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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亭冷嗤,“懒得管你,你最好别给我喝出什么毛病,否则……”他不说完,让裴疏槐自己意会。

裴疏槐意会到了,并成功地被这一招以退为进制服,连忙伸手拽住祁暮亭的袖子,说:“那天气冷的时候,我就少喝冰酒嘛。”

“给我说到做到。”祁暮亭看他那笑得傻兮兮、眼里放灯泡的模样就来气,拍拍侧腰,“好了,我先去洗漱。”

裴疏槐扯着他的衣袖借力,“我要跟你一起。”

祁暮亭将人拉起来,拍拍草莓屁股,让它先滚蛋,再把裴疏槐扶着站到地上,一起进了浴室。祁暮亭把牙刷挤好牙膏,塞到裴疏槐手上,浸了温水帕子帮他擦脸,“眼珠子眨一眨的,怎么了?”

裴疏槐摇头,吐了一口沫才说:“我们当时在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我哥输了,选的是大冒险,反正就是要让他给傅致哥打语音电话说那句话嘛,他说不出口,我就在旁边闹着玩来着,我没……”

“我知道你们是闹着玩,自然也不因为这个就跟你气。”祁暮亭把帕子丢进水里,“可你怎么那么怕我?我虐待你了?看见了我,还翻沙发。”

“你看见了啊……”裴疏槐嘟囔,“你故意逗我。”

祁暮亭轻笑,“我没看见你的人,但在最后一秒瞥见你的头发了,满桌子人给你打掩护,你在沙发后面学狗爬,出来还装醉。”

“哎呀,别说了。”裴疏槐烦闷,“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我智商好低啊。”

祁暮亭惊奇,“难道我不说,你就认为自己很聪明?”

“不许损我!”裴疏槐撅起个腚,把他撞开,哼哼道,“我没有怕你,我就是心虚,那人一心虚,做事就被影响,再加上我确实喝了点酒,那一瞬间下意识地就想躲,结果等我躲到沙发背后的时候,我还搞不清楚自己为啥要躲呢。”

裴疏槐刷完牙,往脸上抹了点面霜,一下子凑到祁暮亭肩上,笑眯眯地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吧。那以前上学的时候,我逃课出去上网,教导主任拿着大喇叭冲到网吧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怕,因为我成绩好,不怕扣那两分,也不怕上讲台念检讨,请家长也不怕,可尽管如此,我还是会闻风而逃,因为没被逮住总比被逮住了好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教导主任管学生去网吧,这种行为一般出现在中学,可裴疏槐在中学的成绩一直都是平平无奇,绝对称不上好。祁暮亭刷着牙,面色如常,认真听着。

“就稍微转换一下啊,我不怕被你逮住,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还是不被你逮住更好呀,这样我既可以免一顿训,你也可以少生一点气,我们是双赢。”裴疏槐说着抱住祁暮亭的腰,开始夸夸攻击,“只是我还是看低了二哥的温柔,你竟然本来就不生气。”

祁暮亭放下杯子牙刷,擦干净脸,“你出去玩,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不乱来,我都不管你,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束缚你,连你出去玩都不许。你去酒吧,去赛车,去做别的,这都是你的自由,只要把身体健康、自身安全放在首位,我哪里会说你半句?”

裴疏槐眼巴巴地盯着他,乖觉地不说话。

“你是什么性格我不知道吗?平时和朋友们玩,嘴上犯浑也没关系,当不了真。”祁暮亭捏起他的下巴,语气有点严肃,“我喜欢你乖,比如你生病的时候,我要你乖乖吃药休息,困的时候要你乖乖睡觉,工作的时候要你好好工作,把心静下来,但不是让你随时都乖乖的,因为你本来就不是这么个性子。”

裴疏槐不说话,在他肩膀上瞎蹭。

“不仅是你的朋友,就连傅致都说自从我们在一起,你变老实了不少。”祁暮亭语气和缓,“我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它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让一个不老实的人变得老实,属实是压制他的天性了,虽然很多时候,你的老实都是装的。”

裴疏槐嘿嘿笑。

“别跟我在这儿傻乐。”祁暮亭刮他下巴,“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我也觉得我变乖了不少,但我乐在其中啊。”裴疏槐站直了,开始跟祁暮亭认真探讨,“就像你刚才举的那些例子,吃药睡觉工作,好好完成他们,好处是落在我自己身上的啊。我以前不太注重这些,可你注重,这是因为你在乎我,所以连这些小事都要操心,那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不辜负你,我都很愿意听话的。而且!”

裴疏槐侧身靠在洗漱台上,“不是我在变啊,你也在变。我觉得我们没有因为对方往不好的地方去变,反而改正了一些不好的地方,这不是好事吗?”

祁暮亭没有说话。

“我愿意听你的话,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你有时候会管教我,不像是管对象,倒像是哥哥管弟弟。”裴疏槐垂眼,声音轻了,“以前我也很想有人管我,哪怕是让我天冷时多穿一件衣服,不要抄风度也好。”

祁暮亭喜欢看裴疏槐撒娇卖可怜,但不愿看他真委屈,因为他的委屈源于从前,自己无从改变。

他伸出手,裴疏槐却突然发癫似的晃晃爪子,笑着说:“哎呀,回忆从前最是没有意义,我——”

祁暮亭抱住他,耳朵挨着耳朵,沉声道:“别想其他人,多想想我。裴疏槐,我管你一辈子。”

裴疏槐用额头压着他肩膀,小声说:“你好奸诈,我要是答应,不是要永远被你拿捏吗?”

“我都让你在外面成当家作主的那个了,这些小事你还不能让让我吗?”祁暮亭掐他腰,“霸道鬼。”

裴疏槐一激灵,差点蹦起来,可祁暮亭抱得太紧,“痒!”他抱怨,嘟囔,“到底谁霸道啊!”

“嗯,是我。”祁暮亭命令,“洗澡去,我去给你拿睡衣……算了,还是一起洗吧,你这笨的,别摔了。”

裴疏槐瞪眼,“喂!”

“汪汪!”

草莓也在外面蹦哒,应该是老章上来了。

祁暮亭拖着个大型玩偶出去,到门口接了醒酒汤,回去时又多拖了个小型玩偶,两人一狗排成一列、接龙似的返回沙发边。

裴疏槐落座,把挂在他腿上的狗子拎到怀里,“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都没问过,儿子为啥叫草莓啊?”

“因为老章把它带回来的那天,大伯母才过来看过我,还带了一篮子黑草莓。”祁暮亭试了试醒酒汤的味道,喂裴疏槐喝了一小碗。

“和我猜测得八九不离十诶。”裴疏槐笑眯眯地抬起脸,把嘴送过去,让祁暮亭抽纸帮他擦一下。

祁暮亭将碗放好,去拿两身睡衣,再度赶走草莓,领着裴疏槐进了浴室。草莓在门口叫两声,以表对亲爹在家庭内部搞这种独|裁主义的控诉。

它亲爹不作搭理,开了暖灯,和裴疏槐一起站在花洒下。

虽然哪里都看过了,还看熟了,但裴疏槐还是会不好意思,尤其在灯光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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