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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杯子碎掉。

他叫来服务生处理,跟其他人抱歉:“不好意思,手滑。”

傅砚礼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动声色拍下他的手臂。

乔珩重新坐下,脸上堆满笑,给自己?倒酒,也给傅砚礼倒上:“机会难得,大?家继续喝啊。”

聚会到后面就?有些许无聊,喝酒的男士继续在喝,不喝酒的女士已经移步旁边的沙发区,林予墨平时擅长交际,这会儿也再没兴致,只时不时回应几句。

一直到十一点结束。

乔珩喝得酩酊大?醉,傅砚礼看着好些,瞧不出来,但身上有酒味,想?必喝的也不少。

林予墨没沾酒,可以开车,跟傅砚礼扶着乔珩,将他塞进?后座,他身子一歪往下倒去?,自个儿挑舒服姿势躺下。

傅砚礼坐副驾。

林予墨绕去?主驾,去?面板先将去?乔珩家的导航搜出来,车里是两只醉鬼,空气全是酒精味道,她?嫌弃皱着鼻尖,忍下将两人扔下车的冲动。

她?还是生气,抿着唇,看什?么都不顺眼。

“予墨,这条道是直行,左转道在靠左那条。”今晚,傅砚礼喝得比平时多,有失衡感,躯壳与灵魂割裂,他有些失去?躯壳的掌控感,灵魂是独立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他意识是清醒的,见车没有换道的意思,出声提醒。

车换道,车里却没有回应。

傅砚礼偏头看她?,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于是再叫她?的名字。

林予墨眉毛拧得更厉害。

傅砚礼迟缓做着眨眼动作?,问:“你是在生气?”

“是。”林予墨敢作?敢当。

“因为我喝多酒?抱歉,今天特殊,以后不会。”他温和地跟自己?保证,语气放软,在哄她?。

她?知道,没法做到无动于衷,又没办法不去?在意,抿着唇沉默一直到红灯停下,眼里带着薄怒望过去?。

上车,傅砚礼脱去?外套,衬衫上套着毛衣,水洗过般的眼睛温润凝视着她?,唇红齿白,干净得过分,比平时看起来更斯文。

对?上这样一张脸,生气需要?意志坚定。

“今天有多特殊,你明明之前?都不想?来。”还是她?非要?他带自己?去?的,“要?说?特殊,是提到以前?吧。”

“嗯?”傅砚礼眼里迷惑。

林予墨继续道:“不就?是提到你们高中时两位风云人物,你是一个,另一个文科状元,是你们眼里的女神。”

文理文理,听着怪般配的。

车那边一时没声音。

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林予墨胸口堵上块大?石头。

她?忍不住腹诽嘟囔:“谁还不是个风云人物,我高中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喜欢,不就?是文科状元,我要?是选文科,没准也能混个状元。”

退一万步讲,她?成绩差,他当补习老师的就?没有一点错吗?

因为在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间格外漫长,倒计时十秒时,傅砚礼道:“林予墨,你是在吃醋吗?”

她?吃醋?

林予墨难以置信看他一眼。

她?指着自己?,道:“我吃醋?”

“我会吃醋?我吃什?么醋,吃你的醋吗?”她?干巴巴连笑几声,似想?证明这种说?法的可笑程度,结果变成她?一直在重复。

林予墨正色道:“我没有吃醋。”

傅砚礼静静地端坐着,只是笑,没有跟她?争辩的意思,那笑在她?看来带着笃定无需辩解的意味。

她?有些恼,手搭在方向盘,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吃醋怎么样?”

“我是你老婆,老婆吃老公的醋,天经地义!”

撇去?话里含义,她?说?得挺有气势,理直且气壮。

傅砚礼还在笑,起初只是唇角勾起些许弧度,到现在启唇露出森白的牙齿,笑意爬上眼角眉梢,快要?从眼里溢满出,是身心愉悦的笑。

林予墨被笑得挂不住脸,正要?发作?时,听到后座哇地一声,乔珩吐了。

也是这时候,她?才想?起,后座还有一个人,

第31章

“乔珩, 你敢吐我车上我就掐死你!”

林予墨顾不得吃醋不吃醋,扭转过头,发出严重警告。

乔珩醉的一塌糊涂, 胃里翻江倒海,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抓住车前座的扶手,一低头,哇的张开嘴, 第一下只冒出难闻的气味。

这味道林予墨也想吐, 手忙脚乱去?打开车窗, 声音尖锐:“吐外面去?!”

玻璃窗落下, 冷风一个劲儿地往内灌, 冷气?吸进?肺部,翻江倒海的感觉再次袭来,乔珩没能控制住,全吐进?车里。

听声音,内容物?不少。

“乔珩!”

林予墨绝望, 恨不得当?场将?他?手撕。

乔珩没感觉到杀意,在后座吐得昏天暗地。

连人带车,林予墨连车都不想要了,将?剩下三个车窗摇下来, 她去?看傅砚礼,他?显得很平静, 甚至递过前座矿泉水与纸巾。

“怎么办?”她问,欲哭无泪。

傅砚礼道:“先开去?他?家,已经快到了。”

“好。”

她忍了又忍, 让乔珩抓紧些,到时候滚到吐的东西, 她就直接开去?火葬场,人跟车一起火化得了。

顶着恶臭,林予墨将?车开到乔珩家楼下。

两人好不容易将?乔珩拽下车,他?歪倒着身子,连行走?都成问题,傅砚礼边撑着他?,她抬起他?的胳膊,去?解大?门的指纹锁。

门打开,又将?人送回卧室,放在床上。

乔珩像块死肉,了无生趣地将?自己摊开,想到车里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脏污,林予墨没生出半点同情?,问:“就这么放着吗?”

傅砚礼将?他?弄上来,费过一番力?气?,此刻靠着墙壁,喘息,闻言点头,说行了。

“没错,我?的车还要找他?算账,没让他?躺在大?马路牙子已经很够意思。”林予墨斜睨乔珩一眼,吓一跳,乔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眼里空洞洞的,仿佛失去?灵魂。

“老傅,我?难受。”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嘶哑,“我?难受啊。”

傅砚礼只道:“睡一觉就会好。”

“不会好的,我?睡过醒来很多次,还是不会好。”声音干巴巴,仿佛在太阳底下暴晒,失去?水份。

林予墨睁着眼,一头雾水,往傅砚礼身边靠去?,小声问:“他?是不是哭了?”

她看见,有一滴眼泪,从乔珩眼角滑下去?。

但那可是乔珩啊,他?怎么能哭呢,全天底下最没心没肺的就是他?,一张嘴贫成什么样,向来只有他?让别?人难受,哪里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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