你对我们家小白有意思,要不回头我找个机会,自费包你们浪漫三日游?”

提起主角受裴逾白,裴疏槐本以为祁暮亭至少会有点小反应,但他显然低估了对方在外人面前“脸皮稳如泰山、心境深如暗渊”的人设。

祁暮亭毫无异常反应,淡淡道:“真的?”

当然是假的。裴疏槐自认混账,但还没禽兽到把别人推进火坑挡灾的地步。他伸出四根指头,一脸真诚,“比珍珠还真。”

祁暮亭端详着他,正想说话,手机铃声又震动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坐起身接电话,“大伯。”

祁承听他这声音哑的,调侃道:“我听小致说你昨晚房里有人……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祁暮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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