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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槐被狐狸精迷了心,摄了魂,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要”已经说出口了。
祁暮亭笑起来,裴疏槐就一激灵,反应过来,刚要反悔,已经被祁暮亭就这么打横抱起来。他慌死了,小声说:“二哥,二哥。”
“叫魂不管用。”祁暮亭说。
回了主卧,裴疏槐还在坚持叫魂,祁暮亭耳朵乏了,将他放下来,抵在门边教训,“宝宝,今晚你不是要做主人吗?能不能拿出点骨气来?”
裴疏槐倒是想拿骨气啊,但是他丰富的经验正在警告他:做主人的时候有多嚣张,时限到了后就会死得有多凄惨,这种贷款的“爽”是不能享受的!
“我……”裴疏槐抱住祁暮亭的胳膊,诚恳地请求,“我们可以走纯爱路线吗?”
祁暮亭表示在这个时间点,自己更想走成人路线。
如此坚决,裴疏槐为难,开始采取怀柔政策,“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欺负你。”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祁暮亭垂眼,“主人给我的,明明都是宠爱。”
要疯,裴疏槐喉结滚动,在下雪天快憋出一脑门热汗,偏偏祁暮亭又颦眉蹙额,一副可怜,“主人不愿意疼我?”
“愿意愿意。”裴疏槐干巴巴地说,“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那要命令我做什么呢?”祁暮亭捏起裴疏槐的下巴,从唇下一路啄吻至耳边,中间还在那温热的脸腮处咬了一口,“做什么都可以。”他这般说。
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还不上,太监来了都得喊一声公公,裴疏槐咽了咽口水,轻声说:“我赢了,我现在要提惩罚。”
祁暮亭瞥眼,“请说。”
“我的要求很简单。”裴疏槐突然偏头,与他鼻尖相抵,“你今晚,不许戴。”
祁暮亭蹙眉,“这不行。”
“‘必须遵守’。”裴疏槐说,“‘做什么都可以’。”
“你是想弄死我吗?”祁暮亭捏着他的脸摇了两下,咬牙切齿地说,“不戴套子,你是要我在临门一脚时退出来吗?你干脆阉了我。”
裴疏槐好笑,说:“没让你出去啊,你弄进来不就好了。”
“……”祁暮亭差点想说脏话,憋回去了,“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戴它啊?”裴疏槐挑眉,“你是在和我yp吗?怕你弄进去了,我怀上了,上门索要巨额抚养费?”
祁暮亭扶额,说:“宝宝,你怀不上。”
“所以不用担心这个啊。”
“我担心的是这个吗?”祁暮亭恨不得敲开他脑瓜子,帮他把脑子里的水舀干净,“虽然我每年两次体检,身体很健康,没有传染病,但如果真的弄进去了,你可能会发烧。”
裴疏槐说:“清理得当就妥了。”
“你!”祁暮亭不懂了,“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我想和你最亲密。”裴疏槐坦诚,“不要隔着别的东西。”
这话都说出来了,祁暮亭觉得自己再拒绝,裴疏槐肯定要闹情绪,今晚可能会不好收场。算了,他寻思着大不了到时候退出来就行了,正要先投降答应,裴疏槐却看透了他的心思,先一步说:“今晚你必须给我,否则从明天起,我们就分房睡。你如果敢半夜敲门,我就直接搬出去。你不给我这个,别的也别给我了。”
祁暮亭沉默三秒,盯着他,说:“沅沅,不用这么思虑周全,心思狠毒吧?”
裴疏槐亲他下巴,说:“不许敷衍我,答不答应?”
祁暮亭没说话,还在犹豫。
裴疏槐也不逼迫,“我给你时间仔细地想,我先去浴室洗澡,今晚我自己准备。不过如果等我出来了,你还是不答应,那我觉得我也不能白准备吧?”他无视祁暮亭危险的目光,挑衅般地咬了下祁暮亭的下巴,轻声说出平时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甚至不敢想的话,“我就出去约别人。”
先别说裴疏槐绝对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就说他绝对不会愿意随意屈居人下,祁暮亭知道这是激将,但不得不说,这么小儿科的激将确实很有效。
“你赢了。”祁暮亭伸手扯掉裴疏槐的裤子,用脚踩着裤腿,帮他脱掉了。双手在那一对丘峰上留下两道红色的指痕,祁暮亭声色阴沉,“沅沅,给你二十分钟。对了,记得先给训练馆那边请个假。”
“不用了。”裴疏槐挑眉,“明天周六呀。而且也不需要二十分钟了。”他抬腿勾住祁暮亭的腰,指尖绕着祁暮亭的发尾,拽得祁暮亭低下头,轻声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准备过了。 ”
祁暮亭抬头,被裴疏槐摸到喉结。
“二哥,就在这里。”
草莓不是每天都能在主卧睡狗窝的,有的时候爸爸们要□□做的事情,它就会被遣送回自己的专属房间。今晚他吃了干爹特意准备的零食,兴奋幸福地睡不着,半夜跑出房间,在主楼上下溜达,本想去二楼主卧门口逛逛,没想到天降大喜——主卧门没关!
一条小小的缝,草莓正想偷摸着进去,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好像是……链子?
虽然自诩全世界最聪明的狗子,但草莓自认是半成精,一颗小脑袋装不下太多人类的知识,比如这个时候,它就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在寂静的深夜,爸爸们的房间会发出这种叮铃铃的声响,放曲子似的。
草莓在门口踱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个究竟,眼前突然耷拉下一只手臂,软软地落在地毯上,劲瘦白皙。它一下就认出来,是干爹的手!
裴疏槐平时摸它时,手很温柔,五指白的像雪藕圆子,这会儿却指尖泛红,像是被什么用力攥过。
草莓不理解,又看见一只手闯入眼帘,从五指手心根部一路滑上去,最后完全覆盖住裴疏槐的手,以强硬的姿态十指相扣。那手更大,长,冷白沾染绯红,手背隐隐兀出细细的青筋,是祁暮亭。
柔软的腔调溢出门缝,难辨痛苦欢|愉。
草莓凑近了,看见裴疏槐通红的脖颈,和不断摇晃着从上面拂过的长发。
祁暮亭的侧脸闯入视线,草莓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是陷入欲|望囚笼的凶兽,他在起伏间突然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草莓吓得爪子一蹦跶,忙不迭地蹿走了。
要杀狗了啊!
裴疏槐在迷糊间听到什么声音,慌道:“有人吗?”
“草莓不乖而已。”祁暮亭额间的汗滴下来,落在裴疏槐脸上,他安抚,“不怕。”
窗外的雪也没有停,细细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老章出门一看,白雪覆了庭院,轻轻的一层。
裴疏槐没有发烧,却还是睡了大半天,醒来时骨头酸软,饥肠辘辘,捧着一碗排骨汤哼哧哼哧地吃完,还要一碗。
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白茫茫一片,他想要出去看雪,但腿要打摆子。祁暮亭给他擦干净嘴巴,再套一件轻薄的袄子,帽子围巾都戴好,最后把人背到背上,下楼去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