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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脆皮烧鸭。”
烧鸭制作过程复杂,在林家是实打实的“硬菜”,不是逢年过节,林楚妈妈都不肯做的。
“帮我谢谢阿姨。”司青玄说。
“谢什么,这些话你自己当面去跟她说呗。行了,走吧,到下班时间了。”林楚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正准备脱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就听到一阵紧促的高跟鞋声在走廊上响了起来。
很奇怪。明明隔着一一段距离,诊所里也不止他们几个,但高跟鞋的声音却清晰地落在他们的耳朵里。
“林医生,你在吗?”
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语调,却带着嘶哑的哭腔。
“林医生,求你帮帮我吧。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帮我了──”
林楚有些迟疑,刚想走到门边去看看,那女人却开始大力地拍门。
寂静的残阳将他们的视线涂成了如血般的红色。
透过门扉,林楚隐约看见了一个戴着口罩的长发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裙,手腕纤细,拍门的力道大的有些超乎寻常。
“开门……开门!”
女人的声音忽然冷厉了起来。
“林医生,是我。你为什么不见我?我不是你的病人吗?”
“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相信我说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医生,你得帮帮我啊……”
门外有一瞬间的寂静。
她的声音再次低了下去,带着些哀婉的乞怜和诱哄:“医生,你能放我进去吗?”
林楚有些犹豫了,凑近那道昏暗的门缝瞥了一眼——
却见黑裙女人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门上,瞪大了双眼,眼白泛着诡异的青白色,眼角却吊了起来,流露出装若疯魔的笑意。
而在她身后隐隐藏着什么东西。褐色的长柄,再往上是鲜艳的红色——似乎是从前挂在隔壁杂物间里的消防斧。
第2章
林楚被吓得倒退一步,不禁骂了句脏话。
司青玄:“这怎么回事?”
林楚深吸了口气,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翻箱倒柜。他翻到了从前的就诊记录,说道:“这人上周来找我做过两次心理咨询——那时候她状态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恐惧照镜子。据她说,她几个月前做了一次整容手术,做完之后就总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她自己。有时候还觉得那个人会从镜子里走出来杀了她。”林楚快速翻看着那几张纸,似乎记忆也跟着被唤醒,“我当时的建议是让她去正规医院住院治疗,但她显然没听我的建议。”
这时,门外应景地传来一声呼唤。
“林医生……开门呀。”
千娇百媚的声调,在林楚耳中却无异于“大郎,该吃药了”。
司青玄:“……你怎么就这么倒霉,接个诊还能惹来烂桃花?”
林楚一边打电话呼叫保安,一边拨打110,汗都快冒出来了,就看见司青玄走到桌边拿起了他那把黑色的长伞,忍不住吐槽道:“你拿那把伞对付我也就算了,还想用它对付别人?”
“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门外好歹是位比你柔弱的女士。”司青玄面不改色地说,“我可以用伞来制止你,当然也可以用它来自卫。”
他们正聊着,门外忽然没动静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后,一柄消防斧砸上了门锁的位置。“哐”地一声,木屑四溅。红色的消防斧穿过门板,刺痛了林楚和司青玄的眼睛。
林楚脸色苍白,惨然一笑,扭头问司青玄:“这就是你说的柔弱?”
好在刚才那一下子不到位,消防斧没有劈穿门锁,反倒被卡在了两扇门之间。女人使劲抽斧,门开始“嘎吱嘎吱”地晃动。
“林医生,你不肯见我,那我就来见你。哈哈哈哈哈——”
“有人接电话吗?”司青玄问林楚。
“没有,安保室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打不通——”说着林楚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猪脑子!今天我下午不接诊,保安请假了!”
司青玄:“……”
林楚:“我在打110。”
司青玄:“来不及了。门马上要被她砸开了。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前台的护士知道你不接诊,为什么会放她进来?”
这女人折腾这么久,又是尖叫又是砸门,小护士也该听到声音了,但她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这说明黑裙女人很有可能在上楼之前已经对她下手了。
……所以,在这楼下,很可能还有一个急需救治的伤者。
林楚暗骂了一句脏话,很快110也接通了,他三言两语交待了这边的情况,随即挂了电话开始寻找趁手的武器。
最后他只找到了一把水果刀,还是陶瓷的。锋利有余,硬度不足。拿这个碰消防斧,四舍五入就是鸡蛋碰石头。何况真的要林楚拿它捅人,他也不怎么下得了手。但他觉得这水果刀至少比司青玄的伞要靠谱一些。
“别动水果刀。”司青玄指了指书架上的铜制地球仪,“换这个。”
“这玩意儿滚圆一个,又没棱角,拿什么挡住她?你总不会是想让我拿这个把她绊倒吧?你以为咋们是在打保龄球吗?”林楚虽然紧张,但还是按捺不住心里吐槽的冲动。
“图的就是它够大够重。”眼看着门马上要被破开,司青玄说道,“一会儿记得朝她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砸。”
“什么地方,颈侧动脉、后脑勺还是左上小腹的脾脏?”
“……让你制服她,不是让你杀了她。先试试砸脸吧,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砸脸?”
“你不是说她刚整容过吗?她应该很在意自己整容后的脸吧。”
“……”
林楚无言地给司青玄竖起大拇指,把水果刀揣进兜里,然后踩着桌子去捧书架上的铜制地球仪。
准备好武器,两人一左一右躲在摇摇欲坠的门侧。
消防斧终于劈开了门锁,其中一扇门更是沉重地落在了地上。黑裙女人举着消防斧喘息着,没等她的高跟鞋迈入就诊室的地板,林楚就抡起手上的地球仪往她脸上掷去。
“去你的!”林楚喊道。
女人虽然戴着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地严严实实,但也架不住这突然一击,顿时脸上剧痛、眼冒金星。
她向后趔趄了两步,连口罩都掉了下来,露出一张轮廓姣好的脸。但是几秒之后,她很快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尖叫着丢掉手里的斧子,双手颤巍巍地抚摸自己的下巴和鼻梁。
“脸……我的脸……”
她的十指在脸上乱抹——实际上,她浑身上下只有鼻子在流血,她却把鼻血抹了一脸,看起来狼狈又狰狞。
林楚趁机一个滑铲把她脚边的消防斧踢了出去,司青玄则横着伞从背后勒住黑裙女人的脖子,