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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匹配度均不高,其他的孩子年龄还太小,医生建议再等等。
如果加上肝/源,季长宁拿出的三十万远远不够,家里人的希望全放在季长宁身上,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前几天查阅了很多资料,如果手术成功,后续的治疗也要很多钱。
不说以后,光是现在的治疗费都快掏空家底,疾病可以轻松搞垮一个家。
家里还有这么多孩子,叔叔失去了劳动能力,以后家里靠谁呢,季长宁心里苦涩,他感谢叔叔一家对他的养育之恩,也愿意报答他们。
他知道失去父母的滋味,弟弟妹妹还那么小,这个家需要叔叔,季长宁想了很久,每天夜里都失眠,后来鼓足勇气联系沈逸尘了。
其实他只跟沈逸尘打了两通电话,第一个是问他能不能回去,第二是告诉他今天回去。
他以为沈逸尘会让他回尚景,那个人并不像表明那么和善,他说过自己不想再踏入尚景一步,沈逸尘就会让他自愿回去。
目前来看好像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他还真要回去尚景一趟,当初走的仓促,工资也没发,人事那边叫他过去把兼职的钱结清了,反正人回都回了,再拿多点钱也没什么,这是他该得的。
领完工钱季长宁面对这操蛋的生活有种借酒消愁的冲动,所以他就去酒吧看看,白天的酒吧很冷清,调酒师眼熟他,问他要什么?
季长宁只点了一杯水果酒,味甜,度数也很低,几乎可以说是饮料,哪怕是他这种沾酒精就会脸红的人都无事发生。
他更需要的是冷静,用酒精麻痹大脑不适合他。
老同事见到他就来打招呼,两人坐在吧台旁闲聊近况,突然同事拿胳膊肘撞他,低声说:“那边那个,太子爷新欢。”
季长宁怔了怔,好几秒没有反应过来太子爷指的是沈逸尘,他跟着同事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长相精致漂亮的青年在打量酒柜,调酒师跟他交谈问他想喝什么。
“他要发达了,沈总上一个包养的人都已经拍电视剧了,最近很火的,叫什么来着……”朋友絮絮叨叨地跟他八卦,季长宁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
沈逸尘身边已经有了新人吗?
季长宁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们才分开多久,虽然在他世界里那短暂的几日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是该生气吗?
但他好像没有立场可以指责沈逸尘。
他用什么身份指责沈逸尘?
以前可以说是意外,现在呢,他回来可是自愿的,他愿意陪沈逸尘床上,然后沈逸尘会给他钱。
他们才是赤/裸/裸的交易关系。
季长宁打了个冷颤,朋友见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你很冷吗,是不是酒吧空调开太低了,哎,外面热的要命,一进来才觉得人活过来,你要不要换个地方坐,这里空调离得近。”
“没事……正好我要去楼上拿点东西,我先走了。”季长宁站起来,他不想再听他说关于沈逸尘的话。
“好。”朋友猛拍了一下季长宁的肩膀,“好好读书啊,名校大学生!”
季长宁的脸色更白了。
他匆忙离开酒吧,脑子里还没想清楚,脚已经习惯性地往电梯走,走到那间属于沈逸尘专用的套房门口时他才回过神。
他想起来里面还有他的东西,之前从宿舍里拿过来的红桶一直放在那没动过,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可能早就扔了吧。
季长宁抬起的手又放下去,说不定连住的人都换了,他想起酒吧里看到的那位新欢,沈逸尘射会跟他在卧室里欢爱吗?
一些场景在季长宁脑里一眼而过,紧接着他觉得胃酸都要往上涌,他突然意识到那张床躺过无数人。
季长宁从尚景落荒而逃。
不过有件事他没有想错,他留在尚景的东西确实全清掉了,它们现在位于那套江景房中,无论是沈逸尘为他买的衣服,还是他之前打游戏的电脑,或是看的漫画书,就连里面夹的书签都原封不动。
先前陈秘书带他粗略地看了一遍,季长宁回去后把屋子上下全面的搜查一边,这才发现原来他的东西都搬到这放着了,他还在储藏间见到他的红桶,里面的竹席也在,表面已经沾了点灰尘。
衣帽间里不仅有他的衣服,还有沈逸尘的,只是数量要少很多,而且都是全新的,见到这些季长宁就明白沈逸尘肯定会来这留宿的。
季长宁把竹席拿出来用水冲了一边,然后放在阳台上晾干。
阳台还有一把摇摆藤椅,季长宁坐在上面晃啊晃,心情诡异的平淡,也许是微风吹过来很舒服,也可能是看见江水向东流让他感觉命运的不可抗拒。
季长宁闭上眼睛,睡过去了。他今早天没亮就出门赶客运站的车,如果错过了第一班车,那他就要晚上才能回到这个城市。
当晚七点左右,沈逸尘过来找他。
只是几天没见面,季长宁却觉得他有些陌生。
季长宁站在玄关愣了几秒,走上前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又从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他蹲下去给沈逸尘换鞋,温顺地把自己的后颈露给对方看。
沈逸尘低头看他,笑了一下,“这么听话。”
季长宁动作一顿,又听那个男人说:“可以,我很满意。”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沈逸尘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打量,对季长宁来说这动作挺侮辱人的,特别是当沈逸尘说把屁股洗干净,他眼睛一瞬间红了。
“怎么,不愿意?”沈逸尘挑眉,语气有些冷。
季长宁摇了摇头,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低声说:“好。”
他挣开沈逸尘的手,脚步混乱地往浴室走。
沈逸尘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真没用,一点不经吓。
季长宁在浴室里哭了很久,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做过,他安慰自己。
等他洗完出去,眼睛红的像兔子,沈逸尘正在客厅捣鼓黑胶唱片机,听见身后的动静头也不回地说:“你先去床上等我。”
季长宁就听话地回卧室了,门没有关,他竖起耳朵听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
他知道屋里有这个唱片机的存在,但他根本没靠近过,一是不懂,二是怕弄坏了,沈逸尘是个挥钱如土的男人,他置办的东西季长宁压根不敢碰。
过了好一会,外面声音停下来,沈逸尘去了浴室,季长宁整颗心都要提起来,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突然沈逸尘又折回来了,叫他待会过去。
季长宁蹲在浴缸旁帮他洗头,手指轻柔的按摩头皮,沈逸尘闭着眼睛问:“挺熟练的,以前也这样为别人做过?”
季长宁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把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